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蘅君很是欣慰,摸她的头发:“下回吧宝宝,这次的你已经全部吃完了,已经没有了。”
苏甜闭着眼还像小孩子那样娇气,皱了皱小鼻头,似是对不给她准备充足粮食而不满。
沈蘅君见了觉得好笑,自己这样辛劳照顾都没有怨言,她还不满了?
但沈蘅君也知道苏甜正病得迷糊,自己不能同她认真计较,便将她从怀中轻轻抱出。
苏甜一离开她的怀抱更是不依,沈蘅君只得又抱了一会儿她,待她完全安睡没有再扭动。
沈蘅君才将她的脑袋从自己怀中挪到了床上的枕头上。见她嘴角还沾着一点药羹沫,沈蘅君用指腹轻轻给她拭去。
到这,沈蘅君才有心思打理自己身上,但她先捡起外衫重新披上,没有戴黑色的罩她是直接纳入了宽大的衣袖中。
将床头简单收拾了下,沈蘅君便急着去沐浴,但她刚一出门就和柳儿撞上了。
胸前剧烈晃悠了两下,沈蘅君才捂住了胸口说:“你这丫头走路没声,差点吓到人家了。”
柳儿正奇怪夫人的声音怎么听起来娇滴滴的?朝沈蘅君走近了一步,就闻到她身上冲天的药味。
柳儿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人,当下便问出了口:“夫人,您身上怎这么大的药味?做给小姐的药羹,您不会自己吃了吧?”
沈蘅君听了脸上一红,娇嗔道:“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
沈蘅君说完却见到柳儿盯着自己胸前看,她顺着看过去,就发现因为没穿罩布,她直接将白外衫穿在外面,身前便印出了两个黑棕色的印子。
柳儿好奇地问:“夫人,您这处怎么弄得脏兮兮的?”而且这颜色和那药羹的一模一样。
沈蘅君一脸心虚地找借口道:“哦……我是喂甜儿的时候不小心洒到衣服上去了。”
柳儿初一听便信了,还要再细问。
沈蘅君却已经对她道:“好了,我现在去沐浴更衣,你来看顾下甜儿,仔细着点,别让她有什么闪失。”
柳儿便被转移了注意力道:“夫人您放心。”
沈蘅君便甩甩衣袖去了浴室。
沈蘅君走后,柳儿进到屋内守着苏甜,又仔细想了想刚才的事,她越发觉得不对,夫人刚才衣服上的印子不像是从外面泼上去的,倒像是从里面印出来的。
而且夫人身材特别明显,是不是里面没东西只穿了一件外衫?这又是怎么回事。柳儿想不通,总觉着自从夫人和小姐冷战后,两人都变得奇奇怪怪,好像有很多事情都在瞒着她。
此时,沈蘅君泡在浴池里,玉手浇着水冲刷自己胸前,才又洗得如往日般雪白洁净,刚才黏黏糊糊都是药味真的很不舒服。她一向爱洁,从来没试过那种方式,不过她并不后悔。
现在对于她来说,甜儿比其他人都要重要。两人如今的感情也比其他人更加亲密,那么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以后她少不得还要像刚才给她喂药羹的,那么她迟早要习惯身上的药味。
沈蘅君没生养喂孩子,但对这种她并不反感,反而觉得弥补了她某些方面的缺憾。以前总觉得这肥沃有些累赘,此时沈蘅君倒是察觉出点了其中作用。
第57章 老鼠
“吧唧、吧唧……”苏甜小手捧着, 嘴巴用力吸吮爱吃的药羹很是卖力。
沈蘅君忍不住皱了下眉,手臂揽在苏甜的颈后,是娘亲怀抱婴儿的姿势, 抚摸她的额头道:“宝宝,别太用力吃了,没人跟你抢。”
但苏甜尚未苏醒, 哪能听到她这句话?因此她吭哧大口吞吃着并未改变。
沈蘅君甚至都怀疑苏甜是不是真的昏迷了?不然都喂她吃这么多天药羹了,为何会一点起色都没有?
沈蘅君也曾问过纪若寒, 但被她告知说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 这伤病的治愈速度也不一样。纪若寒不会说假话的,沈蘅君听后便释然了, 只专心照顾着苏甜, 但是每次喂完药羹。
沈蘅君私下还要花很长时间修护保养,害怕红肿破皮会豆变花生那么大,那该有多么难看, 爱美的她可受不了这个。
上了药以后歇个一天,她的伤口就会消肿愈合, 恢复到原来稚嫩淡粉色。她体质娇嫩到在身上摁一下就会有青紫的淤痕。但矛盾的是她只要稍稍休息, 又能奇迹般很快恢复如初。
见苏甜吃得舒舒服服, 沈蘅君嘴角漾出一丝微笑, 忍不住抱着她的身体晃了晃, 还轻声哼着悦耳的摇篮曲。可见, 沈蘅君没有喂养孩子的经验, 轻敌了——下一秒两颗小奶牙“咔嚓”。
“嘶。”沈蘅君疼得倒吸一口气, 眼神里是不可置信, 只能将一双大可怜从牙下自救出来。
苏甜的下巴被捏住,迫不得已松开吐出。随后, 沈蘅君将她按在了床上,苏甜还迷糊着哼哼唧唧,对剥夺了吃药羹很是不满,沈蘅君身上却开始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