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有应酬,会晚点回来。”
宋京绽慢吞吞眨了眨眼睛,给他回了个玫瑰花表情。
手机振动声音响起,时柏打开聊天框。肖珊的声音从一侧传来:“怎么了?是有事吗?”
时柏合上手机,温和一笑:“没事,我们进去吧。”
肖总在会客厅,饭菜早已经摆好了,就等着人齐全开饭。
肖珊今天打扮的温婉可人,豆沙色口红显得整个人居家又柔和,任谁也看不出寻日里的任性暴躁。
肖父走过来跟他握手:“久等了。”
时柏一笑而过。
方才肖珊刚刚推开会客厅的门,肖父那边的电话声就戛然而止,只能听清几个模糊字眼,什么“股票” “涨势”。
不过肖珊也并不关心这些就是了。
落坐餐厅,肖父给女儿使了个眼神,对方顺势坐到临近时柏的位子旁。
肖父:“来到我这儿不用客气,今天也没有外人,快动筷子吃!”
他指了指肖珊,肖珊给时柏的餐盘里夹了筷菠萝咕咾肉,她唇角上扬,扯出个和善的笑来:“尝尝吧,我们家吴妈做这道菜是一绝,你在外面吃不到这个味道的。”
两个人都不是什么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时柏非常自然地夹起来放进嘴里,说:“菜不错,的确跟外面吃到过的不同。”
肖父爽朗一笑,意有所指:“往后想吃就过来,咱们两家的交情不止在这一刻。”
时柏今天来的目的肖父非常清楚,但没有哪个商人愿意冒着翻船的风险去帮一个毫无干系的人,他与时柏之间真正的谈话是在餐后。
肖珊被一脸高深莫测的肖父支开。
这位长居高位的肖总亲自为时柏斟了碗茶。
茶水滚烫,冒出的热气模糊时柏的脸。他坐在肖父对面,尽管对方探究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量许久,他仍气定神闲,叫人看不出半点慌乱来。
肖父赞许地点点头,揣着明白问:“最近时景怎么样?”
时柏不动如钟,回道:“一切如常。”
他喝掉肖父斟的茶水,放下时发出一声极轻的声音,又说:“外面有些风声和不实言论,还请肖总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肖父落在他脸上的神情耐人寻味,淡淡道:“我倒是还听到点儿别的东西。”
时柏跟他打开天窗说亮话,都是聪明人,到这份上就没必要再遮遮掩掩。
肖父说:“我撤不撤资,还是取决于时总的诚意。”
肖父:“时景现在就是个定时炸弹,谁碰谁都要担心被炸的粉身碎骨,旁人都纷纷抛售撤资,什么原因,时总比我清楚。”
他喝了口茶,气定神闲:“我为什么至今还没有撤资,时总也清楚。”
时柏还没来得及开口,肖父就打断他,单刀直入:“就算是为了女儿的终身幸福,我拼尽全力也会为她保驾护航,但是前提,时柏,你该怎么让我放心呢?”
两个人唯独拴在同一根绳索上,才能够真正设身处地考虑彼此的利益,也才能令人放下戒心。
肖父想要什么,时柏再清楚不过。
肖父想要的,就是时柏一个确切的态度。
时柏只考虑了几秒,就欣然应下, “那是当然。”他说。
送走时柏,肖珊已经困得不行了,这时候却被肖父又叫住。
她嘟嘟囔囔,满脸不耐:“我的好爸爸,你还有什么吩咐,快点说完,我还没做面膜呢。”
肖父拍拍她的肩,随即就落下个重磅炸弹, “消息明天一早就会通过报社发出去。”
肖父:“半个月后,你们订婚。”
肖珊原本困倦的眼睛一下睁大:“你说什么?我?我跟谁?”
肖父:“你跟时柏,你们两个,半个月后订婚。”
肖珊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要么就是这小老头吃错药了:“哪有这么快的事情,就算咱们这边没问题,时柏呢?他知道么?”
肖父看肖珊的眼神简直是恨铁不成钢:“他不知道?我看是你什么都不懂。”
肖父坐回椅子上,这回反倒是肖珊沉不气了。
方才她送走时柏的时候,对方脸上的表情未变,一点看不出情绪起伏来,肖珊是想过订婚这件事,不过从上次她跟时柏见面之后,就没有其他联络,怎么现在这么快就谈到订婚了?
肖父将来龙去脉跟她讲了一通,又说:“唯有订婚,才是将两家的利益纽带紧紧拴住的方法,这也是时柏给我的保证。”
到了他们这个阶级,婚姻嫁娶本来就不再是两个家庭之间这么简单,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搅的外面潮水起伏。
肖父看着怔愣的女儿,笑了笑:“更何况他又不是不喜欢你。”
肖父意有所指。肖珊也联想到了前段时间时柏送她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