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香期待的小心脏都在止不住的砰砰加速, 心想薄夙该不会爽快的直接给10万金币吧!
一想到漫天的金币就像外面的雪花即将哗啦的落下, 容香面上的灿烂笑容大概用癫狂二字来形容都不为过。
“我想这个数目, 应该会远远超出你的心意。”薄夙故作神秘的将支票放在茶几上,并未去看容香, 缓缓起了身, “夜深了, 我要回房休息,你也早点睡吧。”
“好的!”容香故作矜持的应着, 直到薄夙出了客厅, 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支票, 可面上的笑容却在一瞬间破碎虚空。
“哗啦”地一声响起时,心口就像突然打开的水龙头迅速流淌温热的鲜血,容香整个人恼羞成怒咬牙道:“薄夙,你个大骗子!”
这么大一张支票,她竟然只给了一枚金币!
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奸商!
大抵从天堂掉到地狱也不过如此感受,容香瘫到沙发缓和好一阵子才回血,心想幸好没把那条围巾送出去,否则真是亏得血本无归。
“容小姐,这时候您是否需要回客房歇息?”薄管家温柔的出声。
容香连忙端正坐姿矜持应:“好的,麻烦带路。”
“请,往这边走。”薄管家浅笑的应着,“对了,您的行李箱已经由佣人送进房间。”
这座薄家大宅容香来过几回,自然知道里面很大,长廊甚至都有些看不到尽头。
两人脚步声交替响起,容香有些困的打着哈欠,好奇的出声:“过年夜大宅怎么都空荡荡啊?”
“因为大宅多是待客办宴会,这会客房并没有客人留宿,再加上大小姐给佣人们放了假,所以才显得冷清。”薄管家细心解释。
容香一听,想起薄夙曾说过薄母不住这座大宅。
今天过年夜薄母也没露面,这两母女的关系真的是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生疏诡异。
“那薄夙往年也都是一个人在这里过年吗?”
“是,大小姐从四岁起就住在这座大宅,薄夫人平日里很忙,大多时候都在首都和西海岛城之间往返。”
薄母真是个相当不称职的母亲啊,容香心里默默的吐槽。
只见薄管家打开客房门和电灯停在长廊说:“今天容小姐能来陪大小姐过年,大小姐心里一定是很高兴的。”
“我怎么没看出来呢?”容香一想起那张支票就觉得薄夙是在嘲讽自己的心意一文不值!
“大小姐只是不擅用言语表露自己的心思,所以才显得有些严肃,好在容小姐性格开朗活泼,想来正式结婚以后慢慢相处会感受到的。”
说罢,薄管家知趣的带上门离开。
容香整个人倒在大床,心想结婚以后自己没被薄夙气死就不错了!
夜幕深深时,容香因为怕鬼,所以果断选择开着灯,将洗漱干净的自己结实的裹在被褥里呼呼大睡。
而这方卧室里的薄夙刚审阅手里的文件,抬手揉着眉眼,打算关灯时,视线停留在床头柜上那一对摆放整齐的小奶兔吊坠,微微侧身躺下看了会。
窗外风雪交加隐隐还能听见呼啸声响,薄夙指腹轻触微凉的小奶兔吊坠,而后蜷缩手指躺回被褥。
不一会薄夙才将床头灯关掉,眼前随即陷入黑暗,闭目时心想容香大概气坏了吧。
看来明天还是带她去选一份心怡的新年礼物,否则她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天光大亮时,容香洗漱从客房出来,还有些不太习惯薄家大宅的宽敞。
早起去吃个饭都得穿过长廊阶梯,光是门都得过几道,这估计是有钱人才能感受到的烦恼了。
容香一身粉色绒毛睡衣出现在用餐室时,视线落向薄夙,顿时来了精神!
“呦,小气鬼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晚?”昨天被骗的那么惨,容香怎么可能不记仇!
薄夙微愣的听着她给自己起的称呼,缓缓放下茶盏正经出声:“看来你也知道自己起的有多晚啊。”
容香一下被怼的无话可说,只好不情不愿的落座她对面的餐桌,视线瞥见过来备餐的薄管家,才稍稍收敛面上难堪脸色。
“容小姐早安,昨晚睡得好吗?”
“早啊,我昨晚睡得挺好。”
等薄管家客气的退出用餐室,容香面上立刻没了乖巧,愤愤的看着毫无愧疚的薄夙,生气的张嘴咬住奶黄包险些被烫的流泪,“啊,我的蛇、舌头!”
完了,被烫成大舌头了。
“你先喝点凉水含着。”薄夙看了眼容香疼的神情拧巴成一团的模样,好心倒了杯水递给她,“平日里看你吃东西那么谨慎,怎么今天这么不小心?”
容香抬手接过水杯灌了口在嘴里含着,有苦说不出的看着薄夙,不一会吐出水应:“还不是被你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