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玩家都有些愣,虽然任务的第一天晚上就发现了这个状况,但是当时他们都以为这个不同点只会影响开花的大小,和花朵的颜色,没想到原来还有这层含义,思及到此,他们才有些庆幸,大小姐一开始就发现了不对,要不现在就是他们在这里鬼哭狼嚎了。
“可是花朵不都是晚上才闹腾的吗?怎么今天大白天的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红粉会长慢慢跟上了思路,但还是不明白这些东西怎么突然转了性一般。
“那就跟你刚才问过的第二个问题有关了,”南洹虽然还是不能动,但她却在炯炯有神的观察着自己怀里的花朵,她自己的那朵花,虽然也跟其他人的一样,一开始试图吸食南洹的血液,但伤口被划开的瞬间,那花朵就像是找到了某种刻在灵魂里的印记一般,猛地向后退去,但不知道是没来得及,还是一开始被蛊惑了,总之还是被南洹的血液给占到了。
只见那花朵如果有人的表情,肯定已经露出了十分嫌弃的面容,因为它已经慌不择路的退回到了花盆里面,并且试图想拉开它跟南洹血液之间的距离,但无奈的是因为花盆被系统限制在南洹的怀里,所以即便它想拉再远,也仅限于花盆里面的范围‘那血迹像是什么硫酸一般侵入了白兰花的枝叶里。
“有什么关系?”红粉会长正擎着脖子等待南洹的下文,却见对方卡在这里,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只是还没等南洹再开口,众人就先瞥见,大小姐怀里的那盆花,像是吃了什么脏东西一般,翠绿的枝叶颤颤巍巍,前后来回摆动,像是胃里正翻江倒海,最后实在坚持不住了,正往大小姐怀里的方向一倒,看样子是想像之前一样吐出来点什么,只是还没张出它的血盆大口,就听见大小姐冷冷的道,“你敢吐在我的身上,等我能动了,下一秒就是再给你喂点我的血,让你一次性的吐个干净。”
这诅咒太过恶毒,以至于大小姐怀里的那盆花,硬生生的止住了自己的血盆大口,在大小姐没什么表情的冰冷脸色下,沿着花盆的边缘,挪动着自己半死不活的身躯,直到挪到了花盆的另一侧,才终于再也按捺不住自己胃里的翻江倒海,一次性的秃噜了个干净。
而大小姐脚边不远处,很快就出现了很多森森白骨。
奇怪的是,这朵白兰花不仅没有因为没有吸食到大小姐的血液,而无法生长,甚至因为吐出了这些污秽之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生长,白色的花朵越长越大,颜色也越来越透亮。
“这么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吗?”打工人会长惊讶,然后发现自己好像在这种明显不应该插科打诨的时候把真心话给说出来了,赶忙正经的试图把扯远了的话题给拉回来,“是不是跟系统之前提示的加速游戏进程有关,白兰花是我们准备的祭品,是成为圣女的必要物品,现在的进程推进到了最终的白兰雨祭,所以我们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完成白兰雨祭的准备吗?”
南洹一开始是想点头的,但发现自己还是不能动作之后,就作罢,“是的,而且应该不止是这样,因为除了白兰花,还有其他的……”
“哎呦,我能动了,终于能动了……”
“快快快,准备药剂先给大家服下……”
……
南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了几个玩家的声音,她能感觉到系统的控制力量在减弱,但自己还需要一会儿才能动,但那些个人技能攻击性比较强的几个玩家,已经能慢慢活动了,南洹粗略的看了一眼,发现两边阵营的人都有。
不过现在大家的状况都不太好,她把那句‘注意警戒’给默默咽进肚子里面了。
能动的瞬间,所有玩家的白兰花都增长了不止一倍,从原本的幼苗状况,成长为成熟的白兰花,尽管除了大小姐养出来的那盆纯白色的最像白兰花的花,以及苗疆会长身体里面长出来的那株纯黑的兰花之外,剩下玩家的花怎么说了,依旧是五颜六色的,甚至有了纯黑色的衬托,都显得有些正常了。
大家恢复的瞬间,那些花朵就像是吸收够了养料,恢复到之前的静默状态,一公会联盟这边,恢复的玩家大多都赶忙搜罗药剂,给剩下刚恢复的人以及一会长治疗伤口,但反一公会联盟这边,却有玩家想要对攻击自己的花朵下死手,但中间被人给拦住了。
“你忘了管家的交代了吗?祭品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你看看苗疆会长。”
不知道是这个威慑太重,还是苗疆会长死不瞑目的身体上,还长着一株诡异的黑色兰花,一时间没有人敢再对花盆有什么动作,但大家还是尽可能把花盆放在了远离自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