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是没有乱跑了,人直接没了,这上哪说理去。
两人走过去把窗户关好已经费了不少的力气,但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谁也不敢停下来歇歇。
“不要慌张,先静下来,看看是不是地板上有什么机关,人掉下去了,”闻白蹲下来开始敲地板,“沈圩你检查下柜子里面是不是有藏着什么信件之类的。”
沈圩皱紧眉头,脸上的表情严肃,现在的情况他也有些懵了,完全就是他没有想到的,虽然与那些人并不熟悉,甚至有些人的行为他不是很看的贯,但也没有想要让别人消失。
怎么可能会拿别人的生命去开玩笑,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人真的都消失了,他好像还发现了另外一件事。
“我发现你遇到事的时候一点都不慌张,难怪顾南墨夸你这个人有本事,看来他的眼光确实比我好。”
这是沈圩第二次说这句话,前一次虽然有几分认真,但是多少带了些调侃,在他的眼里,闻白的这个年纪最没有定性的,对什么都感兴趣。
有热情却不一定会认真的去做,虽然开朗,但是却不一定能够办的成大事,在一定的场景下容易慌乱。
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闻白看到人不见了是紧张不错,但是却没有像别人一样六神无主,不但很清楚要怎么做,甚至还会怕他这边被吓到,在安抚他的时候还指挥他要做什么。
闻白持续的用手敲在地板,“遇到事情慌张也没有用啊,反而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的糟糕,还不如静下来好好的想一想要怎么面对更有用,这些都是跟墨哥学的,那也是墨哥这个人了不起,现在看看到这里来也不是全是坏事,至少有一件事还是可以安慰到我的,认识了墨哥,如果这次可以活下去的话,真的可以学到很多的东西,不愧是墨哥,就算是不在我的旁边也可以鼓舞着我。”
果然符合闻白同学一贯的作风,时刻不忘夸他墨哥,在一旁听着的沈圩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现在他更加的怀疑顾南墨一定是给闻白下蛊了,不过愁归愁,该干活还是要干活。
被怀疑下蛊了的顾南墨此时也非常的郁闷,当时他听着餐厅里明明是安静的诡异,可是他刚踏进来后,他怀疑哪里安静了。
入眼的是桌子被拼在了一起,长长的一排,坐满了人,其中有些人的脸很熟悉,正是他昨晚去的那场宴会里见到的,有一位很熟悉,当时他们有过交谈。
在某一瞬间,他的目光看过去的时候,他怀疑对方是不是对他笑了,可是当他再看过去的时候,那人已经换了位置,走到了一角跟那些人一起唱歌。
整个餐厅里充斥着欢声笑语,席间觥筹交错,有种不真实感。
而那些他认为消失的人也坐在其中,忽然有个人端着酒杯向他走过来,招呼着他跟着走。
“请跟我来,你的座位在那里。”
顾南墨拼命的掐着自己的手指,让自己保持清醒,他现在很清楚看到的这些都是不存在的,只有痛觉才可以让他保持清醒。
他面上看着却没什么变化,眼睛很空洞,就像是没有自己的意识一样被带着走,走了一段路,顾南墨发现带着他的那个男人嘴角出现了诡异的笑容。
似乎是在提前庆祝自己得逞了,顾南墨的眼神里蹦出寒光,在对方停住脚步转过来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神再次变得空洞。
“到了,请坐吧,这里你会喜欢的。”
对方把酒杯放到桌子上,盯着顾南墨看,直到顾南墨按照他的要求坐在了椅子上,才移开目光。
“酒不错,一定要喝干净。”
顾南墨的目光跟对方对上的时候,他的头又开始晕了,他在心里气为什么早不晕晚不晕,要选择在这个时候晕,他的眼前忽然模糊了起来。
他很清楚,这个头晕跟平时的头晕是不一样的,以往这种眩晕来的快,去的也快,而这次这里好像是诱因,让他头晕,脑海中开始出现不同的画面,好像他之前不止一次出现过在这里。
只不过看到的除了纸醉金迷外还有翻倒的桌子跟杯盘狼藉,接着是人的近乎疯狂的大笑声,再看就看不清楚了,他的手情不自禁的向着酒杯伸过去。
顾南墨的脑海里还保持着一丝清醒,那杯酒透露着古怪,他不能碰,他想到之前说过的这个游戏来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应该是都来过这里,折在了这里或许跟酒都脱不了干系。
手面被掐出了血,但也只是让脑子清醒了那么一点,维持不了多久,顾南墨想到自己受伤的手臂,心一横,抬起手捏了下。
他算是很能忍耐疼的了,还是被疼的冒冷汗,看来他的这条胳膊真的被说中了命运多舛,出去后还要再去找一趟钟一木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