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穆容自幼就认识,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她觉得她不会认错!
于是她忽然扑向了穆容,伸手想要揭下她脸上的人皮面具,一边摸索,一边哭道,“羽凰,你这三年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回来了,都不来寻我?”
穆容没有推开她,任由她的指甲在自己脸上用力地掐着。
心里微微叹息一声,这段时间无微不至地照顾她,终于被她瞧出来了。毕竟是自幼就认识的挚友,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瞒过去的?
她心中苦涩,陶安乐没有认错人,但她却已经换了一个身子。即便陶安乐将她的脸抓烂,也找不到所谓的人皮面具。
“接口呢?你将接口藏在哪里了?”陶安乐好几天没有修剪指甲,长长的指甲将穆容的脸划出一道血痕,她心疼地握住了手,委屈地哭了起来。
“你还不肯认我吗?”她哭得伤心极了,仿佛压抑了许久,借着这个出口,将心底的委屈和怨气全数发泄出来。
穆容急忙掏出自己的帕子替她擦拭眼泪,“你还在坐月子呢?快别哭了,仔细身子。”
“那你将人皮面具接下来给我瞧一瞧,你愿意认我,我就不哭!”陶安乐开始耍赖。
穆容哭笑不得,亲自抓着陶安乐的手摸索自己的脸颊,然后再将她的手伸入自己怀里,让她摸。
陶安乐脸有些红,急忙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你这是做什么?”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没有人皮面具,我就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安乐,你认错人了!”穆容认真地说道。
陶安乐怔住一瞬,伸手又去摸她的脸颊以及她肚子上的肌肤。隐藏的最好的人皮面具,缺口就在胸腹处,她认真摸过,肌理没有不同,也没有层次感。
“怎么会这样?”难道真是她感觉错了?
第55章 起死回生
陶安乐无法接受,眼睛又开始红了,“你骗我?”
月子里的女人最容易多愁善感,一点小事就可以哭得稀里哗啦。
陶安乐并不是爱哭的人,今日却不知道为何,眼泪止也止不住。
穆容无奈地叹息一声,没有说话,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陶安乐仍不放弃,“剖腹取子还能让大人和孩子都活着,除了她,没有人可以!”
她目光灼灼,“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我的感觉不会有错,你就是她!”
穆容无法,她要是一再否认,陶安乐紧追不放,只怕会惹出更大的麻烦。于是她只好凑近陶安乐,小声说道,“这是我的秘密,我告诉你也无妨。但你要答应我,不能告诉旁人,你知我知?”
陶安乐重重点头,穆容只好忽悠道,“其实,羽凰郡主是我的师姐,我也是蜀山掌门陈纪风的徒儿。”
她声音越说越低,“师父游历在外,有一回误入丞相府后花园,无意间见到我,觉得我可怜,就开始偷偷传授我武功和医术。但我天分不高,武功只够自保,医术倒还行。”
“我一直很敬仰师姐,她的好多事迹,我都听说过。我也知道你同她是挚友……”
穆容低声说了许多,特别是关于陈纪风部分,说得有鼻子有眼,陶安乐最后信了!
陶安乐没有见过陈纪风,但她曾经从穆容的口中听说过这个人。
当时她是怎么说的呢?
“我师父那个人,宛若山间的风,自由自在惯了,几乎来无影去无踪。但他人生有两大爱好,一是好美酒,二是美食。世人只知他行踪飘忽不定,却不知他最好美酒和美食。”
“哪里有珍馐佳肴和美酒,哪里就有他!”
“你真的不是她?”陶安乐不死心地问。
穆容摇头。
陶安乐很失望,“那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
“我与她从未见过面。”穆容无奈地道。
在穆容的精心照顾下,陶安乐腹部的伤口顺利拆线,并且愈合得十分的好。敦敦开始慢慢地喂食母乳,小脸一天天圆润起来,终于不再是一只小瘦猴子了。
如此,穆容便不用吃住都同陶安乐在一起,除了每日三次的问诊在陶安乐居住的院子,其余时间,她都回到自己的院子处理铺子的事情。
刚刚收回来的铺子,除了前面两间丞相府还来得及同她恶性竞争,她勉强保住了铺面。其余四间都挂上了停业整改的牌子。
如今开着的两间,一间是酒楼,一间是布庄。
这两间之所以没有被丞相府搞破坏,是因为它们本来就不盈利,很快就要倒闭了。
穆容接手后,将两间铺子里的掌柜的和小厮都整顿了一遍,不为她所用的人,通通都辞退了。如今两间铺子虽然没有关门,十几日过去却没有盈利,反而每天都在亏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