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栀姐……”韩予凝明显很受伤。
岳井栀好说歹说才把韩予凝安抚下来。
“井栀姐,常天后真的是很疼您呢,我在乡下都被她叫回来照顾您了,不过井栀姐你都不领情。”
“什么?”岳井栀一愣。
韩予凝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笑嘻嘻地敷衍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岳井栀皱眉,细思着韩予凝的话。
难道是常滢羲让韩予凝回来的?所以星月姐给自己打电话,也是常滢羲的安排吧?
岳井栀的心狠狠地刺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愿意再想。
躺在床上,岳井栀迷迷糊糊地睡着,半夜的时候却突然惊醒,大汗淋漓,胸口一阵阵地惊悸。
她梦到自己手术出了意外,那个孩子血淋淋地怨恨地望着她,而她自己也大出血,差点命丧手术台。
岳井栀喘息着,想到梦里的画面,浑身寒颤,脸色苍白得像鬼。
这一夜,她再也没能睡着。
第二天醒来,顶着大的熊猫眼,再加上苍白的脸色,走路都是虚浮的,岳井栀觉得自己简直是见鬼了。
医院,岳井栀吃完早餐,就到了医院,办理了入院手术,然后是一系列的复检。
岳井栀拿着检查单去交费。
医院什么时候都是人满为患,岳井栀排在末尾,看着那一长串人群,微微地皱了皱眉,转身朝住院部走去。
住院部的收费处没有那么多人,岳井栀等了半个小时就交完费,然后转身去排队检查。
下午,岳井栀直接在医院等候手术,迎面就看到打扮得光鲜靓丽的钟龄欣摇曳着身姿走过来。
“岳井栀。”钟龄欣高傲地站到她的面前,嘴角微勾,刻薄地笑了,“你怎么这么憔悴?果然是来做宫外孕手术么?”
岳井栀双眼一厉,手用力地攥起,恨不得上前再扇她一巴掌,“闭上你的臭嘴!你才宫外孕!”
“我不会宫外孕,因为我洁身自爱,还是处呢,我将来是要和滢羲结婚的。我今天就是来婚检的,我身体好得很,我的孩子再怎么笨,也不可能长错地方。”钟龄欣嘴角邪恶地勾起,得意地说道。
“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说宫外孕,你是在预测自己将会宫外孕吗?”岳井栀冷冷地勾唇,嘲讽地道。
“岳井栀。”钟龄欣突然阴恻恻地靠近她,“昨天你打了我一巴掌,现在我就不回报你了,不过,我祝愿你手术顺利,最好不要死在手术台上。你若是死在手术台上,我也会给你烧纸钱的。”
岳井栀的双眼蓦地沉下来,冷冷地盯着钟龄欣,手抖了抖,抬起手来要打钟龄欣,钟龄欣早就闪到一边了,眼神带着几分警惕和后怕,显然昨天的一巴掌,把她打得现在回想起来,还是生疼的,她厉声地喝道,“岳井栀,你想干什么?你还想我么?是被我说中痛脚了。”
“钟龄欣,就这点胆量还敢挑衅我。做手术的只有你自己吧?”岳井栀冷笑连连,“是你自己宫外孕,才会把别人来医院也当成了宫外孕。”
“我可不是来做手术的,你放心,我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我说过,我今天是来婚检的。”钟龄欣高傲地插直了腰,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对了,我要结婚了,我结婚的对象是滢羲。我今天就是和滢羲一起来医院婚检的。等我们结婚的时候,你要是能从手术台上下来,我会给你发请柬的。”
岳井栀黑沉着脸,几乎要吐出来,“钟龄欣,白日做梦也没什么,要是把白日梦拿出来炫耀,就是一大笑话了。”
“笑话?谁是笑话呢?”钟龄欣嘲讽地盯着岳井栀,“你就嫉妒我吧。我爱人来了呢。”
钟龄欣转身,快步地朝着前面走去。
岳井栀双眼蓦地一缩,就看到常滢羲从电梯里走出来,婀娜曼妙的身影,一双纤长白皙笔直的大长腿,站在人群中,气质超然。
即使她穿着最普通的衬衫,戴着大帽子,把整张俏脸盖住,仍然挡不住那超脱的霸气。
常滢羲侧对着她,朝着体检室走去,钟龄欣站在她的身边,昂着头,一脸甜蜜娇嗔着和她说话。
岳井栀看不到她的神色,只是能看到她的身影消失。
她连忙转身想追上去。
“苏沁沁,请进六号手术室。”
岳井栀听到广播,想追上去的脚步又停住了,现在轮到她做手术了,时间也刚好是预约好的时间。
岳井栀只能放弃去找找常滢羲和钟龄欣。
深吸了一口气,岳井栀平复了一下心情,攥着手进入手术室,杨医生背对着她在电脑前输单,“躺到床上去,你的检查结果有些不好,幸好今天及时来做手术,再拖只怕会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