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齐遥香隐忍着眼泪,淡笑着说。
姚母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终还是轻声叹息。
算罢,算罢,女儿一向善良,就算爱着常媚,但是在这样的打击下,她撑不下去也是真的。
齐遥香和姚茵慈小聊一会儿之后,这才离开了病房。
她接到了安秋谓的电话。
“遥香,你今天没上班吗?”安秋谓在那边轻声地问。
“没有,我有点事儿,所以没有上班。”齐遥香轻声地答。
很多人都不知道常媚出了意外,安秋谓不是她的什么人,她也不必跟他解释这些了。
“你真的没事吧?”安秋谓有些不相信她,毕竟郭沛显那人有时很倔,说不定会对齐遥香动了什么手脚。
“我真的没什么。”
“郭沛显没缠你?”
“没有了。”齐遥香低声地说,“我现在有些不方便,先这样了。”
“好的,再见。”安秋谓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齐小姐。”这时有人叫住她。
齐遥香回过头,只看到姚母关上了病房的门,朝着她追了过来。
“姚阿姨。”齐遥香淡淡地看着她,“有什么事吗?”
姚母冷漠地看着她,脸上的傲气一如在病房时的样子。
“当初,是茵慈救了你,你才没什么事的吧?”姚母开口了,强硬的目光让齐遥香感觉到非常不舒服。
齐遥香抿唇,轻轻地点头,“对,是茵慈救了我,我才没事的。”
姚母轻蔑地笑了起来,“那这就是齐小姐的不对了。茵慈和媚从小就认识了,而且她还是你的恩人,可是你现在却抢走了她最心爱的人,你这不是无情无义之举吗?”
齐遥香的脸色变了变。
看来姚母也要用以前的恩情来压她?齐遥香的内心真的很不好受,以前的校园暴力引发的火灾,真的不是她愿意发生的。
她的确欠了姚茵慈的,但不代表着要让出自己所爱的人。
“姚阿姨,我对茵慈一直感激不尽,但是她爱媚,我也很爱。做人要有原则,就算我将媚让出来,媚也不会和她在一起,您让我这样做,不正是对茵慈的侮辱和再一次伤害么?”齐遥香平静地看着姚母,轻声地说道。
姚母的脸色大变,冷笑一声,“你忘恩负义就算了,何必这样说话,让茵慈更不堪呢?算了,茵慈眼瞎,交上了你这样的朋友,既然你不相让,那就以后不要再打扰茵慈。”
姚母说罢,冷冷地回头回病房去了。
不远处的姚峻泽也在冷冷地看着齐遥香。
齐遥香的内心难受至极,她忘恩负义?要她让出常媚,才算是报恩?
可是常媚是她最爱的人,她这一生都不愿意丢失的珍宝,她怎么可能会让出来?
齐遥香宁愿被姚母鄙视,被别人骂她忘恩负义,也不愿意离开常媚。
回到了病房,齐遥香的心情并不好。
虽然她不愿意退出,但不代表姚母、姚峻泽的话没有杀伤力。
左想右想,这还真是一段孽缘。
先是媚和姚茵慈在一起,然后又轮到她和常媚在一起。
这命运,真是喜欢捉弄人呢。
……
夜色很温柔,虽然没有乡下的明月光,但那夜灯重重,点缀着无数人憧憬的希望。
齐遥香将常媚小心翼翼地推进了浴室,准备给她放水,擦身。
鉴于她的腿有伤,所以这段时间,都是齐遥香照顾她的起居饮食。
在设计方面,齐遥香只好将一些重要的订单,给了公司里的两个特别有能力的设计师,当然她们会照顾齐遥香的想法,尽量做得最完善。
虽然齐遥香是个女人,然而因为医院的卫生间设计还还是不错的,卫生间只是比外面的平地低了一些,没设门槛,所以推着轮椅进去还是挺方便的。
齐遥香将常媚推进去之后,想到了接下来的场面,不由得脸红了红,便小声地说道:“等一下……我放好水之后,你自己擦身吧!”
常媚挑挑眉,戏谑地笑了笑,“怎么?不好意思?可是我的手臂上有伤,动一下也痛!”
齐遥香扯扯嘴角,有些无言,她之前不是说不痛了吗?可是一进到这里来,却又说自己的手臂痛,之前她一点也没有提过手臂上的伤呢。
“你手臂也伤着了?我看看。”齐遥香有些不相信,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常媚淡淡地扬扬下巴,微微一抬手,眉头便拧了起来,嘴里还咝咝有声。
“真的很痛?”齐遥香看她的样子,不由得有些不忍。
常媚无力地看了她一眼,“齐遥香,痛就是痛,我难道还能装出来?”
齐遥香扁嘴,常媚这个腹黑的家伙有什么装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