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挺硬，但腰很软，窝在他怀里就起不来。
“我们是夫妻，吻你还要看你的心情？”季时彦笑。
夫妻？
苏妗觉得这个词好陌生。
“你想起以前的事了？”她问，
季时彦深情款款地眸子冷了下来。
“想起来你打算怎样呢？离婚，还是生孩子？”
苏妗歇息够了，毫无贪恋地从他怀里出来，自己坐起。
“小孩子才做选择题，成年人……”
不是什么好答案，苏妗没往下说。
季时彦却笑了起来。
只是笑声冷得有点渗人。
“这次是我走近你，但这就是你给我的回应？”
苏妗怔了几秒。
等了三年，等得心都死了，他才舍得走近自己。
他在讲冷笑话吗？
苏妗一边走去沙发那边，一边不以为然道：
“季总想要女人舔还不容易，那十一个玩腻了，还有一百一十个，一千一百个，不差我这一个不专业的。”
话落，砰的一声，病房门关上。
一室静谧。
“谢谢，欠你的人情以后有机会再还。”
苏妗垂眸，继续收拾自己的旅行包。
三天后，白芮伊被扔在医院门口。
左脚伤得惨不忍睹。
白家上下却没有一个人来找苏妗的麻烦。
一周后，苏妗收到J发来的消息：
母亲手术结果确定良好，并返回疗养院修养。
苏妗当即用假身份订了机票，要飞往湖城。
临走前，她和顾听南去了一趟医院。
留下自己脚伤发炎，得继续在家休养的病例。
而顾听南会在未来半个月里，每天给她的一居室小公寓送饭，造成旁人以为她继续在家闭门修养的假象。
苏妗把小公寓钥匙交到顾听南手里。
顾听南知道，这一别两人大概会很多年见不着面，心里特别难过。
“虽然讨厌和你分别，但我不能自私自利，为了友谊让你留下来。你在锦城过得太苦了，带上你妈妈，追逐你的幸福去吧。”
苏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那我抱抱你呗。”
顾听南一听，扔给她一个透明文件袋。
“滚，少在这里给老子煽情。里面是两套身份证件，你订机票的证件不能出国，但这里面的可以。赶紧走，别让我改变主意，把你留下来。”
苏妗抿了抿唇，放弃去抱他。
“网络这么发达，保持联络就行了。大男人，掉什么眼泪？季时彦说你是娘炮，你还……”
“妗妗……”
两人都没忍住，抱在一起哭得稀里哗啦。
……
第二天，天还没亮，苏妗就起床赶往机场。
兴奋紧张了一宿，根本睡不着，一路呵欠连天。
登机后，大概是因为飞机上二氧化碳浓，瞌睡是止不住的来。
她的位置靠窗，坐进去没一会，空姐就用甜美的声音告诉大家因空中管制，飞机要延迟起飞。
管他呢，已经顺利登机，目的地还会远吗？
苏妗索性闭上眼睛小睡。
不知什么时候，她在飞机起飞的颤抖中醒来。
原本旁边坐着的一对情侣已经被调去了别的地方。
取而代之的是……季时彦？！
苏妗诧异地看着男人绝美的侧颜，半天回不过神来。
直到飞机进入平流层，空姐开始送饮料。
“她要奶茶，我要冰咖啡，谢谢。”
空姐会心一笑，道了声好。
没一会儿，就将两人不同于经济舱其他人的饮料端了上来。
“你怎么……”
苏妗有十万个为什么，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问。
他怎么会发现自己要走？
又怎么会知道自己赶的是这架航班？
他还知道什么？
……
季时彦喝了一口咖啡，转头看向她，面色不温不怒。
“要不是昨晚顾听南在你住所待到三点才回去，我还不知道你能起得这么早。”
苏妗愣住。
所以这些天虽然生气不出现，但是却找人盯着她和顾听南的一举一动，生怕他俩有什么。
越好看的男人，心眼儿越小？
“给我一个解释，说说季太太为什么要瞒着所有人去湖城？”
苏妗眸色闪了闪：“去旅行，不想被打扰，不行？”
季时彦哼了一声，明显不信。
苏妗垂下眼眸：
“季总是头等舱客户，跑到经济舱找我要这些无聊的答案算怎么回事？难道是……”
她眼珠一转，起身坐进他旁边的位置。
“你担心我不要你了，追我来的？”
她下巴搁到他手臂上，眸光潋滟。
季时彦拧了拧眉，收起面前的笔记本电脑。
“你想多了，我去出差。”
讲完，无情起身，往头等舱而去。
苏妗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