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莫那么在意自己会不会留下伤疤,而这些伤害,却都是他的雄父和手足造成的。
他作为查尔莫的雄主,只能给予无用的安慰,无力地看着他崩溃大哭,乔丛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觉得自己非常无能。
乔丛想了一下这两天的安排,打算抽个时间上门一趟,至少要清楚他们这么对待查尔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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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父,乔丛他一直没有回复我。”比纳德盯着光脑一动不动,从拿到乔丛的光脑号开始,他就没有间断的给乔丛发消息,但除了第一次的约饭邀请被拒绝后,乔丛就在没有理会过他的消息了。
比纳德有些烦闷,转头对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的比纳循撒娇道:“雄父,要不我们再把弟弟叫回来吧,他们两个结婚这么久家都不回一趟,太没有把您放在眼里了吧。”
比纳循在意的是他最后一句话,雄虫的威严不可以被随意挑战,但是上次查尔莫说什么都不肯把乔丛带回家,身为长辈又是上位者,又不可能拉下脸请乔丛过来。
比纳循心里不畅快,琢磨着今晚挑哪一只雌虫来出气。
他正想着,就有雌奴来请示:“家主,乔丛阁下求见,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什么?”比纳德从沙发上跳起来,又高兴又担忧,他今天一点准备都没有,不能拿出最好的状态去心见上虫,把查尔莫比下去。
“雄父,您先跟乔丛聊着,我,我想上楼准备一下。”比纳德恰到好处的羞涩让比纳循哈哈一笑,感叹自己的雌虫崽崽终于是长大了。
他挥手让比纳德上楼,又吩咐雌奴把乔丛迎进来,本来他还打算让乔丛在外面多等一等,挫挫他的锐气,但是他到底身份还算尊贵,搞好双方的关系才是更重要的。
乔丛走进富丽堂皇的大别墅,繁杂富贵非常符合所有的雄虫的审美。
乔丛在雌奴的引导下,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依着礼仪向比纳循点头问好,“日安,比纳德阁下。”
“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哈哈哈。”比纳循接过雌侍手里的茶喝了一口,这只雄虫光看外表确实比他想象的要优秀,怪不得他的雌崽天天念叨,“之前你跟查尔莫成婚的时候没见着你,本来派虫去接你,没想到你自己过来了,这算不算雄虫之间的默契哈哈哈哈。”
乔丛并没有回应比纳循的示好,问道:“晚辈此次前来,主要目的是想问一下阁下,查尔莫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噢这个。”比纳循不以为意,随口道,“他作为一只雌虫,不服从尊贵的雄虫的命令也就算了,还公然顶撞我这个雄父,我不给他点教训,我的面子往哪里放?”
比纳循说完眼见乔丛脸色不太好,作为雄虫他能理解乔丛的心情,自己的雌虫被别的雄虫打了一顿,就像自己的私虫物品被被别人觊觎,这极大的冒犯了雄虫的尊严。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他的身份不知道比这只才刚刚亚成年的雄虫高贵多少,既教训了不听话的查尔莫,又给了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雄虫一个下马威,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雌父!”楼上的比纳德换了一身白色的西装,胸口还放了一只红色的玫瑰花,精致的裁剪非常完美地贴合了他的身形,“日安,亲爱的乔丛阁下。”
乔丛礼貌的回应他的问候,对他没有多大兴趣,倒是比纳循亲昵的拍了拍他的脑袋,像极了一只关心雌崽的温柔雄父,他想撮合乔丛和比纳德,以便日后将乔丛拉拢进自己的势力。
比纳循:“德是我这么多雌虫孩子里面最看好的,所有的优点都能用来形容他,我知道查尔莫脾气硬,不服管教,肯定经常惹你不高兴,所以我有意想将德托付与你,算是弥补我的歉意,也给德找了一个好归宿。”
乔丛并没有比纳循想象中的那么惊喜,他平静的问:“你似乎忘了,我现在只是亚成年,只能娶一位雌侍。”
比纳循哈哈哈一笑,并不当回事,“查尔莫本来就是戴罪之身,雌奴才是他的归宿,帝国法律虽然只允许亚成年的雄虫有一只雌侍,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只是一只雌奴而已,雄保会会理解的。”
比纳德闻言起身,坐在了乔丛的单人沙发的扶手上面,左手小心翼翼的伸过去,想牵他的手。
“抱歉啊,比纳德要是嫁给我的话,谁是雌奴还说不定呢。”乔丛面无表情的躲开了比纳德伸过来的手,非常优雅的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刚刚被触碰到的手背,起身道,“毕竟,雄虫的承诺没有任何价值,我还有事,不多留了。”
比纳德完全愣在原地了,他没想到,自己都如此示好了,乔丛对他的嫌弃和厌恶,还是毫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