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姑娘今日说话做事,不能做个君子,却十分像个小人!”穆容勾着唇角,似笑非笑地看了李韵书一眼。
只见李韵书笑容僵在脸上,快要绷不住爆发真实脾性。但碍于这么多人在场,她忍了又忍,连带着娇美的小脸都扭曲起来。她忽然咬着下唇,委屈巴巴哭了起来。
“王妃娘娘是不是还记恨着我前几日在悦食酒楼说的那番话?娘娘大可不必如此记仇,你若觉得心里不舒坦,我现在就向你道歉,没必要拐着弯地骂人。”
她说得极其委屈,仿佛真是穆容仗势欺人一般。
旁观者都会同情弱者,原本还觉得这李韵书真是厚脸皮,见她哭了起来,顿时都觉得小姑娘有些可怜。身为王妃的穆容的确有些过分了。
“是吗?”穆容一挑秀气的柳叶眉,“那你道歉吧!”
李韵书一怔,没有料到穆容这般直接。
她面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抽抽搭搭的就要说话。
没有想到穆容又说道,“要道歉趁早,本宫时间很宝贵,没有空在这里见你演戏。”
“王妃娘娘……”李韵书怯弱地看她一眼,扮柔弱,楚楚可怜,就是不将道歉的话说出口。
穆容冷哼一声,将自己的要求告诉了掌柜的,“本宫三日后来取,这是定金。”
她丢下银子,看着掌柜地写了条子,这才抬步离开。
谷雨从掌柜的手中接过条子,跟着穆容离开。
至于李韵书,穆容不搭理她,她只是可怜巴巴地立着原地,一副受了欺负,楚楚可怜的模样。
谁料穆容快走到门口,还会停下步子扭头丢下一句,“对了!李姑娘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本宫若是个男子,定然会动心,且原谅你先前的种种小人行径。但是,本宫也是女子,你这种装可怜的路数,用在男人身上还行,用在本宫眼前,本宫只觉得脏了眼。”
她丢下这么一句话,带着谷雨便离开了铺子。
留下李韵书在铺子里,被人打量和议论。
李韵书今日在街上见到穆容的马车,本来是想要上前趁机说她几句,让她名声更恶臭一些。以报上次在悦食酒楼没有讨到好处的仇,却不想嫁给了摄政王的穆容越发不好对付了。
她仿佛变聪明了一般,从前的小计谋和套路,根本就无法引她上钩,反而是自己羊肉没有吃到,反而惹了一身骚。
最后她在别人的打量和议论声中,用帕子遮住脸,遮掩着离开了铺子。
穆容和谷雨重新坐上马车,在谷雨的指挥下,闵十三驾着马车停在了升平街外面的宽巷子里。前方的巷子变窄,马车无法进去,只能步行。
主仆两人下了马车,瞧见巷子外面还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上面没有标识,瞧不出是谁家的。
此时接近午时,太阳不是很大,穆容和谷雨见到巷口的马车都有些怀疑,二人加快了脚步,往谷妈妈所在的院子走去。
不多时,二人到了院子外面,就见外面有两个小厮守着,院子里不时传来惨叫声。
谷雨脸色一变,求救一般看向了穆容。
两个小厮见到忽然出现的穆容和谷雨,当即要将人拦住。穆容上前,身形快速的一动,三招之类定住了两个小厮的身形。
她推开院门,大步走了进去。
院子里,荀嬷嬷带着几个嬷嬷,抓住了头发散乱的谷妈妈,谷妈妈自然不肯跟着她们走,她们就对着谷妈妈又掐又打,谷妈妈的脸都被巴掌给扇肿了,嘴角挂着一抹血迹,可见这些人下手有多种。
四周住着的都是贫苦人家,见这些人人多势众,身份又不凡,即便听见谷妈妈惨叫,都不敢过来帮忙。
穆容进了院子,谷雨从她身后冲了出去,用力撞在了一个扣住谷妈妈手臂的婆子身上。那婆子没有料到忽然有人出现,一个不备,拖着谷妈妈往前踉跄了几步。
谷雨立即附身,一口咬在了婆子的手腕上。
“啊!”婆子惨叫一声,伸手要去打谷雨的头。
穆容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就卸掉了婆子的两条手臂,“谁敢动本宫的人,这就是下场!”
婆子两条手臂被卸掉,立即没了力气,手臂软软地挂在她的双肩上。
荀嬷嬷见到忽然闯入的穆容,顿觉事情不妙,却并没有带着人立即离开,而是上前客气地先见了礼。
“原来是王妃娘娘。不知王妃娘娘来此处所为何事?此人乃是丞相府的逃奴,奴婢今日是奉命前来抓她回府的。”
“谷妈妈才不是逃奴!”谷雨将另外一个婆子的手掰开,将头发凌乱的谷妈妈护在怀中。
谷妈妈眼睛看不见,不知道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整个身体都忍不住颤抖着。她缩在谷雨怀中,痛苦地蹙着眉头,久久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