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妈妈对她不好,但好歹也是个妈妈啊。
现在这个妈妈不要她了,她岂不是没有妈妈了?想到这里,孩子的心里还是很难过的。
“不要这样对栀栀,她没有错!”岳望平皱眉,栀栀从一出生就被扔在路边,被一位好心的市民送到福利院去,才没有让她被冻死。
她从小就被抛弃了,现在栀栀能依靠的就是他这个没有血缘的爸爸。
“哼,说不定她是哪对狗男女生下来的野种!”何映雪冷笑一声,也在协议书上签了字,拿着文件,“去民政局吧!”
岳望平点头,过程平静的毫无波澜。
栀栀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悄悄地抹了抹眼泪。
岳妈妈在一边直叹息,“真是造孽,造孽啊!”
虽然她也不喜欢栀栀这个没血缘的孙女,但是好歹也是个孩子,连她也骂不出来的话,何映雪居然全都说出来了。
这样的素质当了她儿媳妇,真是造孽!
幸好在十天之前,何映雪就将她的父母接走了,岳妈妈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后悔了起来,这一辈子,她最后悔的就是让岳望平娶了何映雪。
从此以后,她不会再干涉儿子的婚事了。
何映雪和岳望平去到了民政局,顺利地离了婚。
在即将离开的时候,岳望平低声地问她,“何映雪,你租好房子了?”
何映雪突然之间接走了父母,还穿得这么珠光宝气的,她的钱哪里来的?
凭着她一两千块的工资,她不可能这样花钱的。
何映雪冷然地扫了他一眼,“我租不租房子还用你关心?岳望平,你别假好心了!”
岳望平无言,跟她说一句话都感觉是多余的,于是拿着绿色的本本,“祝你好运!”
他说完,一身轻松释然地大步地离开了。
何映雪跟在他的身后,出到大门的时候,她便站定了,怔怔地看着岳望平坐上了公车,看着公车缓缓离开,她的眼泪慢慢地流了下来。
她这一生中最后悔的事,就是抢了岳望平。
如果她当时理智一些,不去抢岳望平,那么齐遥香和他就不会分手,常媚也不会因为何树承的行为,而惩罚何家。
如今何家已落魄得不成样子,她只能找金主,才能过上像样的日子——
在何映雪的心里,够吃够住怎么行,最起码要够花,要知道何家在没落之前,她每个月花的钱都有五千以上,有时心情好还会花上万。
何映雪无法跟岳望平过苦日子,更重要的是——她要报复!
她过得这么落魄,可是齐遥香却如此的幸福,那个毁了她这一生的贱女人,她是不会让她这么安然度过的!她心中的恨意,已堆积得要爆炸了。
“岳望平……”何映雪哭得不成样子,蹲了下来捂着脸不住地流泪,就让她最后放纵一次吧,让她最后为最爱的那个男人而哭泣吧!
晚上的时候,何映雪又恢复了平时那妖媚的样子。
她回到了高老板租给她的高级公寓,一打开门,便看到高老板在家里抽烟。
“你去哪里了?”高老板阴沉着脸问道。
何映雪轻笑一声,“我能去哪里呀?还不是给你买东西,你看,我给你买了一套西服,还有这些东西!”
高老板的脸色缓了下来,钱他不缺,缺的是新鲜女人。
何映雪在商场卖东西,是她那清秀的模样吸引了他,当然她提出的条件也不错,高老板才会跟她搭上的。
如今她这贤惠的样子,让高老板很满足,以前的女人只会吃喝玩乐,而何映雪虽然年纪大一点,只是好歹懂得做晚餐给他吃呀。
饭后,何映雪坐在高老板的身边,伸手轻轻地给他揉着那如同怀胎六月的大肚子,“亲爱的,我有个堂弟在读研究课,要弄一瓶硫酸,你给我弄一瓶好不好?”
高老板皱眉,“我们国家在去年的时候就加强了硫酸的管理了,一般人拿不到的。”
“亲爱的,你就帮我一次嘛!我要一瓶浓硫酸嘛!”
“可以,但是要你的身份证或者他的身份证。”高老板认识的人在相关的单位,要买到一瓶硫酸也是很容易的事。
“好啊,没问题!”何映雪答得很爽快。
高老板也没放在心上,他不觉得何映雪这种女人会拿着硫酸去害人,毕竟这种拜金女,只要有钱什么都搞得定的。
可惜他错了,何映雪攀上他,一方面是为了钱,另一方面是为了拿到硫酸。
至于她要硫酸来干什么,只有她才心中有数。
……
这一天,舒瑜的生日,她的生日聚会设在丽凰会所,齐遥香和常媚准时赴约。
二十天过去了,齐遥香的情况已恢复正常,她想起当时的情况虽然有些心悸,但是在忙碌的情况下,已不像之前那样有焦虑症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