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盼玉!放你丫的臭屁,你是你,我表哥是我表哥,你们俩之间有个屁感情,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生怕小神医会因此误会,傅砚然第一时间帮忙澄清。
权京徽没有正面回应,而是饶有兴致看向一旁。
“周小姐,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
“我,我当然不可能会是妙手大师了。主要就是他的种种表现,实在是漏洞百出。再加之,妙手是我们这些学医的偶像,我更不喜欢有人故意顶着她的名号在外招摇撞骗,败坏她名声。”
由于刚才太过激动,害得她差点掉马。
真是好险好险!
看来,自己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最好还是别参与其中。
周曦竹如是想着。
“是吗?”
权京徽虽是脸色不改,但继续盯着她的那双黑眸内,明显裹挟着其他不知名的情绪。
让她看着忍不住头皮发麻。
“当然是,就他们刚刚师徒俩的对话,听着还挺安静的,但仔细去听还是能听出有些嘈杂,像是在棋牌室。试问一个享誉全球的著名药学大师,他就算想要搓牌打麻将,会选在棋牌室那种地方吗?”
“胡说!我师傅他不可能。”
周克安神色慌乱,打算解释。
权京徽抬手,打了个响指。
“丢出去!”
他一声令下,几个黑衣保镖第一时间走了过来。
他们二话没说,一人一条胳膊,拽起周克安跟戚盼玉就往外走。
“徽哥!表哥,我师傅真的没有,你再帮我求求情……”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人早就被那帮保镖们拽了出去。
顿时间,客厅总算安静。
傅砚然凑上前。
“表哥,你真打算就这么放过姓周的那个男人了?加上这次,他起码已经三次戏耍你。”
然而,权京徽抿嘴不语。
他长腿一迈,径直走向周曦竹所在方向。
糟了。
这会儿权老爷子也不在楼下。
周曦竹下意识就想避开,但边上空旷,她根本无从躲起。
他的身体,就这么轻靠过来。
压低声线。
在她耳畔落下一句。
“我这人平素最不喜欢有人欺骗我。”
“我没什么好骗你的,时间不早了,就先回房制药。”
尽管他身体孱弱,但他靠过来时的紧迫危机,还是令他极度不适。
这个地方,她是一刻都不想要久待。
话毕,抬脚重新回房。
目送着她离开的背影,权京徽那双厉眸再度紧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曦竹第一时间回到房内。
查看四周,她故意避开所有能够正面拍到自己手机屏幕的监控,拿出手机,修长手指快速在屏幕上飞快移动起来。
几分钟不到,她已经查明所有真相。
还真是巧!
背后指使肖玉成一家的人,不是其他人,正是她的老熟人。
江启臣!
又想把她算计到身败名裂,那她就送他一份大礼!
继续敲击着手机屏幕。
一分钟不到,一封邮件发送出去,她这才将手机放回口袋内,哼着轻快的小调儿,来到那堆制药工作面前行动起来。
彼时,权京徽正拿着手机在观摩。
傅砚然跟着凑过去,恰好也看到这一幕。
他忍不住咂舌。
“表哥,这——小神医她是不是不会制药啊?这株鹿活草,可是你花了天价好不容易才拍回来的。你要是开不了口,要不我去帮你把它要回来?浪费怪可惜的。”
“不用。”
权京徽眸底闪着晦暗不明的精光。
此话一出,傅砚然忍不住扬起双手,给他竖起大拇哥。
“表哥,你对小神医绝壁就是真爱。外边再传你清心寡欲,所有异性都是绝缘体,我就跟谁急眼。你连保命用的天价药材,都能随便拿来给她练手玩,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她!”
“傅—砚—然!你是连另一条腿,也不打算要了?”
权京徽作势抬腿。
傅砚然扯着嗓子,尖叫连连。
“权爷爷,救命啊!”
*
“停车!”
“这里?小姐,现在还没到湾河小区。”
司机不确定戚盼玉是不是搞混了,非常小声提醒一句。
戚盼玉再次咬字清晰吩咐。
“我说,在这里停车!你要耳朵不好使,也给我一起滚下车去。”
司机不敢让自己丢了饭碗。
一脚踩下刹车。
轿车在路旁停下。
她这火气,明显就是冲着周克安来的。
周克安还得仰仗戚家。
他清了清喉咙,打算启口。
“小玉。”
“周先生,我尊敬你才叫你一声师傅,本想靠着你好拉近我跟跟徽哥的关系,现在一切都搞砸了。我们戚家不会跟骗子为伍,你现在就给我滚下车去,别逼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