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这个古堡不好奇吗?”那个声音问。
沈圩摇头,装作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不好奇啊,人还是不要对什么都好奇了,这不太好。”
“为什么?”对方问。
沈圩一本正经地回答:“因为好奇害死猫啊,你没有听说过吗?我们可是被邀请过来做客的,不乱动主人的东西是最基本的礼貌。”
“你不是要找你的朋友的吗?不确认下就出去了吗?”对方问。
可以听的出来这个声音有些着急了。
沈圩往门外看了一眼,在心里计算着时间,他当然是要找到顾南墨了,但是他面上又不能表现的出来,“你说的是哪一位朋友?”
“……”
对方:“顾南墨,你不就是过来找他的吗?”
“啊,他告诉你我们是朋友的吗?”沈圩反问。
黑暗中的某位被这样一问也有点疑惑了,他换了个说法,“你是过来找钟一木的吧,找他也是一样的。”
“那我就可以放心的出去了,因为我压根就不认识这位,好了我已经确认了,这里没有我要找的人。”
沈圩作势要往外走,但是他的速度放的很慢,给对方阻止他的时间。
对方:“别人把你当做朋友,你这样说对方要是知道了,他肯定要伤心的。”
“出来吧,如果想要跟我聊天的话,我不喜欢跟连面都没有办法看到的人说话,人与人之间相处嘛,讲究的就是礼貌,当然如果你不想聊天的话,我就先出去了,毕竟古堡这么大,还有好多的地方没有逛呢,我们被邀请来的时间只有五天,这样一想更加的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稍等,”黑暗中走出来了一个人,“这样可以了吧,我以为你可以听得出来我的声音的。”
沈圩的目光在对方的脸上打量,这张脸正是他寻找的顾南墨,“你怎么在这里的?”
“觉得这个房间里可能会有什么线索,所以就进来看看了,按照你的智商应该很快就能够找到这里,比我想的来的还要更快一点。”对方说。
在说到更快一点的时候对方的声音好像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沈圩站在那里没有动,“那你有发现什么线索吗?说出来听听。”
对方走到其中的一辆轮椅旁边,手放在黑布上,“就是这些轮椅,你可以掀起来看看,这里面有玄机。”
“我也想看,但是我发现我的血糖有点低,好像迈不开步了,”沈圩做样子捶了下两条腿,“腿也有些麻了,要不然你帮我把黑布给揭开吧,我站在这里也可以看。”
对方犹豫了下,说道:“还是你自己过来揭开吧,多等几分钟也没有关系,离的太远可能会看不清楚。”
“那还是算了,我这个人最怕麻烦了,我对别的什么事情也没有那么多的好奇心,走了,去外面透透气,不看了,你要一起出去吗?还是再在这里多呆一会?”沈圩问。
对方有些不相信地问道:“你真的就这么走了?”
想了下似乎是妥协了,“行吧,我把黑布给揭开,你看吧。”
他把手下的黑布拉开,跟K坐的那辆轮椅没有任何的区别,沈圩的记忆很好,当时K被推着出现的时候他就仔细的看过那辆轮椅。
在轮椅的椅背上有人的名字。
沈圩:“是一辆轮椅,好了,我看完了,现在出去了。”
他表现的很着急要走出房间,似乎看轮椅完全是因为对方太热情了,他是迫不得已才会多看两眼的,自己是一点都不感兴趣。
对方在听到他这样说的时候,皱眉,有些嫌弃地说:“还有这么多辆呢,就看一辆能够代表什么啊,你说你为什么这么着急要出去?”
“可能是我真的对轮椅没有任何的好奇,毕竟我的双腿很好,应该未来的几十年都用不到轮椅。”沈圩说。
“话不要说的那么绝对,”对方直接坐到了轮椅上,转了一圈,“你看这样其实也很舒服的,能坐着为什么要站着呢?”
他接着又把第二块黑布扯了下来,指着边上的轮椅说道:“怎么样试一试吧?”
沈圩看的很清楚,上面写的是一个人的名字,他这次没有拒绝,而是慢慢地走过去把黑布拿在手里,伸手扯了扯,在确认足够结实后,他看向对方问道:“墨哥,我叫什么?”
“沈圩啊,怎么了,”对方回答的很随意,“你不会是被古堡的壮观给吓到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吧?”
“那不能,”沈圩说,“我就是害怕你自己把自己的名字给忘了。”
他直接把轮椅给转了一个圈,用黑布从后面把对方给捆在轮椅上,手法快且娴熟,最后打了个死结,做完一切后他拍了拍手,“搞定,真的够浪费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