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屏幕亮起。
姜莱莱和江月夕的笑容几乎是在瞬间僵住。
那板上的字母每一个她都认识,但是每一个她都不会念。
导演组也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找了很多生僻的单词出来。
她们连那单词都不认识,也就更别提那单词背后的意思。
姜莱莱瞥了一眼江月夕见她也一副为难的模样,忽地生出一个主意来。
她背下来了几个英文单词,转头对着一旁的导演申请:“我现在想去一下厕所,可以吗?”
导演组点点头,但是拿出来了一个手环,将姜莱莱和江月夕两个人的手连接在一起。
面对着两人震惊的眼神,导演组解释道:“你们两个人既然组成搭档了,自然是要一起行动,这一期录制每一组嘉宾都是这样的。”
姜莱莱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和江月夕手腕上的手环,默然无语,但是导演组的逻辑也好像没有问题。
本着认真工作的原则,姜莱莱只能硬着头皮和一旁的江月夕“商量”:“我想去上厕所。”
江月夕不领情,双臂环胸看着大屏幕:“等下吧。”
姜莱莱见江月夕那样的态度,当场便来气了,一个没忍住,差点就想怼回去。
却没料到,江月夕又忽然懒散地挥挥手:“算了,我也想去厕所。”
姜莱莱还没反应过来,江月夕直接转身就走,几乎是拽着姜莱莱走到了卫生间。
进去之后,江月夕便瞪着姜莱莱直接伸手将她的麦关了。
姜莱莱印象中的江月夕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下意识地以为江月夕此举是宣战的意思。
“没想到好久没回娱乐圈,你都开始玩偷偷摸摸这一套了。”姜莱莱不屑。
江月夕环顾四下无人,拿出了手机,低声呵斥道:“你别说话,不然我们两个谁也赢不了。”
姜莱莱怔住,不禁想笑。
原先看江月夕那么傲慢的样子,还以为江月夕是不屑自己这么做呢。
没想到,最后还不是和自己打了一样的算盘。
姜莱莱见江月夕编辑着微信,发给一个叫小狗的人。
只是那信息上全部都是江月夕自己要背诵的内容,全然没有自己的部分:“江月夕,大家不是搭档吗?你怎么只发自己的部分?”
江月夕傲慢极了:“综艺里是搭档,现实里又不是。就算是输了,节目播出以后谁蠢谁尴尬。”
姜莱莱无语。
赶紧拿出手机来,寻求外援。
也等不及像江月夕那样一个字一个字地打了。
直接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清冷又有绵绵柔情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怎么了?”
姜莱莱瞬间变得娇嗲了起来:“有个事情想找你帮忙。”
明明只是一会儿没见,可思绪翻涌得像是风起的大浪。
姜莱莱好想白千顷。
可余光瞥到一旁的江月夕又只能强装镇静。
“录制不顺利吗?”那头白千顷关心地问。
姜莱莱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江月夕正色道:“那个白翻译,我这里有几个单词需要您帮我翻译一下。”
白千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那边的动作好似停住了,继而一阵又一阵笔杆敲击木质桌子的声音传来,声压都低了几分:“一时没见,我们倒是生分了不少。”
姜莱莱后背的汗都要出来了,慌乱地看了看四周继续强装镇定地说道:“白翻译,您放心。所有的翻译,都按照您的费用,正常结算。”
白千顷听到这话,笑声里添了几分玩味:“姜小姐确定,是按照我的费用正常结算吗?”
姜莱莱哪敢说什么,硬着头皮地点头:“是啊。”
“你说吧,要问什么?”白千顷说道。
姜莱莱翻着脑子里的记忆:“toma”
白千顷瞬间接出了全部:“tomatoes on sticks 糖葫芦。”
姜莱莱继续:“hairy”
白千顷:“hairy crab大闸蟹。”
姜莱莱:“那stinkg”
白千顷冷静指出:“应该是stinky tofu臭豆腐,这个单词你把Y记成G了,回来罚抄。”
姜莱莱听说要罚抄,不满吐槽:“白翻译,你真的很严格。”
又见一旁的江月夕好似在看着自己,赶紧换了一句话:“白翻译,对待工作就是严谨。”
接着姜莱莱一连问了几个,白千顷几乎都是听她拼了一半就直接说了全部。
甚至在听说她录综艺,心情很好地赠送了她好几个相关词汇。
临到了结束,白千顷忽然问道:“节目什么时候播?”
姜莱莱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在她印象中白千顷不是关心自己这些问题的人。
她之前拍的电视剧要播出,白千顷都是淡淡的,一点关心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