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回他真正地打量黎星,和他模糊记忆中的身形仔细地比较,惊讶自己对于她的了解是如此地少。
"我记得,你一天到晚都在生病。”这是他唯一记得的。
他记得,只要她或歆苓两人中的一个咳嗽,另一个也会跟着生病。
思及她的午餐被他所打断,他连忙想做补救措施。
"我让人再送些吃的进来,你得再多吃一些。”他拿起话筒就要按下内线吩咐陈秘书。
不料却遭到黎星的阻止。
"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黎星对他的关切没有受宠若惊,只有怀疑。
她不知道他到底是着了什么魔,怎会一改过往的态度?若非曾受到他强烈的“照顾”过,会误以为他的本性善良。
"有什么吩咐吗?希望你能在我的午休结束前放我回去。”说着,她还特意看了眼戴在右腕上的手表。
她行动中带着的无言的讽刺,清楚得比幽浮的存在还要明显,楼韶卿暗忖,他的小可怜是带着爪子的小野猫。
"为什么你要窝在档案室,和那些灰尘在一起?以你和歆苓的交情,应该坐得上更好的职位才是。”他不解地问。
而他未曾问出口的是,为何她的人事资料居然有加密,他在内部网络上无法查询,直接向人事部经理拿也拿不到。
他现在对她真的一无所知!
她的生日、血型、身份证字号……等等的基本资料,全数付之阙如,又是所为何来?
"如果可以的话,我连楼氏都不想进,职位对我而言一点意义也没有。”
黎星实话实说,若能惹他不悦那更好。
"如果你不想在楼氏见到我,可以将我直接开除,只要别在遣散费上刁难,我们可以就此一刀两断。”她进一步地提供作法。
楼韶卿不知道她是否还能令他刮目相看,在现在的世道里,谁不是拼了命地想保住工作,她怎会反其道而行,说什么也不想和他有所牵连?
这种泾渭分明的态度是惹恼了他,但他并未顺从她的意愿,相反的,是和她杠上了。
"很抱歉,恕难从命,不论你有什么想法,你可以将它丢入焚化炉。你除了我的办公室以外,没有第二个地方可去。”楼韶卿已经很久没有仗势欺人,他都快忘了有多令人快意。
闻言,黎星气恼地握紧拳头,恨不得在掌心里的是他的颈项。
"你不能这么做,公司用人有一定的规矩章程,你这样做会让人以为我和你有暖昧。”黎星气得失去控制,拔尖了嗓门吼道。
见她失控,楼韶卿郁积的气愤终于有了出口,知道她也有情绪,令他好过许多。
"我可以为所欲为,这是我的权利。”楼韶卿笑道。
像是要验证他的话似的,他步步向她逼近。
不知道是畏惧于他的权势,抑或是气势使然,黎星居然不住地向后退,直至被困于他和书架之间,而他却还嫌这样不够,非将双臂置于她的左右,令她动弹不得。
一股无助的情绪浮现在黎星的眼底,她颤巍巍地深吸一口气,不料口鼻间充斥着的全是他的气息,引发了另一阵轻颤,而它的出现,却是因为另一种大异其趣的感受。
黎星从没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明确地知晓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他身上所散发出的热力有如太阳一般让人心安,令她不由自主地想偎人取暖。
楼韶卿现在的心绪也不平静,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受了太多人工香料的迷惑,误将它们当成女人味,早已忘却自然无做作的纯净。
"你的味道真好闻。”他顺从心中的想法,将脸凑至她的颈肩处,轻轻地摩挲汲取她的气息,偶尔还张口吮吻着她柔滑似缎的肌肤,在上面留下印记,如同她的手腕一样轻而易举,但是带来的感受却是天差地远。
他的动作令黎星吓得倒抽了口气,讶异那股流窜在血液中的热力,居然会是出自于他。
楼韶卿不满两人间的距离,轻松地将她抬起令她双脚悬空,足尖点不着地;黎星为了求得平衡,只得将藕臂环在他的肩上。
他更进一步贴上她的娇躯,将迅速勃发的欲望紧贴着她的柔软。
他从不曾因为任何一个女人的挑逗欲望唤起得如此快速,也从未公私不分地不顾场合,她是第一人。
望着她微颤的红唇,像是他的救命仙丹一般,再不吮人口中便要一命呜呼,楼韶卿慢慢地覆上,为着她的甜美而发出低吟。
他的舌霸道地闯越她的防卫,引诱她的舌和他共舞。
黎星青涩的反应代表的意义更令他开心,他可以肯定,能一亲芳泽的男人或许一只手就能数完,他更专注在指导她如何回应的行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