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这事,我都刚刚才知道啊。”
魅姐面色恢复几分正经道:“你或许不知道,可是薄夙平时大多负责她母亲跟许多政商界人物的文件拟订审核,其中应该会包括跟西海岛城监狱长的来往政务文件。”
容香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魅姐僵硬道:“您会不会太看得起我了?”
自己跟薄夙关系不说势如水火,基本上也属于奄奄一息的级别了。
“我相信小宝贝聪明的脑袋,一定能够不负重任,加油!”
呵呵,容香此时此刻真的想哭都哭不出来。
“行吧,不过今晚我要留宿酒吧先冷静冷静。”
夜幕笼罩住西海岛城,深夜近12点的时候,薄家客厅内灯光明亮,沙发上静坐的薄夙身形许久不曾变换。
“大小姐,不如您回去歇着吧?”薄管家迟疑的出声。
话音未落,薄家大门打开时,薄夙眼眸轻转,心间准备训斥的话语却因看见来人是薄尹而不得不咽下。
薄尹也有些意外薄夙这会还在客厅,稍稍懒散的坐在沙发另一端,见薄管家备的是热茶,不由得挥手道:“免了,我在首都更习惯喝咖啡。”
“你们都下去休息吧。”薄夙翻阅手里的文件出声。
“是。”薄管家迟疑的领着佣人退离客厅,还有些困惑明明早上是三个人出门,怎么容小姐一直都没有回来。
大厅内鸦雀无声时,而薄夙显然并没有想要开口的迹象,薄尹只好出了声,
“这个时间怎么还在繁忙公务,难道不应该陪娇滴滴的未婚妻吗?”
“她没有回来。”
薄尹面露意外道:“那容小姐去哪了?”
“你跟她待在一块,难道不知道她在哪?”薄夙漫不经心的翻阅手里的书应了句。
“这可真是冤枉我了,容小姐在你走后,便先坐车离开,我以为她是回来了呢。”薄尹审视薄夙过于冷淡的反应,抬手抵着下颌饶有趣味道,“难道你在等她?”
薄夙并未顾虑薄尹的目光,抬手合上文件道:“我还不至于浪费自己的时间去管别人的闲事。”
说罢,薄夙便自顾自起身打算回房歇息。
眼见薄夙上了楼梯,薄尹耐不住试探道,“我想容小姐或许去找别的朋友了吧,毕竟她一向交际甚广。”
对于容香流窜在首都的花花圈子,薄尹相信如果薄夙真要查,应该会比自己查到的更加丰富多彩。
按理以薄夙的性子,决计看不上容香这等花花贵族千金。
可薄夙都不曾停留回应,便自顾自的上了楼。
薄尹有些失望薄夙的冷淡,心想看来她好像真不怎么在意容香。
真可惜,横刀夺爱的戏码,好像用不上了。
这夜里风雪骤起,漫天飞雪在狂风之中迅速的翻转腾飞,似是一刻也不曾停歇。
直至远处天际浮现些许鱼肚白时,风雪方才得以消停几分,安静的房间突兀的响起富有颗粒感的电话铃声,在一瞬间就被双纤长玉手握住笨重的电话筒接听。
“大小姐,我们查到容小姐昨夜在酒吧待了一宿。”
“嗯,知道了。”
“咚”地一声,电话筒被放回原位,薄夙纤长身段半躺坐在床上许久都不曾变换姿势,整个人神情就像凝固一般的雕塑。
直至薄管家敲门唤:“大小姐,该用早餐了。”
那床榻上的薄夙才轻眨了眨眼眸,面无表情的缓缓起了身,一如往常的更换衣物。
直至房门打开时,薄夙自顾自下楼,入内收拾卧室的薄管家谨遵平日里大小姐的习惯,从不主动改变每一件物品的位置。
因此才会发现往日摆放在床头柜上的那一对小奶兔吊坠突然不见了踪影。
薄管家后来才在垃圾桶里发现小物件时,心里还有些惊讶。
平日里大小姐看起来很喜欢这小物件,怎么好好的就突然扔了呢?
相比于昨日清晨的热闹,今天的薄家大宅就显得冷清许多。
餐桌主座的薄夙一如往常的安静用餐,视线望着早间报纸,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
薄尹自然也察觉到薄夙的沉闷,草草吃了几口早餐,自觉没趣的离了薄家大宅。
不多时,薄夙也乘车出大宅,薄管家目送着车辆远去,心里还在想果然宅子里还是得多一个容小姐,否则都有些冷清啊。
“阿嚏!”酒吧里狂打喷嚏的容香,抬手扯着纸擤鼻涕,满是怨念的看着魅姐,“昨晚怎么那么冷啊?”
“最近天气恶劣,木柴炭火贵的紧,本来夜里就只勉强维持壁炉不熄灭,结果你这位大小姐睡觉又不安分踹掉大半的被褥能不冷吗?。魅姐给容香煮了份姜汤,端着递了过去打趣道,“你今夜要是再住下去,就怕明天得去医院输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