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我的东平楼啊...”
听到消息的江瀚林带着林玉兰立马赶来。
下了马车,看着烧得只剩木架子的东平楼,不禁老泪纵横。
“老爷...”
林玉兰靠在江瀚林的怀里,同样泪流满面。
原以为自己下半生有了依靠,带着孩子不用愁了。
结果...金饭碗没了,全没了...
她心知东平楼就是江瀚林的全部资产,现在...
“爹,二娘...”
同样悲痛的还有江桓,他上前给父亲行礼。
“这到底是怎么起火的!”
江瀚林气得直发抖,痛苦地大喊。
“桓儿...不知。”
“不知?你身为东平楼的少当家,竟然什么都不知!
江瀚林气极,抬起一脚,朝儿子的胸口猛踢过去。
江桓不避不躲,硬生生地受了一脚。
捂着胸口,倒在地上,他挣扎着站起来。
“老爷,不要!”
林玉兰连忙拉着江瀚林,制止他的动作。
“你挡着逆子做什么?找不到放火的人,我就唯你是问!”
江瀚林心里的火找不到抒发的方向,抓住江桓就是一顿骂。
“老爷,这个时候,你打桓儿也是于事无补啊...”
林玉兰不忍心看江桓被打,挺着刚刚显怀的肚子挡在了他的面前。
双手撑地,江桓强忍着痛站了起来,轻轻拉开林玉兰。
“二娘,是我看管不力,该罚。”
“知道就好,你...”江瀚林抬手,再次准备打下去。
“少爷,少爷!”
这时,一名小厮喘着气朝他跑来。
“少爷,有人,有人看到着火前,那江月儿曾在我们后院鬼鬼祟祟的...”
刚说完,小厮才发现了江瀚林的存在,连忙捂住嘴,求助地看向江桓。
“江月儿?是谁!”
江瀚林一听,双眼圆瞪,生气地追问着。
“江月儿,就是江月红糖店的店主,是个姑娘,与那游少主交情颇深。但桓儿认为,她只是一介女流,此事应该与她无关。”
几人正说着话,官府的人就来了。
到楼中搜查的队伍出来,朝他们喊了一声。
“江公子,你们这里烧死了一个人!”
说着,一具全身烧焦的尸体被人抬出,身体还冒着白烟。
林玉兰见不得这种场面,里面捂住眼睛,弯下身子不住干呕。
她的脸色苍白,看着痛苦万分。
“桓儿,先陪你二娘回去,其他的爹处理。”
江瀚林心系东平楼,只能先留下来处理事务。
林玉兰由江桓搀扶着,上了马车。
两人相对无言,一想到被烧毁的东平楼,林玉兰又是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下。
“二娘,别哭了,弟弟该被你惊动了。”
江桓动作轻柔地给她擦拭着脸上的泪。
“阿桓,东平楼没了,我们还怎么生活啊...”
林玉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见犹怜。
江桓看她这样子,连忙捂着她的肚子。
“别哭了,我心疼。”
听到这,林玉兰更是哭得伤心,扑到他怀里掉着泪。
正哭得起劲,忽然听见男人在她耳边轻声道:“别哭,东平楼是我故意烧的。”
第398章 江月儿被抓
闻言,林玉兰惊讶地抬起头望着他,眼角还带着未擦干的泪痕。
“阿桓,你...你说什么?”
江桓温柔地给她擦去泪滴,在她脸上轻柔地啄了一口。
“我说,东平楼是我烧的。”
“你疯了?”
闻言,林玉兰脸色一变,诧异地瞪大眼睛,惊觉自己音量过大,连忙捂住了嘴。
两人往外面瞧去,确认车夫没有偷听,才继续对话。
“你疯了是不是?把东平楼...”
江桓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捂着她的肚子。
“放心,我一定会为你和孩子打算的。”
“可江家唯一谋生的酒楼都烧没了,你该怎么办?”
他冷哼一声,眸色变冷。
“那东平楼是我爹的唯一谋生工具,可不是我的。”
靠近女子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庞。
“我名下的产业,可不止这些。”
闻言,林玉兰的脸色终究和缓了些,忙追问道:“阿桓,你没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那糟老头子,整天把东平楼的经营权握在手里,不可能给我。说好听的,我是东平楼的少东家。可实际上你知道别人怎么说我吗?”
想起本家那些人的冷嘲热讽,江桓的神情变得癫狂。
“他们说,我只是替东平楼打工的一条狗!做得再好有什么用?那糟老头子以为能拿捏得住我,我还不如把东平楼一把火烧了!看他还得意什么!”
“这几年,我在外经商得了不少钱财,另找一块地再建一家东平楼也不成问题,何需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