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衣料,不止宋京绽穿过,戚容是不是也抚摸过穿着那些美丽衣服的青涩身体,甚至于宋京绽满怀濡慕地一件一件,在戚容面前穿上,又一件一件地羞涩解下。
时柏想到这些,就恨不得将棺材里的人扒出来挖去双目。
他没有学会如何好好爱人,嫉妒却是无师自通。
先前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抹去戚容在宋京绽身上留下的痕迹,让那双漂亮眼珠里只有他一人。
宋京绽是属于他的。
只属于他的。
他带着宋京绽的手,挑出放在衣柜最前的那件。
那是如流水般顺滑的墨绿色,宋京绽的皮肤白,穿上对比就是极致的鲜明。
不是真正的美人是穿不了绿裙子的。
这句话在宋京绽身上得到了验证。
时柏在一场拍卖会时看到它的时候,就联想过宋京绽穿上时的样子,现在看来,的确非常美丽。
“咔哒”宋京绽身上的衣服扣子被单手解开,露出润白似新雪的皮肉。
时柏莫名觉得牙尖痒痒。
烟瘾不合时宜地犯了,他很想看宋京绽换上裙子,在青白色的云海中,这一抹独特的绿,将会是最秾丽的一抹色彩。
压在口袋里的烟盒刚要被翘起,时柏突然想到什么,又装回去了。
宋京绽看见了。
时柏无谓笑笑, “味道会弄脏你的裙子。”
他有在真心爱护宋京绽的一切。
他换上了那件昂贵的绿裙子。
鱼尾裙摆做很的大,但他个子高,就很能撑得起来,再往上,是被掐的细细的腰,他整个人填进去仍然尚有裕富,再往上,是形状好看的锁骨,被细细的吊带勾住的肩膀细直美丽,他像动物世界中著名美丽的物种,是时柏遥不可及的存在。
然而现在
漂亮的裙子和漂亮的人一并都被他拥有了。
宋京绽抬眼看时柏,大片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他还有些不自然。
时柏却说:“很美。”
宋京绽稍稍佝偻的身体就一下笔直打开了。
他像一只真正的白天鹅,被夸赞漂亮的时候就有肉眼可见的自信和骄傲。还要故作谦虚地反问一句, “是吗?”
时柏拉过他的手腕,细条条能够完全掌握。
他一面将他完全压在镜子前,宋京绽一面能够听见皮带解开的声音。
“咔哒”
时柏低头埋在宋京绽的肩窝里,声音被沸水滚开,所过之处一片颤。栗酥麻。
濡湿的水汽让镜子泛起一层水雾。
时柏喃喃,单手捂住宋京绽的嘴巴,在他耳边低语:“小声点儿宝贝儿。”
他说:“早想这么干了。”
可怜的笼中鸟反应不过来,就只有被压着欺负的份,连哭声都不被允许溢出,眼角的水珠被轻柔拂去,能够听到始作俑者很好心情地问询:“不开心么bb,哭的什么呢。”
如果可以,宋京绽甚至想找个地洞将自己埋进去,然而他现在可以依靠沉浮的,只有后面紧箍着他的男人。
一切结束。
宋京绽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略略抬眼,时柏正在穿衣服,瞧见宋京绽的眼神扫过来,安抚般地拍拍他的肩膀,又轻轻在那上面落下一吻。他单手接打电话,对面语气慌乱,时柏却显得镇定如常。
他挂断电话,对宋京绽讲自己有事要先出去一趟。
宋京绽疲惫地闭上眼睛。
时柏转头出去,走到距离房间很远的楼梯口。
手机被瞬间摔碎。引发的巨大声响叫楼下在做拼图的London吓了一大跳。
他哒哒哒上来,楼梯台阶还有手机的碎渣子, London小心避过,眼神惊恐地看向时柏。
男人一脸阴鸷,和在宋京绽面前的和煦简直判若两人。
London几乎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火。除非先前宋京绽离开时那一次,时柏买醉摔砸了家里的酒柜外, London一直以为他是个情绪稳定的绅士。
这还是第一次,直面时柏的气压。
London吓得连中文都不会了,用颤抖的口语问他:【先生,你还好吗?】
像是察觉到自己吓着孩子了,时柏回过神来,他闭了闭眼,调整呼吸,再睁眼时又恢复如常。
他走到London面前,用很温和地语气对他说:“你刚才什么都没看见,对吗?”
他拍拍小孩子的肩膀,后者不受控制地抖了抖肩。
然而时柏却不关心,他只关心最后结果,他不能允许任何人会将他的阴暗面告诉宋京绽,半点风险都不能有。
在那一瞬间,他甚至考虑要送走这个异国的男孩子了。
好在London反应及时,稚嫩口音快速道:【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我不会告诉他的!】
这个“他”指的是谁,显然时柏和London再明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