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两人势必是要败一个。
就在有心之人正动心思时,批阅完奏折的柳玉袖听到底下人来报,说是门外有位蒙面的姑娘求见。
“什么姑娘?”
侍卫犹豫再三,好像很难启齿似的,最后一咬牙说道,“她说姓南,是大人的老相好!”
柳玉袖一听,哪里还猜不出是谁,轻咳两声便吩咐底下让人进来。
李楠筝和迎雪都蒙着面,只有李楠筝一人进了书房。
“陛下莫要胡闹。”
李楠筝解开面纱,挑下眉,“怎么?就许你跳窗来找我,不能我乔装打扮来见你?”
“陛下。”
李楠筝故意板起脸,“叫我什么?”
柳玉袖叹声气,走过去将人拉过来,“楠筝,你这样过来不妥。”
“可我都过来了,就下不为例,好不好?”李楠筝抓着柳玉袖的手摇晃,“好不好?玉袖姐姐。”
柳玉袖自然敌不过这般,不答应也得答应。
见她默许了,李楠筝嫣然一笑,抱住她就不撒手了。
“你看我出宫来,把自己送到你面前,你还不领情?”
柳玉袖把人抱起来放到书案上,碰掉了旁边的笔墨,墨汁撒了一地。
外头侍从听到声音,赶忙围到门口。
“大人!”
柳玉袖将奏本摞整齐,对着门外道,“无事。”
等门外的声音没有了,柳玉袖才转回来看向看热闹的李楠筝。
“白日宣那什么可不好。”李楠筝把这话原封不动的还给她,“而且这里又是书房,是读书习字的地方,怎能如此胡闹,还有……唔!”
柳玉袖让她接下来再没有时间喋喋不休。
自李楠筝进了书房,两人就没出来,晚饭也是送到书房里吃,药还是送进书房里。全程都由小茉去送,她低着头进去,低着头出来,根本不敢抬眼。
书房里有张梨花木榻子,李楠筝躺在榻上,锦被盖到胸口。她含情脉脉的望着柳玉袖,羞红了脸,但还是坚持不移开视线。
“柳爱卿就是这么对朕行君臣之礼的?”
柳玉袖挑眉,心想这丫头又要倒打一耙。
“陛下若是不喜欢,臣以后都不这样做了。”
“谁说我不喜欢。”话才出口,李楠筝就后悔了,再看柳玉袖得逞的神色,更是肠子都悔青了。
“你,你再敢套用的话,我就对你行君臣之责罚。”
柳玉袖看李楠筝,就像是看一只炸毛的小猫,安抚猫咪,她最拿手。
一盏茶的时间后,李楠筝彻底成了红苹果。
柳玉袖欣赏着独属于自己的美艳,“楠筝,晚上留下吧。”
这句话像是有魔力似的,李楠筝无法抗拒的点了头。
当晚她便真的留宿在丞相府,睡在柳玉袖的卧房中。
“楠筝,要上早朝了。”
李楠筝睁开眼,迷迷糊糊道,“我昨天就让人通知了,今日早朝取消。再睡会儿。”
柳玉袖摇头笑笑,合着这人昨晚来时就打算好了,就没通知她。
两人温存到了将近正午总算是磨磨蹭蹭起床穿了衣服。
李楠筝难得出来一趟,自然想出去逛逛。柳玉袖也没拂了她得意,满口答应,用完午饭便带着人出府了。
到了集市,两人下马车手挽着手并肩而行。有柳玉袖做伴,李楠筝看什么都高兴。
“那边是什么地方,好像从来没见过。”李楠筝指着下边的集市说道。
随侍的纯宁回道,“那里是鬼市。”
李楠筝一听来了兴致,“只闻其名,未见其景,我们去看看。”
“鬼市鱼龙混杂,比较危险。”纯宁担忧道。
柳玉袖看的出来李楠筝是真想去,便由着她了。
即便有危险,平了就是,不必扫了她的兴。
鬼市里卖的东西都出奇便宜,很多物件她们在别处从未见过。
“这是什么?”李楠筝拿起一个红色圆盒。
摊主立马奉承,“姑娘好眼光,这是芙蓉膏,用了可以容貌永驻,母猪都能上树。”
李楠筝看一眼柳玉袖,掩唇轻笑,把盒子放回去。
“得了,我们用不上。”
柳玉袖被她牵着走,一路上,李楠筝都在忍笑。
“什么事儿这么好笑?”
李楠筝摇头,“没,没什么。”
两人继续向前,看到前头围着一群人,指指点点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们挤到人群中,就见中间有位老翁,没有腿也没有脚,他身旁的小女孩同样也是缺了一只胳膊。
地上铺着白布,写有攒路费的字样,白布上放了一只破碗。有人往里头丟铜钱,每丟一个铜钱,老头和小孩儿就给别人磕头作揖。
等人群散开,柳玉袖上前,在碗里放了一锭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