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翠翠接过后目光闪烁,那些土匪想是不敢在她们面前出现了,沈青已经将他们都揍成了小趴菜。
“嗯。”
扶溪还有些医术上的事情交代给梁甫,宋翠翠和沈青也就知趣的退了出去。
“那些患了病的都圈起来治疗,瘟疫也基本稳定下来了,三日后,我打算出发去景都县了。”
宋翠翠转念一想,明白过来。
“也是,沈爷子许久都没有消息传回来了。”
现在她侧着看沈青,仿佛沈青又长高了几公分,得仰着看了。
路过厢房时,亚君已经歇下了,许是还未过午时,宋涵没有睡意,他就睁着眼睛躺在床上陪着亚君,一向好动的他,此刻也老老实实的。
“有什么想要买的,出去走走?”沈青邀约道。
这场突如其来的瘟疫,不仅给原本欢笑喧闹的县城都笼罩了几分阴霾,让人也平添了几分惆怅。
“也好。”
俩人一拍即合,走在了有些空荡的大街上。
行人三三两两,但民生商铺有些还是开着的。
现在已入秋,那离冬季也不远了。
家中也新添了亚君,之前买的那过冬的四套被褥也就不够用了,
宋翠翠便走进了绣衣坊,在布匹毛绒间正逛着。
“翠翠?”
身后传来一道不确定的女声。
等她回过头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绿衫白裙,头戴金色步摇的蒙面女子。
走到她身旁时说:“还真是你,你来县城了?”
那对眸子里隐着的是一如既往的孤傲,不是秦兰,还能是谁。
“是啊久违了。”宋翠翠微微颔首道。
秦兰迈着步子缓缓走进,因着比她大了四岁,个头也稍显高挑些。
“那件事是你做的吧?”秦兰盯着她的眼,问道。
“哪件事?”宋翠翠一时没反应过来。
“坐一坐?”秦兰朝绣衣坊前边的亭子抬了抬下巴。
她看了眼沈青,交代道:“我随秦兰去坐下,你先逛逛。”
“好。”
她这才随秦兰一起坐在了凉亭中。
“这男子倒是对你痴情。”秦兰看着沈青抱胸倚靠在了门边上,眼神一直瞧着她们这边,唯恐秦兰对她不利。
宋翠翠面上平静,心中却泛起了一丝涟漪。
“秦城。”秦兰缓缓吐出了这两个字。
她瞬间明白过来,笑吟吟道:“你如何猜到是我?”
“看到他被百鼠噬心的时候,我便知道了。”秦兰眼角微微上挑,调笑着说:“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第二个人能做出此等残忍之事。”
“残忍?”宋翠翠眼角也跟着上挑,嘴角上扬仿佛听到了好笑的事。
秦兰将手微微弯曲,脸庞靠在了手背上,一副慵懒的模样,无所谓的说:“你倒是抢先了我一步。”
宋翠翠浅笑过后道:“一直还未向你道谢,那日引开秦城让我得以逃脱。”
“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不必言。”
她能感受到,秦兰和自己是一类人,只因她们之间根本不需要过多的言说。
“这次打算在县城待多久?”
宋翠翠站起身来,“明日就打算回去了。”
“回去了好啊。”秦兰看着有些寂静的街道叹息着说:“现在县城瘟疫恶化了,早些离开总归是好的。”
“乌云焉有遮天蔽日之势,总有拨开云雾的那一天。”宋翠翠目光深邃的看着秦兰,心中闪过了一丝疑虑,“你约我来此,就是为了说秦城之事?”
秦兰也站起了身,移开目光道:“不过正好遇上,与你唠叨几句罢了。”
“若是还有机会,一定和你再细说。”
边说着,她们边走出了凉亭,就看到秦隶步履匆匆的跑向了绣衣坊。
嚷嚷着要找秦兰,面色焦急,横冲直撞的撞倒了好些布匹架子。
绣娘们有些吓着了,齐齐聚在了一起,胆大些的开始说道起来了,“你还当你是县令公子呢?在这闹!“
“滚!”秦隶喉咙处爆发出一声怒吼,“你们算个什么东西!”
说完就在绣衣中到处翻找着,瞧着像是精神有些不太正常。
“切,还以为自己像从前呢,也不看看现在是个什么熊样。”一个三角眼眉骨略高,穿着蓝色衣裙的绣娘嘀咕着。
“嘘,你小声些,听说这秦隶性子狂躁,别叫他听见了。”
蓝色衣裙的绣娘扬起下巴,“听见又怎样,我说他两句,难不成他还能让我蹲大牢不成。”
“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还想再说些什么时,身旁的绣娘们扯了扯她,她才慢慢住了嘴。
沈青对他有些印象,眼看着秦隶要扑倒在地上时,上前接过并压制住了他,秦隶顿时便动弹不得了,却还在眼睛发红的喊着“姐姐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