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甜点了点头,便和孟素云一起前往东厢房了。
苏甜和孟素云到的时候,一进门就看到萧枚坐在床榻上,抱紧了自己的身体在哭,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烂了,身上盖着一床被子。
而齐俢云坐在离她很远的地上的一个角落里。
房间内还有一群围观的人,显然是刚才路过这里发现的弟子们,她们正在房间里看热闹,对着萧枚和齐俢云指指点点。
萧枚一边抽泣,一边还指着齐俢云破口大骂道:“你这禽兽,你不得好死!”
齐俢云能忍受苏甜骂他,可不代表同样能忍受别人骂他,他马上转头对萧枚回击道:“我不是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吗?你何必这么大反应?”
齐俢云吊儿郎当地说道,还拍了拍自己竖在地上的腿。
“你……”萧枚被他堵得脸气成猪肝色,正想掀被下床去打齐俢云。
这个时候,两个门派的掌门都来了,沈蘅君和纪若寒跟在了赵虚尘的身后一并来了。见到房内的情形,她们脸上同样是惊愕的表情。
但是,纪若寒和萧枚的交情深一些,她平时也是一个尽责护着师妹们的大师姐。见房内还站着这么多看热闹的不相干的人,她眉头一皱,马上厉声道:“和这事无关的人等,还请出去!”
那些围在外面的弟子们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自己,又见纪若寒脸色冷冽,一看就是很不好惹的,心里发起怵来。
孟素云此时也以师姐的名义说道:“雁山派的弟子也出去。”
两个师姐都发话了,虽然不是师父开口,但大家还是听话地四散离开了。苏甜自然不在其中,她还留在这里。
赵虚尘和韩掌门一见房中的两人各自衣衫不整,脸色都很是难看。
都已经确定了两派联姻,在这关头却发生了这种丑闻,让他们的脸往哪儿搁啊?
尤其是赵虚尘,涉事的两个弟子还都是云山派的,他的脸色已经黑得像锅底了,冷冷地发话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怎么能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来!”
一句“不知廉耻”就将这事先定了性质。
萧枚是天生的演戏高手,她马上抱紧了被子,对着赵虚尘的方向,哀哀地哭泣道:“师父,弟子冤枉啊!我不知道齐俢云为什么对我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我只是路过这里,好奇进来看一眼的,没想到他会突然发狂撕我的衣服,想要对我做不轨的事情!”
齐俢云听到萧枚的话,冷哼一声,这女人倒是精明,把所有过错先推到他的身上。
赵虚尘听了萧枚白莲般哭诉的一番话,心里也觉得若这是事情,那萧枚完全是无妄之灾,他对着她的脸色便缓和了一些,反而是怒气冲冲地看着齐俢云。
如果齐俢云真的做出这种强迫师妹的事来,那他可不会轻易放过齐俢云了!
齐俢云此时察觉到了赵虚尘危险的目光,同样忍不住为自己辩护道:“师父,你不要听这女人一言之词,我根本就没有对她做出任何实质性的事情来。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浑身燥热,像吃了某种毒药一样,无法控制自己。”
赵虚尘一听,眉头皱得越发紧了,这怎么听着像是另有隐情?
萧枚听到齐俢云这么说,心里马上就慌了,急急地说道:“什么吃了药,你分明是为自己找了借口!你就是见色起意,想要对我做出那种不轨之事来。”
齐俢云一听,心内就无语了,这女人是真的想要他死啊。
齐俢云马上就对赵虚尘转头说道:“师父如果不信的话,可以找一个大夫来,让他诊断我是否喝下什么不明的药物。”
赵虚尘一听,低头沉思了起来。
萧枚于是更加慌了,怕自己陷害苏甜的事情暴露了,马上抱着被子下了床。
众人正不知道萧枚要做什么的时候,她却突然跪在了赵虚尘的面前。
赵虚尘不解地发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齐俢云也不知道这女人又要发什么疯。
大家却听知道这安静的房内,萧枚突然决绝开口道:“师父,求你成全了我和二师兄吧!”
什么?众人一听,心中全都是一团雾水,不明白萧枚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枚!你胡说八道什么!”齐俢云一听脸上就变色了,他好像想明白了点什么。
萧枚却已经拽着赵虚尘的衣袍下摆,对着赵虚尘哀哀地哭诉道:“师父,事到如今,我已经不想追究二师兄为什么要对我做这种事了。不管原因是什么,我都决定原谅他了。”
听到这里,赵虚尘还没有说话,沈蘅君却已经走出来道:“萧枚,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你的名节都被他毁了,他理应承担责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