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无关爱情友情亲情?
那说什么?
服务生特别勤快,已经把场地里最新的麦克风拿了过来,并且还给她准备了一张椅垫,以防她单膝跪地腿痛。
十分贴心周到!
在麦克风打开的那一瞬间,也不知道是不是音响师故意的,居然配了她刚刚拉的那曲小提琴的音乐。
音乐一响。
霍慈就接过了麦克风。
周延枭看着她对着自己过来了。
可他根本无法接受霍慈对他单膝跪地,他甚至想躲。
但霍慈却拉着他的手,那个眼神,轻柔又难懂。
他们只有一点很像……那就是,他们谁都不是怕输的人。
在周延枭被她拉着坐下后,女人扶着旗袍,缓缓地,单膝跪在了他的面前。
说什么呢?
离得近的其他几桌客人都扭头过来看热闹。
这个惩罚常来这里的客人都非常熟悉。
毕竟许多人都完不成,因为压根不知道除了亲情友情爱情以外,还能说什么!
音乐还在响。
片刻,女人清冷中带着几分御姐风的嗓音响起——
“我原以为……”
“我恨透了你。”
话一出口,仿佛整艘船都静默了下来。
因为麦克风调到了最大,近千人的船上都在疑惑地听着这个声音,猜测她接下来的话。
“可我突然发现,在我最无助,最惶恐的时候,我居然会第一个想到你,我也没想到你竟然能深夜赶回来。”
霍慈的目光很轻,似乎褪去了所有的屏障,就那么深深地看着面前神情沉静的男人。
随后她停了很久,于是慢慢抬起手来,摸向周延枭的脸颊,“23年的人生,你是我见过的男人里,最帅的一个,最贴心的一个。”
这道声音仿佛穿透了黑夜,散落在了人间。
所有人都沉默着。
这话算爱情么?
应该不算。
她仿佛只是真的在,认真地说说心里话,说说对他的评价。
就在所有人沉浸在她的言语中时,她突然扭头:“到三分钟了吗?”
曲子都停了,肯定过了。
服务生回神,“过了。”
霍慈很自然地起身,整理了下旗袍,将话筒和椅垫还给服务生,“谢谢。”
而周延枭怔在那里久久没反应。
“咳咳咳!继续!”
服务员继续转。
周围的欢声笑语全都被周延枭屏蔽在外。
他脑海中不停地回荡着霍慈刚刚的那番话。
他知道,她第一句没有说谎。
可后面的呢?
哪怕知道可信度不高,可他还是激动了情绪。
“周延枭!”
厉胜恒大喊一声,“指着你了。”
他伸手从真心话里抽出了一根竹签,没等他看,厉胜恒直接夺走,然后顿时笑了起来。
“先说好啊,是竹签上问的,请问您结婚了吗?”
周延枭抬眸,那意思好像在说你是瞎么?
厉胜恒哈哈笑了,“那么请问,你对你的伴侣,做过的,最卑微的事是什么?”
他沉默了。
片刻后,周延枭抬了头,说道:“下跪。”
桌边的人都愣住了。
下跪?
周延枭下跪?!
给霍慈下跪?
霍慈不知道为什么,凭借下意识地解释了句:“戴戒指的时候。”
哦哦!
那六个人心脏都要蹦出来了。
那跪地戴戒指是很正常的嘛。
周延枭深深地望着她。
可两人几乎是不约而同地想起了那天,她跳湖崖的一幕。
周延枭不敢深回忆,他怕自己心脏裂开。
“诶,有人叫咱们过去看赛车,去瞧瞧?”厉胜恒看了眼腕表,“才九点,走吧。”
男人抬眸看向对面的霍慈,她察觉到了,特意往前倾身,“怎么?”
“他说要去看看玩赛车,你去么?”他对着厉胜恒扬了扬下巴。
霍慈见其余的女人已经站了起来,她这个时候要是说不去,似乎不太合适。
“那走吧。”
“走走走!”熊亚妮是个爱热闹的,激动地走在前面开路。
最后面的霍慈抱着臂膀慢悠悠地跟着,那股子宁静致远的气质,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对她的亵渎。
“你喝酒了?”
霍慈抬眸,“没有,喝的果汁。”
说完,她瞥了眼男人放在裤兜里的手臂,随即松开胳膊,挽住了周延枭。
男人的眸光恍惚了一瞬,微微垂首,嘴角似有笑意。
过往注意到周延枭的人,都十分惊讶。
看来周先生跟他的太太很恩爱啊。
-
赛车场的是一条盘山公路。
霍慈在看见那一条条弯道的时候,眼里的光浓烈了一瞬。
她安安静静地跟着众人旁边。
直至周延枭与厉胜恒走到一个据点坐下,她则跟熊亚妮等人坐在后面一排,偶尔闲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