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门的爱情出现了(21)

但他没有。

唯一的可能,就是宋京绽根本不想走。

“为什么不走呢?”岑楼很好奇。

过了很长时间,宋京绽说:“他救了我的命,我说过给他养老送终。”

岑楼觉得可笑。

宋京绽在这个时候一把夺过岑楼手里的控制器,头也不回的往病房里跑去。

监控器上,有傻到不顾生死的人扑在戚容身上,给他解开身上的一切束缚。

他细窄窄的肩膀搀扶起戚容,压的他一下低了身。

岑楼觉得他在走一条死路。

宋京绽却笑着说我们回家。

第11章 嫉妒

江城常年干燥冰冷,这座城市有钢铁心脏,重工业组成它的骨架,然而不知从何时起,江城就被密密麻麻的阴雨包裹。

宋京绽推开窗。

冷淡的松柏根根耸立,这里已经是城市边缘,宋京绽却并没有看出他与江城市中的任何不同。这么多年来,他依旧爱不上这座城市。

戚容的影子化作一团烟雾,被吐出的呼吸消散。

但宋京绽还是觉得冷。

触目惊心的阴冷。

于是他披上衣服——是时柏随手丢在床脚的西装。

他身上的冷香都带着硝石的刺鼻味道,缠绕在宋京绽身上,让他手臂都升起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宋京绽耸了耸肩,爬到飘窗上,看着远方流动的阴云,耷拉着眼皮抬不起。

另一边

时柏同各位商业游子祭拜完戚容,他温柔的眉眼永远镌刻在冷硬的墓碑上,在一众的浑黑西装中,最后走进公墓的,是身着白大褂的一个男人。

刺目

另类

一眼生动

在一众单调的白菊中,他手里拎着的白色玫瑰格外显眼。

戚家人最先察觉,只碍于他的身份,默默为他让开了一条路。

男人鼻梁架着金丝眼镜,掩在镜片下的眸光看不真切。他在越过时柏的时候轻飘飘扫了一眼,后者则当即察觉。

时柏认得他。

百年书香的岑家幼子,后来弃文从医,跑去当了戚容的心理医生。

他很轻的笑了笑,说:“戚容,真没想到过你会是这个死法。”

他很有指摘性地问:“甘心吗?”

所有人都想装不知道的时候,岑楼将身子转过来,狭长眼睛微眯,正对时柏:“戚容的东西,用着还舒坦吗?”

死寂

树木风声都静止的死寂。

圈子里公认的事情,谁也没想到岑楼做了这个出头鸟。

他说话难听,在场不想掺和的人都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

两个身量相仿的高大男人,维持着世家宗族的体面,但剑拔弩张的氛围,简直让人窒息。

就在这时——

时柏突然就挑起唇角,他沉沉地笑了起来:“小岑公子,你说话可真够逗乐的。”

他上前两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很近了。

时柏挑起眉眼,锋利又逼人:“不知道小岑公子今天是什么意思?时某哪里开罪了您?”

哑亮的皮鞋抵到岑楼的靴尖,岑楼亦半步不让。

风暴中心的戚家人正准备出面调停,时柏却在这时微微倾身。

在场众人屏住了呼吸。

虽说时柏今时今日风头无两,可要是打了这岑家的小公子,对方也不一定就能善罢甘休。

戚家族长正准备开口,却见时柏在此时伸手——大家心下一紧!

他却只是拂去了岑楼肩上的落叶。

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时柏哑声:“岑公子何必跟我过不去呢?”

似是躲避,又似嫌恶,岑楼退后半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时先生还是管好自己,阴私手段到底上不来台面。”

他嗤笑:“人在你那儿,你猜猜心呢?”

岑楼的目光落在墓碑前的一束白玫瑰上,被细雨打湿,显露出几分含苞欲绽的美。

不是岑楼的手笔。

时柏回香山时雨已经停。

他推开靠近楼梯口的那间屋子,静谧的好像无人居住。

楼下修剪枝叶的园丁弯着腰拾捡扫不起来的落叶,别墅静的落针可闻。

时柏是在卧室的飘窗上发现他的。

他光着两根伶仃的小腿,脚踝骨头突出,黛青色的血管蜿蜒在脚背上□□——他睡熟了。

宋京绽身上搭着的西装尤其眼熟,但当然不是阿姨的手笔,因着这个,时柏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泛起涟漪。

细条条的宋京绽缩在他的西装里,发丝和挺括的料子交缠,时柏放轻脚步,无端不想将他叫醒。

好在依山的别墅凉爽,时柏碰到他时宋京绽的肤肉还泛着干燥的凉意。

刚才在陵园淋了雨,时柏身上的潮气熏染到了离得近的宋京绽,他感到不舒服,微微换了个姿势。

“啪嗒”——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