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的员工各个工作愉悦,不需服用药物。”不是诸葛靖怨声载道,和她谈话要不动怒实在很难,他尚须时时捺住想揍她的欲望。“还有,敝公司出产的不是你企望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止痛药’,而是钻石珠宝,你若不嫌弃,要不要吞一颗?”
“如果它有止痛效果的话,我,不嫌弃。”女王陛下慵懒地调整睡姿,再慵懒地闭目养神,连传下来的御旨也是慵慵懒懒的。
“你简直——”慢着!昨天她不就是用这招来骗他吗?和着她的前科累累,这回说不定亦是“狼来了”……诸葛靖如梦乍醒,硬煞住“不知好歹”的责斥。
哈!他是真让她气钝了。通常女人在他的面前躺着,只有一个诉求。而她老爱和他闹别扭,八成是怨他不解风情没看出她的真正“需要”。
愤然愠色的英挺五官倏地被璀灿的笑靥掩去,他缓缓地走到她的身边,放下总算找到的医药箱,再屈一下膝。“晓筱……”
“你在说什么呀?”没头没脑的。庄晓筱嫌吵地把手覆住耳朵。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调情圣指温柔地画过她的乌发,诸葛靖藏不住饱胀的男性虚荣,准备要好好“补偿”她为了吸引他的注意所做的那么多努力。
“赫!”庄晓筱触电似地瞠开眸,旋即神色酷阴地拧着眉。
他异样的眼神她曾经见过,那是出现在他……嗄……这家伙又发春啦?
“亲爱的,此时该把眼睛闭起来才是呀。”诸葛靖噙笑地把暧昧的指尖撩到她的下巴。
既然有缘,他觉得有义务教导床伴,像她那样瞪着两大丸铜铃也似的寒波,男人就算再怎么猴急,胃口也会尽失。
“你要是想你的手再去摸别的女人,最好现在就拿开。”庄晓筱凛冽淡漠地发出警诫,他沙哑的呢喃确实具有蛊惑的作用,可惜却治不好她的头痛。
“嗳,你的心意我全了解,再装下去,就显得做作了喔!”抹了蜜的嗓音当她是五岁大的女娃儿般哄着。
“你若真了解,就会赶快把手收回去。”庄晓筱不屑地煽了一下睫毛。这人不仅神经神经,自恋症也比她想象得严重,真是我佛慈悲,善哉怜哉。
“很顽皮唷,都这个田地了,你还开玩笑……呃……”一头热的春风逐渐让置身事外的冷瞳冻成冬雪,诸葛靖这会儿才明白她对他根本无意。“你……不是开玩笑?”
“你臂上的伤痕消了啊?”庄晓筱从容提醒。看来他病得不轻哩,她头疼得快炸了,哪有力气和他开玩笑?“药呢?”
“伤痕?喝——”上次在女厕遭她痛咬的切肤记忆依然犹新,诸葛靖霍地察觉那只手的位置,居然仍黏在她利嘴的附近,不禁吓得星速抽回。
“药呢?”
“药?喔,我找找……咦,好像没有止痛药……哈,有了……啊,上面写的是镇定剂……”诸葛靖乖巧地翻着医药箱。
“镇定剂?”听他那堆的喋喋不休,庄晓筱的确需要镇定一下,但是他若再嘀咕下去,她也要变成神经病了。
她干脆抢过来自己看较快。
“应该可以吧。”她抓了两颗便往嘴里丢,瞧也没瞧,她又顺手拿起桌上相同透明液体的其中一杯,然后一口饮尽。
“等等,你不能乱服……”诸葛靖想阻止已慢了一步,未了的劝谏遂成了喃喃嘤嚅。“……成药。”
“嗯……嗯……”庄晓筱困顿疲惫地敷衍。如今只要能止住那要命的头痛,叫她吞刀噬剑她都愿意。“咕喝噜——”药和溶液一起进入食道,当她发现不对时,高浓度酒精的特有辛辣味已立即往上冲醺,让她呛咳地脸红脖子粗。
“哇……这……什么鬼呀?”她蹙额瞪着手里的杯子怪嚷。
“糟糕!你喝到我的伏特加啦!”诸葛靖定神一看,跟着也嚷。他方才的注意力全在药丸上,根本没留心到她取错杯子。
“伏特加!”庄晓筱咋呼,每个不曾浸过黄汤的细胞都在抗议。“你没事拿伏特加给我喝想害死人啊?”
天地良心呀!“我给你倒的是白开水,是你自己拿错喝错了,OK?”诸葛靖指着另一只杯子。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把两杯放在一块儿混淆视听?你为什么不做个记号?”庄晓筱反正不认为自己有失误。“怎么做?用签字笔在杯上注明那是水,那是伏特加吗?”这女人未免太青番了嘛!“拜托你讲讲道理好吗?哪有人倒饮料给客人时还会做记号?”
“你才……不……”开始作用的镇定剂因为酒精的助力而使得药效倍增,庄晓筱前一刻还很清醒,下一刻即成了大舌头,意识也变得模糊,眼前的景物也在摇晃。“不……讲……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