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那日,病秧子相公他醒了(2)

这可是她的药箱。

说是药箱,其实是组织里面研究所里的异类空间,可以随时随地产出所需的药品。

异朝他乡,又经历了生死变故,再看到自己的药箱,程筠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她站起身,掀开谢三郎盖在身上的被子。

谢三郎是被石头砸到了腿,然后没得到好医治,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身体更是高烧不退,若她再晚来点,这人恐怕真的要挂了。

她打开药箱拿了消炎药退烧药,又拿了针剂,调好剂量就给谢三郎扎了进去。

过后,她给谢三郎的腿重新包扎。

程筠给人打了麻药,将腐肉刮掉,又涂了碘伏和药膏这才用夹板缠了绷带固定,做完这一切她累得够呛。

抬手一抹,才发现满手的鲜血。

额头上的伤是原主强烈反抗谢柏,不小心撞到了柜子角留下的。

屋子里没有铜镜,她出门端来一盆水,对着水面简单处理了下伤口,又吃了药,这才将药箱藏到了她陪嫁箱子里。

“嘎吱——”

院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异动,她眸子里闪过冰冷之色。

莫不是上房几人过来找谢柏的?

她面色无异,快速将谢柏的尸体藏到了角落之中,又用箱子给挡了起来。

等那人走到了她身后,她手指往后一伸,猛地一用力,再是一甩,这动作太快,快的她抓了空动作已经做完了。

咦!

居然抓空了!

“嫂嫂。”战战兢兢的声音传了过来。

程筠循着声音低头看,两个小萝卜头此时睁着两双黑黝黝的大眼睛盯着她,忽闪忽闪地,里面充斥着警惕。

难怪抓空,这俩小孩还没到她的腰上呢。

这应该就是那对龙凤胎。

“嫂嫂。”珺宝小心翼翼地递出从上房那里好不容易求来的稀饭,“你饿了吧?”

程筠盯着那碗可以称得上米汤的稀饭:“……你们吃。”

珺宝一脸傲娇地道:“我和昭宝都在上房吃过了,这粥不好吃,你快吃了吧。”

明明在关心她,还要嘴硬?

咕咚——

龙凤胎兄妹的肚子同一时间叫唤起来。

谎言不攻自破。

龙凤胎兄妹羞得没脸见人了。

程筠没说话,而是去屋子里找了一圈。

这一圈找下来,她发现这三房除了水一粒米都没剩下,连碗筷都豁了口。

惨!

这一家子过得未免也太惨了。

珺宝看程筠盯着空米缸发呆,解释道:“嫂嫂,他们说兄长看病吃药需要花银子,米都被他们拿走换银子了,家里已经没东西可以吃了。”

看病吃药?

根本就没有给谢三郎看病,不然谢三郎的病情也不会越来越严重,居然连小孩子的东西都骗,这是都没给两个小家伙一条活路啊!

程筠眸底闪过厉色,一左一右牵起两小只的手:“走,我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第2章 打人光打脸

上房正在吃饭,男女分了两个桌子坐,桌子上都摆着两大碗鸡肉和大白米饭。

这是为了原主成亲准备的。

可惜,原主和新郎官都没吃上呢,都摆到了上房的桌子上。

见到这幕,程筠已经明白过来三房在谢家的地位,眸子里不由得更冷了。

“爹,现在已经给三郎娶妻了,也该将他们分出去了吧?”谢守富给谢老爷子夹菜,话语里很是恭敬。

见谢老爷子不说话,谢守富下了针强心剂:“大郎还要读书科举,三郎如今这模样只会拖垮我们家,你不为我们想想,也得为大郎想想。”

旁边的谢大郎谢青吃饭菜的动作顿了顿。

谢青不冷不硬地道:“下个月就要府试,若能考上我便是秀才,到时候还要入书院读书。”

他没有问家里要银钱,但在场的众人却都听明白了。

谢老爷子认得几个字,他知道读书的好处,所以才费尽心力供了谢青去私塾。

只要谢青能考上,那他们谢家就能摆脱泥腿子出生飞黄腾达。

谢老爷子很是犹豫:“可是这个节骨眼上若是和他们提分家,我们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什么脊梁骨,我们可是花了五两银子给他娶了媳妇冲喜,村里人要怪也没理了。”

石老太见他还不说话,又道:“老头子,给三郎娶妻之前你可就答应过要将三房给分出去,你不会想反悔了吧?”

“我……”谢老爷子面色一黑。

谢青放下碗筷,斯文地擦了下嘴角:“我吃完了,府试在即,我先去复习功课了。”

看了眼大孙子,谢老爷子下定决心:“好,分!”

自从三房父母亡故,从三房捞不到好处,他们就不想再照顾那几个拖油瓶。

这次给谢三郎娶妻冲喜就是为了堵住村子里的悠悠之口,不然他们怎么会给谢三郎娶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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