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激动地拿起沙发边的落地台灯向苏妗打去。
“住手!”
台灯挥到半空中,停下。
白元德看着不请自来的人,整张脸白得跟鬼一样。
“你把那宝贝给我放下!”
顾听南举着包金破盆,不以为然:“你要打她,我就把这玩意儿砸了。”
跟个没事人似的白芮铭笑得差点抖出帕金森。
一个砸蟾蜍,一个砸聚宝盆,这两人是刀刀捅在老爹心口上。
白元德气得发抖,还是乖乖放下了台灯。
“你轻轻放下,别给我碰坏了。”白元德道。
“自己过来拿。”顾听南道。
白元德气愤地走过去,刚想伸手,顾听南猛地把包金聚宝盆砸他身上。
白元德豁出命也不肯躲开,结果自己成了破盆的肉垫,摔在茶几上,连腰都直不起来。
“你私闯民宅,还故意伤人,我要报警。”他气得颤抖。
顾听南把苏妗拉到自己身后。
“报,今天不报警,你是我孙子,不让你进去蹲半年,我是你孙子。”
白元德快吐血了。
他吃瘪在顾听南的背景里。
锦城市长,他也姓顾。
白芮伊一瘸一瘸走来继续参战。
“顾少,为一个有夫之妇撑腰,你爸知道会打断你的腿。”
顾听南笑得很邪妄,这些外人哪里不知道,要是家里知道他为一只母的大动干戈,还不得高兴死。
“废话少说,”顾听南看向白元德,“人,你们救还是不救?不救,我就用这破盆给你送终。”
“救,不许你再碰我的东西。”白元德把他的风水盆抱得死紧。
“行,看你表现。”
顾听南拉上苏妗就走了。
“想不到这个家里除了妈,还有一个硬茬。”白芮铭道。
“你只会说风凉话。”白芮伊气黄了脸。
“爸,那个季总还来吗?”白芮铭问。
……
开着小MIMI回到市中心,顾听南找了一间药店买来碘伏和纱布。
苏妗坐在路边的木凳上,要接过药,顾听南不给。
“这活儿你没我细致。”顾听南道。
苏妗笑着把光着的脚丫伸过去。
茶杯碎片只是在脚背上划了一道口子,对她来说没多大事。
“糟了,我们上了白元德的当。”苏妗突然道。
“嗯?”顾听南抬头,妖艳的眸色很冷静。
“他只是答应救我母亲,但并没有承诺什么时候,万一拖个十年八年呢?”苏妗道。
“就这呀,过几天他那边没动静,我去把他盆儿砸了。”
顾听南继续给她擦药。
“你以为他傻呀,不把盆儿藏起来,等你去砸?”苏妗道。
顾听南笑:“他就是把自己骨灰装盆里,我也能给他挖出来砸了。”
苏妗笑了起来,丝毫没留意到在路边停下的车。
“季总,我们和白董约的时间快到了。”肖勤在车内提醒。
第11章 怕自己中奖率低
季时彦望着那边没有边界感的女人,不语。
她对谁都有真情实意,唯独对自己没有。
“苏小姐和顾少一直很要好,要不是顾家看中门楣,可能……哎,季总,你去哪儿?”
肖勤话没说完,季时彦已经下车。
苏妗和顾听南感到一阵寒冷,两人同时看向来人,动作默契到连眨眼也同步。
“你怎么来了?”苏妗很诧异。
季时彦这个人,不说话的时候自带慑人的气势。
那冷冽的目光,正常人根本受不住。
顾听南完全没了面对白元德的气势,赶紧站起来。
“季……季总,幸会。”
季时彦脸上露出一抹渗人的冷笑,不理顾听南,而是看向苏妗。
“早上那么急切离开我的床,就是为了见这娘炮?”
顾听南闭了闭眼。
你才是娘炮,你们全家男的都是娘炮。
“听南,你走。”苏妗不忍心闺蜜受委屈。
“可是……”
“不用管我。”
要不怎么说两人是铁闺蜜呢。
这个世界只有顾听南会在意她。
“妗呀,我的意思是我没开车,把你车借我。”
苏妗:……
“这样我能跑得快点。”顾听南补充道。
晚春的风,竟然有点凉。
季时彦讥讽:“你就喜欢这种玩意儿?”
苏妗正要一本正经解释,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踮起一只脚,晃到季时彦跟前,扯住他的领带,葱白手指在他胸口上画圈圈。
“你是不是——又吃醋了?”
刚刚和别的男人说说笑笑,现在又来勾引他。
“你想多了。”
季时彦淡瞥她一眼,无情地推开她。
苏妗另一只脚没来得及穿袜子,就那样赤脚踩在地上,差点没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