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曲低行时纪苗感觉到有人在偷拍禁不住皱眉出声:“那个偷拍的男记者该让人赶出去才是。”
薄夙暗自收回目光应:“不用管她。”
“为什么?”纪苗困惑看着客套而疏离的薄夙,“难道你不介意我们的上报纸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因为她不是记者。”薄夙轻移舞步的压低声,“她是容香。”
纪苗讶异的看着薄夙,有些弄不明白她两的心思,面上收拾嫉妒的情绪道:“原来你指的试探就是故意拿我气她?”
“我不想气她,只是想看看她到底要如何折腾我而已。”薄夙想知道容香是不是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如果没有丝毫留恋,那她一定会以此大做文章,到那时两人撕破脸皮,从此也算断了念头。
“好吧,不过既然要试探,那就要更亲密些才是,否则效果不好。”说罢,纪苗抬手挽住薄夙的腰身暧昧贴近道,暗想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出国留学,自己也有可能会是她的联姻对象。
那样,薄夙或许就不会对别人动了心。
可薄夙却略微不适的绷紧身段,仿佛听到不远处某人咬牙切齿的声音。
黄昏之时薄夙跟纪小姐离开舞厅,外面密布的晚霞将大海都染成火红,一片绯红景象。
不多时星空下烛光晚餐烘托的暧昧氛围直接让容香没眼看,索性自暴自弃的离了场。
因为是补票缘故,容香甚至都没有安排房间,更别提准备换洗衣服。
容香一个人坐在舞厅喝橙汁喝到晚上10点,才沮丧的出了船舱。
深夜里的海面漆黑的看不见一点光亮,而头顶光洁的月亮却圆满的有些过于刺眼,容香望着空荡荡的甲板,心情说不上来的低落,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抓奸!
深夜的海风已然有些凉,容香转过身想起船上有公共冲浴室,便打算去洗洗满身臭汗。
没想却在廊道里跟薄夙迎面撞上,容香吓得连忙戴上墨镜,心想大半夜她一个人干嘛呢?
“你去哪?”薄夙看着还不打算以真面目示人的容香,只好抬手拦住她出声。
容香一愣,又不好出声,只得故意压低嗓音装男人说:“小妞,光天化日之下,我可是个如花似玉的男人,你最好矜持一点!”
薄夙差点就被逗乐,只好摘下她的墨镜打趣道:“首先现在不是白天,其次你什么时候变性了?”
“哼,把墨镜还我!”容香见薄夙认出自己,便也没客气。
“你刚才在做什么?”薄夙打量容香一身男士装扮,虽然有些不太习惯,却觉得她瞧着倒有几分小白脸的模样。
先前容香突然不跟踪自己,薄夙还以为她是放弃抓奸的心思,所以忙着去找她。
结果看着她在舞厅喝橙汁喝了两个小时,期间不知去了多少趟洗手间,最后一个人莫名其妙的来到甲板。
以至于薄夙还以为她是想跳海,所以也不敢贸然靠近她。
容香愤愤拿回薄夙手里的墨镜应:“我出来看星星看月亮不可以吗?”
“那你为什么跟着我上游轮?”
“好笑,谁说我跟着你上游轮,我自己买票想来玩不可以吗?”
薄夙挑眉抬手拿起她挂在身前的胶卷相机出声:“我想这里面应该拍了不少我的个人照吧,难道还不能证明你今天在跟踪我?”
“我想拍就拍,你无权搜查我的私人用品。”容香一把抱住胶卷相机生怕被薄夙拿了去。
“呵,现在知道做贼心虚了?”薄夙看着她满是防备姿态,倒也没多说什么,微微倾身靠着船栏挡住她的去路。
容香看着薄夙一脸轻松姿态,心里就恼火,更是后知后觉的察觉自己可能早就被她发现,面上忍不住生气念叨:“你不要太得意,现在我有你通奸的罪证,以后再也不用受你控制了。”
“好啊,你可以试着把胶卷交给西海岛城里任何一家报社杂志,我看看他们敢不敢放出来。”薄夙平静的应答着,抬手贴心将容香耳旁被海风吹乱的细发挽至耳后,动作分外温柔,话语却夹杂几分威胁意味。
夜风晃动着薄夙束腰花纹纱裙的裙摆,更显得她身段尤为单薄纤长,容香连忙移开犯花痴的眼,一时也不好说狠话,只得避开她的手埋怨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大混蛋,现在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薄夙眼眸望着容香满面掩饰不住的委屈,心生希望的出声:“昨晚不是你说让我追求纪小姐的吗?”
“我说过的话多了去,怎么没见你每样照做啊?”容香不服气的看着薄夙,心想她还跟自己装蒜!
说着,容香迈步跨过薄夙挡道的长腿不打算再理她。
没想薄夙却依依不舍的跟在身旁出声:“你这样生气,难道是吃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