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莱莱记得那天晚上白千顷做得很轻松,和默写答案没有什么区别。
人与人之间差距应该不会那么大吧?
一个小时以后,姜莱莱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天真。
她用了一个小时做了一道阅读,结果还是全错的。
她趴在桌子上,看了看自己全然是红笔打叉的卷子又看了看打叉的始作俑者 。
如今居然在悠闲地喝着咖啡?
她瞪着白千顷。
白千顷却仿佛视若无物。
她将咖啡放下,拿起手里的书继续翻看着。
姜莱莱忍不住了,她上前去抽开白千顷手里的书。
可对上白千顷的眼睛,她又弱了气势,膝盖都软了几分快要跪下了,声音也弱了:“白老师,教教学生吧。”
白千顷将书本重新拿回手中,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卷子:“继续。”
姜莱莱无助地将手收回去,继续回去拿笔写着。
可又是错的。
每一道题都是错的。
姜莱莱是知道自己英语很差的,可看自己无论怎么做都只能得到叉的试卷,还是很挫败。
看着一个又一个的红叉,忍不住红了眼睛。
白千顷接了一杯水走过来。
姜莱莱将头垂着,声音很丧:“我是不是很笨,你要骂我就直接骂吧。”
谁料白千顷只是拿过试卷,拿笔将正确答案写在每一个题目的旁边,再递给姜莱莱。
意识到姜莱莱情绪不对,她伸手摸着姜莱莱的头顶,安抚着:“只有知道错,才能知道怎么样对。”
姜莱莱吸溜着鼻子,没出息地说:“那我老早就知道怎么错了。”
白千顷笑了笑:“那现在我教你怎么把题做对。”
说着白千顷站在姜莱莱身后,一字一句地翻译给姜莱莱听。
白千顷念英文很好听,会让人不自觉地安静下来。
白千顷身上很好闻,清清冷冷的雪松香味,总是能在鼻息之间,抚慰人心。
白千顷的手也很好看,白净修长又骨节分明。
“你听懂了吗?”白千顷问。
姜莱莱才恍神。
看着白千顷有几分畏惧:“啊?懂了,懂了。”
一个笔杆轻轻地敲在姜莱莱的头顶上,声音却很严厉:“说说看,你刚才在想什么?”
第十九章
姜莱莱揉着头,看着卷子上不知何时出现的用红笔勾画出来的密密麻麻痕迹。
有些心虚。
甚至连白千顷的眼睛都不敢看一眼。
白千顷拿笔轻敲了几下桌子,鼻息之间冷冷地哼出一声:“嗯?”颇有威慑力。
姜莱莱将头低下,脑海里迅速想着应对之策。
白千顷也有耐心,好整以暇地盯着姜莱莱,见她发丝乱了,想要伸手帮她整理。
可她手才伸过去,姜莱莱便躲开了。
一时之间她的手放在那有些尴尬。
姜莱莱看着悬空的手,心虚得不得了。
没有人和她说,学得不好还要被打的呀。
她小心翼翼地颤着声音说:“我做错题确实不对,走神了也是我的不对。但是动手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白千顷将伸出去的手缩回,听着姜莱莱这么说,有些哭笑不得。
她将笔递给姜莱莱:“我讲了你不听,总要有些惩罚的。”
姜莱莱一听,往后又缩了几分,她看着白千顷实在瘆人。
白千顷便逼近几分。
那雪松的香味仿佛在瞬间有了入侵的迹象,让姜莱莱忍不住屏息,最后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了。
可谁料白千顷只是伸手刮了刮姜莱莱的鼻子,语气甚至有几分愉快:“自己把这些单词和句子都抄十遍吧,总要熟悉它们。”
姜莱莱松了一口气,乖乖拿起笔开始抄。
刚才的注意力全然在白千顷身上,现在看着白千顷的笔记总觉得她写的中文和英文既有恪守又有几分锋利,一笔一画间写出来的倒比自己的字好看很多。
她忍不住开始模仿,一时之间倒是让自己的笔迹变了形。
白千顷在一旁看着,见姜莱莱的笔迹逐渐开始歪歪扭扭的,眉眼一蹙,面色有几分不悦地训斥道:“罚抄还要走神吗?”
姜莱莱嘀咕道:“真严格。”
白千顷和了一口水,看了一下时间。
见差不多到了午饭时间,姜莱莱也在这里坐了一上午,没有休息,注意力也开始有些不集中了。
拿出手机来问:“你可以吃些什么?我点。”
姜莱莱当即开心地说:“那我们可以出去吃吗?”
姜莱莱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带着盈盈得笑意,星辰都好似在此刻装进了她的眼睛里,很是好看。
白千顷反问:“你能出去吗?”
她记得送她回酒店的时候,那周围有许多狗仔,不然白云也不会求自己给姜莱莱租对面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