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江家本家的。”
欧阳灵见江月儿不为所动,收起地图。
“那江瀚林就只是江家一个小分支罢了,这东平楼和地契呀,都在本家。听闻他们家出了这么一件事儿,江老爷子都气疯了!”
说着说着,欧阳灵心念一转,贱兮兮地看着江月儿。
“你也是姓江的,该不会与那江家本家有什么牵连吧?”
“想多了。”
江月儿摆摆手,“我们兄妹四人都是在百岭村出生的,连饭都吃不上,要是与那有钱的江家有关系就好了。”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无一丝羡慕。
她与哥哥弟弟们的童年无忧无虑,在山里像个野孩子似的,终日漫山遍野地摘果打猎,这是多少钱也买不回来的。
“也是。”
欧阳灵点点头,“那江老爷子深谙经商之道,财力惊人,他的后代,怎会有你这么损的猪脑袋!”
买一块凶地,也亏得她想得出。
便宜可不能掩盖一切。
江月儿没有理会她的调侃,回想起方才的地图,对东平楼的所在地块更加志在必得。
望月楼在清泉镇的南边,而东平楼则是在北边。
两者互不干扰,却又分庭抗衡。
望月楼因经营得当,服务和菜式有质量保证,一直深得消费者喜爱。
东平楼虽一直被打压,可它所在的地段比望月楼还要好上一个档次。
清泉镇全镇呈一个不规则的四边形,而设立的出入口只有两个。
一个正是在东平的左手边,来往客旅,镇民每天能达到上万,其中至少有一半人流量能经过它的门口。
而东平楼的右后方,则是新来客商入镇子的登记处,人流量也十分可观。
想到这,江月儿不得不感叹,江瀚林父子真是把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
难道她就这么遭人恨?
江桓宁愿破釜沉舟烧自家的百年酒楼,也要将罪名嫁祸于她。
最终落得个家破人亡的结局。
“灵灵,这江家的本家在哪儿?”
她一身反骨,偏要啃下这块硬骨头。
说破嘴了也没能让江月儿回心转意,欧阳灵重重叹息一声。
“在红叶镇呢。”
“红叶镇...”
她细细地在最终呢喃。
这镇子的名字好熟悉,好像是...
数秒后,恍然大悟。
当初掳走希希的那什么管家说,他们老爷正是红叶镇的首富!
好像是...
“那红叶镇的首富叫什么?”
欧阳灵很是意外,“你竟然知道红叶镇的首富?潘鸿飞啊!这人深不可测,性子乖张,是个不好惹的主。不过...你问这干啥?”
“没事,随口问问罢了。”
她将这三个字暗暗记在心里。
眼下还有铺子重新开业和二哥入学堂的事儿,就等这些事情过去了,她再去会会那江家。
明日就是果汁店重新开业,她到镇子上各处买好了准备用品,早早地就回家休息去了。
是夜,她身着白色单衣,斜靠在窗口旁。
“飓风怎么去了漠北不回来了?是忘记路了吗?”
听闻是二哥让飓风送信,墨澈才能赶来营救她。
自从墨澈走后,她以为会像上次一样,他让飓风往来送信,两人起码有了些联系。
“也不知阿默怎么样了?”
她从空间里的阿兰和小白虎身上微微感应到啸风和追风的安危。
但两只虎崽子距离过远,只能知道平安而已。
第444章 我叫时安,别说错了
每天晚上,她都特意将窗户打开,以防飓风来了不能及时发现。、
等了一会儿,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是没能等来想要的,只好吹熄蜡烛,上床就寝了。
*
漠北,紫甯殿
太子的寝宫之下,是一处暗自修建的地牢。
此时正值深夜,内里却灯火通明。
响亮的鞭打声不绝于耳。
墨羽正品尝着美酒,狭长的凤眼瞥过一旁的男子。
男子被绑在一根大木桩上,四肢以带有荆棘的粗藤捆着呈“大”字型分开,稍微一动就刺入了皮肉之中,旧伤还没结痂就添了新伤,血肉模糊。
被绑男子的发丝连乱不堪,遮盖住他的本来面貌,火光中,看似乌黑的头发竟闪动着紫色的耀光。
“罗刹,就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值得么?”
墨羽慢条斯理地举起一杯嫣红的酒液,一饮而尽,有几滴从唇边落下,像是喝了生人的鲜血。
“属下...不知太子说的什么?”
男子抬起头,那双如紫水晶般的眼眸死死地盯着他,低沉的声音里带了些虚弱。
银色面具已被除下,露出一张颠倒众生的妖冶面容。
他的脸颊偏瘦削,五官的线条如同刀刻般冷硬,惨白的脸色衬着紫瞳和红色薄唇,才显得有了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