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卡斯在邮件上回复了乔丛,他正在为明天的拜访做准备,没有注意到查尔莫低落的小情绪。
第二天,亚卡斯准备的很周到,特地派星舰来接他们,表达自己对乔丛的重视。
乔丛到达亚卡斯的居住地,是一幢很豪华的别墅,完美的展现了住在里面的虫的身份有多高贵。
“欢迎阁下的到来。”亚卡斯站在门外,亲自迎接他们,他看到乔丛身后的查尔莫,微微惊诧,补充道,“也欢迎您的雌侍的到来。”
乔丛对亚卡斯的说话艺术很欣赏,身居高位,他似乎没有像其他雄虫一样,看不起别的雌虫,他笑道:“日安,亚卡斯阁下。”
“请进。”
乔丛来到会客厅,看见沙发旁边跪着一只虫,他后背白色的衬衣被血染红了大半,身体有些轻微的颤抖,正跪在一种钝刺上,似乎有点像他那个世界的榴莲刺。
乔丛第一次直视这只场面,眼皮有点不适地跳了跳。
“抱歉,让阁下看到这种场面,我家雌君犯了错,让两位见笑了。”亚卡斯笑了笑,又朝跪在那里不敢动的雌虫道,“有客人来了,你去端茶。”
雌虫一听,扶着旁边的茶几起来,回答到:“是,雄主,我马上去。”
乔丛这次主要是想在亚卡斯面前刷脸熟,他的目的已经明明白白的写在之前的邮件里了。
但是亚卡斯的聊天话题都是一些日常生活,完全没有往这方面靠,而且说来他家坐还真的就是坐,两只虫就这么聊了一下午。
晚饭的时候,亚卡斯说要让他们留下来吃饭,乔丛婉拒了。
和一个陌生虫你来我往了一个下午,自己还是处于下风的那个,乔丛实在不想连饭都吃不好。
乔丛和查尔莫离开之后,一直站在亚卡斯身后的雌虫跪了下来,他开口道:“请雄主责罚。”
给乔丛倒茶的时候,他手一抖,把滚烫的茶水泼在了自己的手上,不仅让客人受惊,还把自己弄伤了,维克修知道自己今晚是不会好过了。
“那位查尔莫上将,你可以去跟他交好,毕竟是未来的合作伙伴。”亚卡斯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雌虫,命令道,“去,把那根倒刺虎鞭拿出来,我想是该好好让疼痛教教你怎么注意自己的行为。”
维克修身体一抖,他不敢再慢一步,立马起身去惩戒室把鞭子拿出来双手递给雄主。
第一鞭就落在脊背上,十成十的力气让维克修几乎想晕过去。
他不能躲,不能挡,不能晕,在某些严厉的时候,他甚至不能哭,不能叫,不能求饶,这是亚卡斯的规矩。
——
查尔莫一路沉默,维克修的状态才是雌虫真正的状态。
他现在的生活就跟做梦一样。
但是他每时每刻都在担心这个梦会醒,未来的雌君,新的雌侍,还有不知道在哪里的惩戒室,这些都是未知的恐惧。
这个梦随时随地会醒来。
乔丛洗完澡就看到查尔莫又跪在床边,他这才想到似乎今天雌虫的兴致都不是很高,刚才回家也是几乎没怎么说话。
“怎么了?”乔丛微微皱眉,不管多少次,身为现代人的他还是不能习惯别人在他面前跪来跪去,“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
查尔莫摇头,“雄主,您、您罚我吧,或,或者,打我也行,求您了。”
“我为什么要打你?”乔丛被这个请求吓到了,没看出来,查尔莫还有抖/M的倾向,“你把头抬起来,说清楚怎么回事。”
查尔莫抬起头,乔丛才发现这只高大的雌虫又红了眼眶,怎么这里的雌虫这么喜欢掉眼泪的吗?
乔丛叹了口气,他总觉得自己和查尔莫的聊天不在同一个频道。
他抽了几张纸,把查尔莫要掉不掉的眼泪擦掉,再搂着他的肩膀把他抱在怀里,揉着他毛茸茸的脑袋,“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雌虫的头发很软,手感也很好。
不得不说,他的雌侍,全身上下都是软软的。
查尔莫被乔丛震惊到了,他几乎是呆愣着被雄主抱在怀里,雄主还很温柔的揉着他的头发,雄主的怀抱也很温暖。
查尔莫忍不了了,他大胆地用手环住他的腰,哭着说:“因为,嗝,因为雄主以后肯定会有新的雌君雌侍,肯定会不记得我,嗝,那雄主还不如现在就打我,让我以后,嗝,能够习惯以后的生活。”
雌虫抽泣着诉说自己的担忧,他的悲观是乔丛没想到的。
他的雌侍居然这么缺乏安全感。
“你一天天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啊?”乔丛失笑,“不会的,我保证,你担心的都不会有,不哭了好不好?”
乔丛把陷在自己怀里的脑袋抬起来,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