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人回答他。
“哎,墨哥,喊人你这样不行的,你在一旁歇着,这种事还是让我来吧。”闻白说。
这是被嫌弃了。
“哦。”顾南墨退到一旁看闻白怎么做。
“可以下船了。”中气十足的一句话。
老奶奶这边果然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睡眼朦胧的看着闻白,打了个哈欠,说道:“下船吗?”
闻白同学看着他墨哥,满脸都是求表扬,说道:“你看,墨哥,喊人要说对方想要听的话才行,要不然是喊不醒想要睡着的人的。”
他看向老奶奶惊喜的说道:“阿婆,你的眼睛好亮啊。”
亮的都有些不像这个年纪的人了。
老奶奶拢了拢头发,垂着眼皮,让自己看着不太有精神,“年纪大喽,就算眼睛亮也没有用,眼神不行,看不清楚东西了。”
“你刚刚是不是说可以下船了,我没有听错吧?”她问。
闻白:“嗯,你没有听错,我确实是说了可以下船了,但是我话还没有说完,还有后面的几个字呢,我要说的是可以下船就好了。”
“阿婆,正好你醒了,有些事我们想问你,我们出去的时间里,有其他的人过来吗?在这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他问。
老奶奶:“我年纪大了,记忆力也没有那么好,要不然你问那个小姑娘吧,她也在这里没有走,谁来过她也是知道的。”
显然是不想说。
但这难不住闻白同学。
“阿婆你就跟我们说说呗,我们就想问你,就爱听你说,旁人说的没有你说的有意思,告诉我们吧,说吧,说吧。”闻白同学已经坐在了老奶奶旁边的位置上,开始撒娇耍赖。
老奶奶:“……”
“中途有几个看着四十多岁的男人进来过一次,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就离开了,然后隔了几分钟有个老人进来打扫,那个老人挺奇怪的,一边干活一边碎碎念。”她说。
还真的说了。
可是这跟方林周与丁行丙的话又对不上了,他们说过那些人没有办法靠近这里,又是怎么进来的,谁撒谎了。
顾南墨:“你知道杜强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吗?”
“他那个人嘴巴就没有停过,一直叽叽喳喳的,我后来觉得他太吵,就把他的嘴巴给堵上了,人什么时候消失的,这个真的不知道,不过有件奇怪的事,那几个奇怪的人过来的时候倒是盯着杜强看了会,杜强好像还挺怕他们的,一直哆嗦着。”老奶奶说。
顾南墨:“那位老人在说什么,你有听到吗?”
他关心的是这个,他的直觉告诉他,先把这个人的事弄清楚,后面才会更好走。
“好像是什么弄脏了,洗不掉了,垃圾就该清理,不该存在,这样子的话。”老奶奶说。
沈圩:“这种血腥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是前面奇怪的人来以后,还是那位老人来以后?”
“不知道,记不清楚了。”老奶奶的眼神闪烁,显然是在说谎。
顾南墨:“阿婆,你的睡眠很好吧?”
如果看到了那位奇怪的老人来打扫,那就证明在那人过来的时候都是醒着的,这么短的时间,这种随时不知道什么原因会没有命的地方还可以睡的着。
要么是心理过于强大,要么是睡眠真的太好了,那么到底是哪一种呢?
“年纪大了,睡的少,一般都是睡不着的,哪里会睡眠好。”老奶奶说。
这样就对不上了,既然睡不着,那又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入睡的,只有一种解释,就是根本就没有睡着,是假装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就不得知了。
“是在那位老人进来的时候开始有血腥味,咳咳咳……”杜菲菲说。
“闻白,”顾南墨指着一个方向,“那两扇窗你去,另外的两扇我去开。”
“好嘞,墨哥。”闻白答应的爽快,他墨哥这么郑重的交代事情给他做,一定要办好。
“那我呢?”沈圩问。
这位一只手插兜,另外一只手在慢慢的划着手机,播放一段视频,循环的放一段声音。
顾南墨:“呆在这里就行,要不然你再研究下那些绳子。”
两人快速的把窗户打开通风,餐厅里的血腥味终于淡了不少。
顾南墨的手扶在窗户的边沿,风吹进来,人清醒了不少,没有那么晕了,戒指在阳光下格外的闪。
咕咕咕。
顾南墨的肚子又开始叫了。
饿了。
另一边餐厅门口,一个人出现在那里,骂骂咧咧的。
“烦死了,什么破地方,那么大的地方竟然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人多了不起啊,老子是给不起钱吗?那么多的人守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