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香解下枪看了看,而后悄悄藏进抽屉,偏身见薄夙甚至都没有一点声音。
为了怕薄夙睡过去,容香果断带着她去洗漱,一边挤着牙膏让她刷牙。
结果薄夙刷牙都不会,容香只能自己举着牙刷照顾这位大小姐叮嘱:“记得吐泡沫,要是咽下去,明天可别找我报仇。”
好在喝醉的薄夙除了啥都要人伺候以外,别的可以说是相当的乖巧听话。
等容香带着薄夙冲浴完,才发现照顾一个成年人有多累,自己就像跟着洗了个澡似的,从头发到睡裙没有一处是干净的。
“哎,你就不能自己擦擦吗?”容香看着关了水也不会擦拭的薄夙,莫名觉得自己是在当老妈子。
容香只能扯着浴巾草率的裹住薄夙擦拭,而后给她系上浴袍,抬手拉着她进卧室摆烂的倒在床上念叨:“我的妈耶,可算是能睡觉了。”
只是灯光一关,薄夙躺在床上却开始不安分,抬手到处摸索,活像个闹腾的大孩子。
本来困得要死的容香活生生的被她到处拉扯醒来,眼眸似是能喷出火一般的看向蜷缩在黑暗里的薄夙出声:“大晚上,你干嘛?!”
结果薄夙却并没有回话,容香只能爬进面前查看情况,才发现她居然在抽泣。
“你、你怎么哭了?”容香差点就咬到自己舌头,还以为她是胃病发作疼得不舒服。
“小兔子不见了。”
“啊?”
容香一口气差点没忍住,抬手打开一旁的昏黄台灯,目光看着眼角含泪的薄夙又不忍心说她,只好敷衍应:“小兔子她回家找妈妈去了,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
大概率薄夙指的小兔子应该是郊外别墅馆长奶奶送的小兔子玩偶吧?
本以为薄夙能就此消停,却没想她却更加沮丧了,整个人侧躺在被窝抽泣道:“它,也不要我了。”
那从薄夙眼窝里流淌的泪无声浸染着枕巾,让容香不由得想起魅姐曾说起薄夙的家事,缓缓爬到她身旁鬼使神差的亲了下她的眼角安抚着:“薄夙别哭了,看看我,好吗?”
容香耐心从她眼角亲至脸庞,动作轻柔的唯恐伤了她脆弱敏感的心,直至落在她唇间时,才看见她那重新睁开的浅褐色眼眸。
如果让容香回答什么时候明确对薄夙动心,那一定就是这一眼。
薄夙的眼眸总是能够清晰透露她的各种情绪波动,有时似冰刀有时似雷火,可就是很少流露几分柔情。
以至于这本来只是安慰性的亲吻,最后却变得有些失去控制。
而此时的薄夙只裹着浴袍,容香甚至都不用费什么力。
“容香……”薄夙整个人软的有些不像平日里的她,就连她的呼唤都变得缠绵暧昧。
容香敢保证没有一个人能够抵挡住这样的诱惑,大抵就算薄夙想要天上的星星都会有人不遗余力去给她摘。
可就是这样的薄夙才让容香有些迟疑,自己这样对她会不会太不负责了?
这想法一经冒出时,容香所有沸腾的血液迅速平静,眼眸望着毫无防备的薄夙,竟然升起深深的罪恶感。
是啊,薄夙她该值得一个对她最好的人,自己不能就凭一时热血冲动耽误她。
将来薄夙如果遇到喜欢的人,她会怨自己的吧。
容香停了所有暧昧动作,抬手关了灯,只是单纯抱住她安抚:“睡吧,明天一切都会没事。”
自己只是莫名其妙穿进来的游戏玩家,也许哪天一睁眼就会莫名其妙回到现实。
唉,就算自己真要寻恋爱刺激,那也不能伤害薄夙吧。
本来她的剧情线就够悲催,自己还是勉强当个挂牌未婚妻算了。
至于情人,薄夙说过她喜欢主动,那自己要是趁她喝醉占便宜,岂不是会被亲手掐死?!
越想越冷静的容香,低头瞅了眼已经昏昏欲睡的薄夙,心想都怪她长的太好看,否则自己刚才差点就色迷心窍走上一条死路了。
不多时,容香跟着歪头睡了过去,全然忘记自己应该把薄夙的浴袍给系好。
第二天清晨容香整个人摔倒在地时,眼眸看着满身杀气的薄夙,还没反应过来状况。
薄夙抬手系上浴袍遮掩住身前的暧昧印迹愤怒道:“容香,你个禽兽!”
昨晚薄夙醉的不行,所以基本不记得发生什么。
但是一觉醒来,自己全身衣物都没有,已然可以说明许多事情了。
“啊!别、听我解释……”容香的脸蛋被薄夙的软枕头一顿暴击,甚至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已经遭受到惨无人道的伤害。
那禁闭的卧室们传来容香断断续续可怜的声音:“救、命啊……”
外间上门备餐的薄管家担忧看了眼,连忙站在卧室门外犹豫的敲了敲门:“大小姐,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