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夙本来周末是有会议和宴会,可是一想到昨天容香心情那么糟糕,便想借着两人合约的由头来看看她。
傍晚时车辆停在学院图书馆前,从外门打开进入时,图书馆内很是暖和,薄夙手里提着小甜点盒进入其中。
没想入眼就是地面堆叠散落的情se杂志,容香浑身裹着软毯颓废的趴在铺设木板地面的软垫上,正津津有味的看着杂志,全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出现。
那不远处壁炉里的柴火烧的卡兹冒响,薄夙抿唇神色微冷的看着容香将手里的杂志随手扔进壁炉灶里时,神情才稍稍回暖。
“你在做什么?”薄夙真是搞不懂容香的心,明明昨天还那么垂头丧气,结果一转头就像无事发生似的自娱自乐。
容香吓得一抖,偏头仰望着高挑身段的薄夙,下意识慌张的合上手里的杂志应:“没、没做啥,你什么时候来的?”
薄夙将手里的小甜点盒放在临沙发的桌台,缓缓落座一旁的沙发里,双手略显严谨的搭在身前,视线看向慌张收拾杂志往壁炉里扔的容香故意出声:“才来没多久,这些东西你怎么不留着了?”
这话说的容香哪能听不出来薄夙是在明知故问,抬手捧着一摞杂志堆放在一旁等待焚毁,故作镇定的应:“我都看腻了,正好天冷,所以就想烧了取暖。”
总之,绝对不是因为薄夙上回生气的缘故!容香心里这般自我说服着。
“哦,那你看的倒是挺快的。”薄夙确实是不喜欢容香沉溺于这种荒淫无度的癖好,可是一想到上回自己跟她因为这些东西吵得不可开交,所以才忍住说教的心思。
容香当然听出薄夙话里的揶揄,只不过有些意外她的客气,毕竟上回她用的都是些下流晦气这类毫不客气的词语。
“你要喝茶还是喝麦片?”容香裹着软毯起身询问。
“茶。”
薄夙望着容香进入小厨房,不一会她就端着茶杯过来,整个过程说不上来的和谐。
容香放下茶杯,而后又坐回原处软垫,抬手下意识无聊的翻动杂志,可一想起薄夙就在身旁,连忙控制住自己的手,转而看向沙发里的薄夙。
冬日里薄夙穿的衣物都是些长款修身衣物,整个高挑身段被深蓝长筒外套笼罩,就连内里绸缎衬衫衣扣都严丝合缝的系到衣领处,可见她多少有点强迫症。
那端起茶盏的细白手腕上多了一条新款式的腕表,长发一丝不拉的被挽至耳后,薄夙面上瞧不出多余的情绪,可就是会给人一种文雅却又不失干练的感觉。
如果在她不开口的说话的前提之上,应该会更加赏心悦目。
“你,来这有事?”容香见薄夙一点主动开口的迹象都没有,耐不住性子的出声。
“没事,我就不能来图书馆了吗?”薄夙察觉到对方的没耐心,顾自抿了口茶水应着,抬眸望向在壁炉里猩红火光照耀下散落长发不修边幅的容香,她闲散地穿着杏白毛绒睡衣显得过分天真无害,面上时不时的哈欠连天,让人有些怀疑她根本没有睡醒。
容香显然是不信薄夙的话,视线从上到下的打量着,心中腹诽她这幅装扮说是领导来查岗都不为过。
假如不是怕薄夙提及昨天自己丢脸的事,容香早就出声赶人了。
“哦。”容香敷衍的应了声。
两人忽然间没了声,只剩下壁炉里的柴火燃烧的卡兹声响断断续续的响起,等到火光缓缓暗淡下去的时候。
薄夙忽地出声到:“怎么不继续烧了?”
容香暼了眼薄夙翘首以待的姿势,忍不住挑眉,转身捧着杂志往壁炉灶里扔,心想她难不成真闲的想看自己把杂志烧完才走人吗?
唉,可是还有好些杂志都没来得及看呢。
火光因着杂志的燃放而骤然亮了不少,薄夙惬意的抿了口茶水,视线望着容香侧背着自己偷偷翻看杂志的小动作,不忍直视的移开视线,暗想她真是劣习不改。
“你尽快把这些东西烧完,我有文件给你。”薄夙禁不住出声催促。
“哦、好。”容香只能忍痛将自己手里余下的杂志一股脑扔了进去,转身抬手揉着被火光燎的有些不适的眼,迈步走近薄夙的沙发旁随意坐下。
薄夙误以为她是舍不得那些情se杂志而伤心的红了眼,满是嫌弃的从一旁拿出合约递给她说:“这是你我先前约定的七年合约,相关的详细条约都已拟定,你可以认真看看,如果有什么异样,可以在未签字前提出修改。”
容香当然不知道自己此时已经被薄夙单方面划入好色之徒的行列,抬手接过厚重的合同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一沓合同比当初容香补习试卷的份量几乎相差无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