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苏甜掌握把玩后,她的注意力也全放在了她的话语上,转头一脸疑虑地看着她说道:“可是,我是嫁给了云山派的掌门才成为这个夫人的,我名义上的丈夫还在呀,你如何能当上这个掌门呢?”
沈蘅君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不管苏甜说的是什么,她都会当真,继而去认真思考起苏甜那些离谱的话来。
苏甜这话本来就是说笑的成分居多,见沈蘅君这样问起来,她自然也开玩笑道:“这还不简单呀?我去找药神买一包毒药,你偷偷下在那个男人的饭菜酒水里,把你男人毒死。这样我们不就在一起了?我还顺便接手了一个云山派呢,反正他也是因为娶了你,才接任你爹的位置当上掌门的,我正好把岳父给的东西拿回去,哼哼。”
苏甜这番话是套用了“武大郎、潘金莲和西门庆”三人间的故事戏码,但现实中的苏甜是一个善良的小姑娘,杀一个反派她晚上都睡不觉,之后连着自责上一个月。
那个从没见过面的师父虽然拘了沈蘅君这么多年,毫无责任心,但是从现在已知所有关于他的那些内容里,他应该也是一个好人,苏甜怎么可能去害他呢,只是没有把门过过嘴瘾罢了。
但是沈蘅君还是没有习惯苏甜这种随时开玩笑的性子,听到她说的这番大逆不道的话后,她眼神变得惊恐,俏脸也苍白起来,噌地一下子从苏甜怀里站了起来,手颤颤巍巍指着苏甜道:“你敢做这样的事,我便同你恩断义绝,此生不复相见!”
沈蘅君的样子很是决绝,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原本还笑着的苏甜一下子愣住了,她完全没想到沈蘅君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但是之后,沈蘅君像看走上歧路的孩子那样看苏甜,话语中是苦心的劝诫:“他纵有万般不是,但他毕竟也是我名义上的丈夫,我与他同门多年也算青梅竹马。况且,他除了将打理云山派这个担子丢给我外,在其他事情上他对我尚算尊重宽容……我与你这样,已经算对不起他了,你又如何能想去毒害他呢?这不是陷我于不仁不义的境遇之中吗?我死后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沈蘅君被苏甜一激就说出了这许多话来,听得出来她对那个名义上的丈夫也不是全无感情,至少也有那么一份师兄妹情在的。而且,沈蘅君有自己心中的道义操守,绝不会容忍干出这等事来。
苏甜本来就没有这个打算,被她反应这么大地教育了一通,脸上也是有些懵懵的,反应过来后她说:“哎呀,师娘你干嘛呀?我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我刚才信口胡说的,你还当真呐?真把我当那等无情无义的歹毒之人了?”
听苏甜这么说,沈蘅君也是想到了她平时最爱不分分寸地开玩笑,她心里定然是不会有这种歹念的,沈蘅君于是脸色稍霁,却依然对她道:“即便是开玩笑,这种话你以后也不要再说了。别的玩笑都随你,这种……我真的不喜欢。”
见沈蘅君是真有点生气了,苏甜连忙拉过她,一把将人重新搂进了怀里,温柔小心地哄道:“嗯嗯,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拿那人开这种玩笑了,你也不许惦念着那人。”
“我什么时候……”沈蘅君的话没说完。
苏甜伸出了一只小手,在空气中挡了一下,是个投降的姿态说:“好、我知道你没有,你别激动。”她是真的怕两人又吵起来。
沈蘅君见她这样子就知道自己若再揪着这事不放,表现出对那人的看重,小醋坛子苏甜是一定会生气的,到时候哄回她又是困难重重。
沈蘅君于是主动示弱,温柔地倚进了苏甜的怀里,抱着苏甜那纤细的腰说:“人家的心意你应该都懂的,从前是他亏欠我,现在和你在一起,我便亏欠了他。”
苏甜一听这话就不愿意了:“你亏欠他什么了?本来就是一段名存实亡的婚姻,他算你哪门子丈夫?”
苏甜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愤懑。
沈蘅君忙将一只玉手贴在了她的小胸膛上,温柔小意的模样道:“话虽如此,但是在别人眼里,我仍是他的妻子,需要为他坚守自己的贞操。”
苏甜一听这个就来气,在她即将发火的边缘,沈蘅君突然离开了她的怀里,抬起头迅速地吻了一下她的唇,吻完她又窝回了苏甜的怀里,苏甜便一下子被她这个吻哄好了。
沈蘅君静静地靠在苏甜怀里,过了一会儿才说:“但是,我也不忍心委屈了你。所以,等我们回了云山派,等他出关以后,我会找他谈,和他解除了这个名义上的婚姻,到时候天高海阔,你要去哪里,我都随你一起,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