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夙无奈的带上门,心想她这样不迟到才怪。
学院上课铃声响起时,学员们陆续进教室,老教师习惯慢条斯理的走路,只见自己班那个女学员从身旁嗖地跑过,话语七零八落的留下句:“老师好。”
老教师一晃神,那女学员已经人没了影。
这方容香进了教室,眼神一扫看见薄夙身旁空座位,便急匆匆的坐了下来。
“呼!好险啊。”容香真是累到不行,整张脸止不住冒热汗,埋怨看着漫不经心的薄夙,“你都不等我!”
薄夙迎上容香目光,视线落在她满是细汗的面容,从包里拿出手帕递给她应:“我可不想被你带着在学院里狼狈逃窜。”
容香轻哼一声,抬手接过手帕胡乱擦拭着应:“真没良心,我要不是为了照顾你,昨晚哪里用得着这么晚才睡?”
“你再提昨晚的事,我不介意杀人灭口。”薄夙恐吓的看着容香。
“开个玩笑哈,别冲动。”容香瞬间没了声音,乖巧翻着书不敢出声,暗想自己昨晚对薄夙肯定是鬼迷心窍。
否则怎么可能头脑发昏的觉得薄夙说不定会是个当女朋友好人选呢!
老教师的上课打断容香的思绪,连同那些不切实际的思绪也逐渐随着窗外的蝉鸣声散去。
盛夏里燥热在濒临假期时到达高峰,残酷的考试使得容香不得不屈服于薄夙。
谁能想到同居的夜里每天晚上做题做到12点痛苦,容香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写一篇八百字控诉薄夙的残忍。
“这种题目你都做不出来,你就准备补考吧。”
“如果还做不出来,我看你连补考都没有必要参加,直接留级算了。”
这些话就像利箭一般狠狠的扎中容香的心窝窝,以至于容香很多年后回想起学院生活里的人生阴影大半都是被薄夙折磨出来的。
考试铃声一遍遍响起,容香从坦荡不安考到麻木不仁,心想算了,大不了留级呗。
说不定从此还能免受薄夙的摧残,仔细想想也不算亏啊。
于是考试完的第二天,容香就决定出去放纵。
酒吧里魅姐看着有些时日不见的容香打趣道:“自从上回你骑着我的车跑到什么荒郊野外疯玩,我就再没见过你人,还以为你离开西海岛城逃难了呢。”
“别提了,我上回就是喝了您的酒,结果酒精过敏住了院。”
“那岂不是很可怜?”
“何止可怜,简直堪称毁容。”容香把车钥匙还给魅姐,不想再提自己过敏的丑事,目光提防的打量着酒吧里三三两两的酒客,“哎,那个勾搭我的女人,确定没来骚扰了吗?”
魅姐笑着给容香倒了杯橙汁应:“放心,你给我说过那个女人,我立刻就知道她是谁,自然就防着她进酒吧胡闹。”
容香一听,好奇道:“那女人难道有什么来头?”
“蓝帮老大的女儿陈锦,西海岛城除政府机构以外最有威慑力的帮派组织,明面主要贩卖运些国内外的烟酒货。”
“明面?那暗地里干什么勾当的?”
魅姐看着机灵鬼似的容香应:“一些严禁的药物和烟草,以及兵工厂的一些小物件。”
容香一听,兵工厂那能是什么小玩意?!
不过游戏设定里,这个蓝帮在后来帝国毁灭之后,还混成地方的军队组织,绝对不是一般的灰色帮派。
“你好像一点都不害怕?”魅姐打量有些过分镇定的容香,心想这小姑娘胆量不一般啊。
“我害怕她做什么啊?”容香觉得有薄夙做靠山,自己一般不惹事就没什么危险。
当然前提是不跟薄夙闹翻。
魅姐挑眉道:“据说这位陈大小姐看上的女人从来没失过手,不过得到手的女人下场大多也不怎么好。”
容香好奇的问:“说来听听?”
“陈锦幼年丧女,父亲大多惯养着她,从前就很喜欢玩枪炮,经商生意也不错,只是为人太过花心无情,如果惹她不高兴被甩是常有的事,不过大多被甩的女人都痴迷的死去活来,最终郁郁寡欢离世的不在少数。”
“我不信,她真有这么神奇的魅力?”
魅姐笑着说:“怎么你想跟我打个赌去试试?”
“我、才不去!”容香差点就上了钩,好在临门一脚时想起上回薄夙生气模样,顿时惜命的认怂。
“真可惜,没有热闹看了。”魅姐喝着酒说笑道。
容香面上笑嘻嘻,心里忍不住腹诽魅姐跟个老狐狸似的狡猾,抬手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橙汁,话题一转好奇道:“既然陈锦这么大人物,那魅姐怎么敢防着她进酒吧?”
魅姐调笑道:“很简单,我跟陈锦说你的未婚妻是薄夙,她自然就知趣的走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