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人见到了?”
“见到了。”
邱思音将最后一朵花插好后交给了身旁的佣人:“放到三楼的壁画下面吧。”
“是,夫人。”
邱思音看向儿子:“聊得怎么样?”
“还好,毕竟我们本来就是朋友。”季弦亭将朋友两个字咬得很重。
邱思音当然能听得出儿子的画外音,她走到客厅坐了下来:“笑舒这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人品、家世、样貌、能力都很出众,与你也很相配……”
“妈。”季弦亭坐下打断了她的话:“我与笑舒只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
邱思音并不在意儿子的说辞:“朋友也分很多种。”
“普通朋友。”季弦亭补充道。
邱思音端起茶杯,轻吹了一口气:“弦亭,从前我们没有提起这事是觉得你在国外还没有必要。现在你回国了,也要进集团了,这件事也要提上日程了。”
“妈,还不急。”
“不急结婚可以,但该物色物色对象了。”邱思音放下茶杯:“还是说你看上了哪家的姑娘?”
季弦亭不动声色地看向自己的母亲,淡声道:“没有。”
“妈,眼下我还没有进入集团一切都还没有稳定下来,这件事我想放一放。”
“自己家的公司有什么需要稳定的?”邱思音开口问道。
季弦亭却不愿再在这件事上讨论下去:“妈,这件事我自己会看着办的。”说着他就要起身离开。
“弦亭。”邱思音叫住了他:“你若是觉得现在不合适那等上一等也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你要掌握分寸,不要招惹什么不三不四的人。”说着,邱思音也站起身来她走到季弦亭的身旁继续道:“当然,你向来有分寸从不会有绯闻缠身,妈也很放心。”
季弦亭侧目看向母亲,此时的邱思音正笑着看向自己。
那目光中的笑意包含着对儿子的满意和爱意,可季弦亭却觉得母亲的笑意不达眼底。
她在警告自己,警告自己注意身份。
“我知道了。”
第四十章 迎难而上
他没有多做停留,开门便离开了老宅。
开车回去的路上季弦亭一直阴沉着脸,他讨厌这种感觉,这种被人摆布的感觉甚至快要让他窒息,即使那个人是自己的母亲。
烦躁迫使他狠狠地踩下油门,机械地行驶。
他不知道自己开车开了多久,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将车开到了阮岑家的楼下。
季弦亭打开车门走了下来,他抬起头看着那扇窗子。
他猜这个时间阮岑应该在休息,手机拿在手里解了锁又看着它重新锁上,想拨出去的号码终究还是没有拨出去。
他从口袋里拿出烟来,就这样站在阮岑家楼下抽了一颗又一颗。
忽然,季弦亭感觉手上一凉。
他抬起头,原来竟是下雪了。
怪不得,今晨起天就阴得让人烦闷。
季弦亭低头笑了笑,掐灭了手中的已经要燃尽的香烟。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华辰的电话:“出来喝酒。”
随后他打开车门扬长而去。
阮岑只觉自己花了眼,好像看到了季弦亭的车。
本来是发现下雪想要到窗边看一下,正好看到一辆车开走,那车似乎与季弦亭的车子是一样的。
随即阮岑摇了摇头:“他怎么会来这儿呢,来了应该也会告诉自己吧。”
阮岑这样想着便离开了窗边。
季弦亭到达酒吧的时候牧泽正好也在,或者说牧泽最先到了。
“华辰给你打的电话?”季弦亭坐下问道。
“当然,这个时间能被你叫出来喝酒实在是有些奇怪,我肯定要来凑热闹。”说着牧泽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17点整。
季弦亭没有说话,只是靠在椅背上有些心不在焉。
“还真有心事?”牧泽看着季弦亭的样子先帮他倒了一杯酒。
季弦亭看着杯子里的酒没有说话,依旧是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
很快,华辰也到了。
“你们两个够快啊。”
“从南呢?”牧泽开口问道。
“应该也在路上了。”
季弦亭坐起身来拿起酒杯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华辰看向牧泽,用眼神问道:他怎么了?
牧泽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
“怎么了?”华辰将手搭在季弦亭的肩上:“别自己喝闷酒啊。”
季弦亭闻言帮两人也倒上了酒。
“喝吧。”
华辰觉得季弦亭实在有些反常:“你这到底怎么了?”
季弦亭将杯子放在桌上:“你上次不还提醒我了吗,徐笑舒回来了。”
牧泽愣了一下:“谁?徐笑舒?”
华辰一下就明白了:“你们见面了?”
“上午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