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
“橙宝,说个正事儿。”
“嗯?啥?”
“你想象中我们的家,是什么样的?”
“我们的家?”
“嗯,我们俩的家,婚房。”
“嘿嘿,你要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哈!”我把想象中我和他小家的样子描述了一遍。
很多都是我即兴发挥的。
我们俩重逢后,我一直徘徊在生死边缘,哪有心情想这事儿呀。
但现在日子稍微好过了点儿,他还问我了,我肯定要认真回答。
这毕竟是我们两个人的憧憬,一起规划未来的感觉,很好,很甜!
“好,我记住了橙宝。”
“嗯,璟瑜哥,你开了这么久的车肯定累了,快休息吧,明天我们再聊。”
“好,你也早点儿休息。”
“嗯,记得想我,爱你!”
挂了视频我才发现已经九点多了。
也就是说,我大概在冰屋里待了三个小时。
忙活了一天我是真的觉得累了,脱掉衣服钻进被窝,计划好好睡一觉。
可,
太阳穴开始一蹦一蹦的疼,脑袋里有根线儿,一直通到头顶,像被谁一下一下的拽着。
躺了一会儿感觉不行,疼到老泪纵横。
可能坐着会好点儿?
坐起来静静感受了一会儿,不行,眼珠子要冒!
我下地穿上鞋,满屋溜达了一会儿,还是疼的受不了。
最后实在没招儿了,我打开小箱子,拿出一根线香点燃,闻着淡淡的香气,头疼缓解了些。
我想,我可能是冻感冒了。
第二天吃完早饭,我蔫儿蔫儿的回了房间。
脑袋是没昨晚那么疼了,但还是胀胀的。
师父一早给了我两本书,我看了一会儿才知道我不是感冒,是开始打窍了。
(打窍:也叫串窍,就是仙家将出马弟子的七经八脉打开,让仙家可以通过穴位经络上身,拥有更强的灵感,更快接收仙家传来的信息,让弟子和仙家之间建立更好的沟通。)
眼下我中了尸毒,仙家上不来。
给我打窍的肯定是清仙儿,就是鬼,所以我才会这么难受。
看了半小时书,眼睛不行了,一鼓一鼓的疼,放下书闭上眼,汗都出来了。
脑仁儿要炸,脑浆子要崩出来的赶脚。
我胡乱在头上抹了一把,全是黑汗,头发都湿透了。
这特么的,我跟汗血宝马有一拼了啊。
我想问问师父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缓解,可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师父那么神,肯定知道我现在都有什么症状,他没吱声就是正常。
挺着吧。
兰璟瑜还在汉城等我,兰婶儿还等着我救,老仙家还等着我做功德!
向外国王八学习,忍!
第13章 一颗时时刻刻想要睡他的心
以外国王八之姿,我在冰屋冷冻和打窍解冻之间又冻又化的煎熬了大半个月。
这天,我横在炕上挺尸,双目无神的看着窗外的枯树枝,山风刮过,呜呜直叫。
五舅奶过来喊了声,“橙丫,吃饭。”
我一怔,迷迷糊糊呢喃着“吃饭”这两个字,“五舅奶,吃晚饭了吗?”
“不是啊橙丫,吃午饭。”
我勒个擦,我都快死了,才过了一上午是吗?
我泪眼朦胧的看着五舅奶,“我心慌,还恶心,不吃了。”
五舅奶叹了口气,爱怜的摸了摸我的头,“丫儿,你这滋味儿不好受我懂,舅奶是过来人!当年舅奶打窍那会儿也是丢了半条命,可咱命里带这个,躲不了啊!听话,咋也得坚持吃点儿,傍晚还得去冰屋!什么都不吃你熬不住啊!”
哎,虽然舅奶有点儿吵,但我得承认她说得对!
为了迁就我这身中剧毒之人,五舅奶午饭做的小米粥,切了好几种咸菜,我忍着吃了些,没吐。
回房间卧倒没多久,兰璟瑜打来视频。
我急忙起来照镜子,卧槽!
里面那人谁啊?
顶着俩大黑眼圈儿,残留的汗渍都是黑的,头发贴头皮上,分不清是出油还是冒水儿......
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哪能跟男朋友视频?
大美女的人设不能塌啊!
再说,他看见我这样,不得杀回来啊?
怎么办怎么办?
心一横,老办法--
不接!
我很果断地没接,然后过了几分钟,给他打回去。
没打视频,打的电话。
这段日子我都是这么对付他的,赶上哪天打窍打得轻,我就主动给他发视频。
我强打起精神跟他聊天,告诉他今天山上信号也不好,视频我怎么接都没接起来。
他没怀疑,因为这半个月我信号儿没有几天是好的。
腻歪了一会儿我撑不住了就找借口挂电话,在炕上躺到傍晚,师父就叫我去冰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