经常来这里的人都知道,这几间包厢是哪些人常用的。
都是有权有势的,一个也得罪不起。
“可是二公主说了,我们要是抓不到人,就要我们的小命,你们说怎么办?”
“怎么都是死,不如拼一拼了。”
而屋里的白九凝看着少年,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来。
就在少年不解她为什么这样笑的时候……
“嘶拉……”一声,少年已经沾了血的长衫被白九凝一下撕开了,她嘴角微提,将人按在身下,又将少年的裤腿向上一拉,少年想反抗,可是被她按着伤口,他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他一脸见鬼地盯着白九凝,好像在说这什么女人啊……
所以当门再次被推开,进来之人就看到一个女人压着男人……似正在干什么事,男人看不到模样,但是能看到的那条腿又长又直,白得发光。
而女人的衣服却好好地穿在身上,听到动静,她恶狠狠地回头骂了一句。“滚。”
几个大汉一见是长公主,吓得立马道歉并帮她关上了门。
但是人没有走远。
少年被白九凝压在身下,不知道反抗,却只顾着捂着自己的嘴。
像是生怕自己叫出声来被人发现……
见此,白九凝按在少年伤口上的手不仅没松,还变本加厉地用力,她恶意满满地笑道。“不痛吗?”
少年眼眶发红,被逼得如同一朵风中的娇花。
又好欺负,又漂亮。
“那你怎么不哼出声来?他们还没有走远,我要是叫一声,他们就回头了。”
见少年这可怜模样,白九凝凑到他耳边恶劣的调戏。“你倒是叫出声来啊,我喜欢听,我一高兴……”
少年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疼的,就这样晕死过去了。
见此,白九凝才松手起身,她看向地上那个被她折腾得进气多出气少的少年,语气娇纵恶劣。“真没意思。”
沈录嘴角抽了一下。“你刚才那样盯着他,我还以为你看上了他呢。”
白九凝看了一眼衣服上的血污,啧了一声,没作回答。
很好,她发现了自己好像挺讨厌别人的血。
沈录递过去一个手帕,白九凝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看着白九凝熟悉的打架动作,以及这擦手动作,不得不怀疑这家伙以前是干什么的?
‘不会失忆前是什么干的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沈录有些担心与她的合作,到底是对还是错了。
怎么看她刚才那个表情,都不觉得她像个好东西……
嘤嘤嘤,怎么弄?
沈录有些头痛了。
……
房间内,床上的少年还晕睡着,看着比白九凝要小得多,像没长开的花骨朵,长相清艳。
沈录看完少年的伤之后,向白九凝说明情况。“伤得很重,被你那一折腾,又得去了半条命。”
“你说你折腾他干嘛?行,咱就是退一步讲,你折腾就折腾,你折腾完又把人带回来了,你怎么想的?这不过就是被二公主看中的小倌,你这要是传到至尊那里,发现你又在跟着人抢男人,到时少不了顿骂,有你好受的。”
可白九凝只是看着床上的少年,没吱声。
“你怎么想的?”沈录都给白九凝的这个操作整无语了,见她不回,又问了一句。
无缘无故地折腾一个陌生人干嘛。
白九凝坐在一边,被沈录质问了也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
她执起桌案上的一盏茶杯,淡淡撇去浮沫,随即吹了吹,轻呷了一口,想着这茶可真苦,一点也不甜。
随后在沈录即将要暴走的时候,她才回道。
“我就是试探看看,他是不是谁找的刺客。”
因为很奇怪又很巧合,这个少年完全长在她的审美点上。
特别是他手背上的那颗痣,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很奇妙的感觉。
而且他哪里也不去,就逃进了她的房间,冲进了她的怀里。
可明明刚才那房间里,沈录离门更近,离他也更近。
被抵着一瞬间,白九凝以为他会动手杀了她的,到时说起来,还可以说她长公主是个风流鬼。
做了一回牡丹花下死。
但是他没有动手。
她往前送了送,给了他机会,真伤了她之后,他居然是那个表情。
又怕又惊,还有点担心。
这少年的心怎么这么软?
就这样还怎么做杀手啊,这能杀了谁。
或者说,还是自己看起来太好看,一下子就让这少年喜欢上自己了,白九凝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来。
然后让少年放弃了刺杀任务?
不可能,她在想什么呢?
“你这什么表情?”沈录不明白她在失望什么。
“去叫个医师过来瞧瞧,能救就救,不能就算。”白九凝说得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