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驰宇还没开始发火呢就先被林晚意质问,再难压抑心中的怒火:“我不管你的话,真不知道你还要做出多少糊涂事!”
“我做什么糊涂事了?你说,我做什么了?更何况我已经长大了,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做什么产生什么样的后果我可以自己承担。”
“你能承担什么,不都是我在替你擦屁股吗?”林驰宇反问。
林晚意嗤笑:“所以你要像妈妈一样,就因为帮助过我,而捆绑我吗?”
这句话,直击林驰宇的内心,他的表情出现了一丝不忍:“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林驰宇扶额:“我只是不希望你玩的太过火了,沈裕他不是什么好人,你就算喜欢他,玩玩就算了。”
林晚意当然知道林驰宇的一片用心,但她依旧不希望林驰宇总是干扰她想干的事。
自从妈妈因为那件事去世后,林驰宇一直很紧张林晚意的一切。
林晚意稍显愧疚,她示弱的低垂下头,委屈巴巴道:“我知道了哥,我知道沈裕是一个怎么的人,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林驰宇深深叹了一口气:“今天不要去找沈裕,和我出去吃饭。”
林晚意颔首:“好。”
吃饭时,林驰宇不停地给林晚意夹菜,满眼真诚关怀:“晚意,多吃点儿。”
林晚意一口一口地吃着,食物在她的嘴里翻滚却始终咽不下去,她放下筷子,郑重地说:“哥,我不该用妈妈的事气你,可是你是不是也应该尝试放下了呢?”
林驰宇停下筷子,目光悲哀:“你放得下吗?你放不下,所以我也放不下。”
林晚意沉默。确实,她没放下,她也不能放下,只要她还活着一天,过去的事便不算完。
两个人对视一眼,忽然一笑。
林驰宇笑着摇头,摸摸林晚意的脑袋顺毛。
林晚意接受着来自兄长的关爱,还是将手里的饭干完了。
然而在林晚意出去和林驰宇吃饭的那一下午,沈裕因为冲了凉水澡感冒发烧了。
他蜷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时而感到寒冷时而感到燥热。
当他再次从昏沉中醒来时,是在林晚意的大床上。
他望着那大大的落地窗发愣:“房间里什么时候有窗子了?”
林晚意端来一碗褐色的药水递给沈裕:“你发烧了,喝点药吧。”
沈裕盯着林晚意,默默接过药。
他的脸上带着病理性的红,看着像是被打了一样,他一口把药闷了,躺回安逸的被窝了。
他问:“你怎么回来了?”
林晚意想也没想地回答:“吃完饭就回来了,不然我还能去哪儿?”
沈裕点头:“是啊。”顿了顿,迟疑地看向林晚意:“你哥哥对你很在乎啊。”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提起林驰宇,也不知道提起林驰宇时又是怎么样的心态,只是突然好奇。
林晚意伸手探了探沈裕的额头:“哥确实对我太过紧张了……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他。”
这不禁勾起沈裕对林晚意过往的好奇:“为什么这么说?”
“呵”林晚意笑了笑:“你就这么好奇?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忘记我们的约定的。”
沈裕眨巴眨巴眼,只好闭嘴了。他挪动着身体翻了个身,感受到那锁链还捆绑在自己脚上。
比起林晚意连他生病都要锁着他,更让人震惊的是这锁链的长度,从仓库房到林晚意的私人房间都有快几十米了吧。
沈裕闷在被子里,头开始变得昏沉,可能是吃药后导致的催眠缘故,他的眼皮逐渐变重,直到堪堪闭下。
耳边传来林晚意细细的说话声:“沈裕,哥哥在意我,是因为……是我杀了妈妈啊。”
第9章 你在叫谁的名字?
沈裕又做噩梦了。
梦里面,他手握着一封情书,旁边的兄弟们推搡着他进入隔壁班的教室。
“快去啦,该表白了,人家小女生都等不及了。”雀跃欢呼的声音响彻整个梦境空间。
沈裕头疼欲裂,看着手里这封情书倍感熟悉,他惊恐地捏紧这封情书:“这,这情书不是我写的!”
哥们嬉笑着,阴阳怪气:“当然不是你写的了,说起这个你还得感谢我,要不是我帮你拟好了情书,你哪能黄雀在后。”
沈裕甩开扒拉在他身上的手,怎么都不愿意进去那间教室:“我不去,什么表白,我压根没有答应过,我才不要去表白!”
说着,沈裕的身体愈发不受控制,像是有人在背后推搡一般,沈裕艰难地一步顿一步地踏进教室。
原本吵闹的教室在这一瞬间安静,里面的学生齐刷刷地看向沈裕,有好奇看戏,有原本在打闹而停下来的学生,也有看到他手里情书害羞闪躲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