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了。”陈加看了看时间,望了几眼便看见了四辆出租车。
“诶诶,先把行李放上去,然后坐在自己行李的车上!”沈舒雅说。
陆泽予和胡霁作为劳力代表,直接扛上后备箱,收拾好了以后,才统一的前往火车站。
“诶诶诶,你们别掉队哦。”沈舒雅牵着苗素,另一边牵着胡霁,看着高个子的陆泽予,“泽予,你看着她们两个。”
陆泽予:“看着呢。”
时虞跟夏宁君就像是小鸡一般跟在陆泽予后面,陈加则拿着大家的护照去买火车票了。
早上跟陈加说完那句话以后,时虞就没搭理过她,连一个眼神也不想给,心情闷得要死,时虞双手包臂,带着大墨镜,嘴唇抿着,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陈加小跑回到了候车亭,然后把车票发了出去。
“车票是下午两点的,前往萨罗亚,我尽量买挨着的,上车先放行李,行程大概四个小时。”陈加手上拿着一个塑料袋,发一个车票就给一瓶水,像极了那些旅游团里的导游。
发到时虞面前的时候,时虞很不情愿的伸出手,放在她手上的却是一瓶矿泉水,时虞疑惑地把手往前伸了伸,想要陈加把车票给她,陈加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黑巧和薄荷糖。
“我的车票呢?”时虞摘下墨镜问。
“你的座位跟我连在一起,给你到时候不见了。”陈加实在是不太懂这位祖宗的心情,时好时坏的,比年轻的时候难懂了许多。
“我不想跟你一起坐,我要跟舒雅姐坐。”
“舒雅姐跟苗苗姐坐了,苗苗姐晕火车,所以想挨着坐。”陈加假装低头看票,“要不你跟夏宁君坐,胡霁也行。”
夏宁君的性格肯定一路上不说话,胡霁年纪小,坐在一起说不定更无聊。如果她跟夏宁君或者是胡霁一起坐,那陈加岂不是跟夏宁君或者是陆泽予一起?
时虞想到这里,不情愿的把薄荷糖揣到兜里,戴上眼镜接着装酷。
上火车的状况比想象中的还要混乱,许多人拥挤在车厢里,搬行李的动作都迟缓了几分。
“诶!”时虞正推着行李,身后走进来一个女人,抱着行李直接撞到时虞的后背,连道歉都没有,等时虞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见她的背影。
“跟我走。”
时虞在人群中挣扎的时候,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强硬的把时虞往前面的方向拉,陈加一手拉住时虞的行李,另一只手把她护在自己怀里。
“别掉队!”
几经困难,时虞终于来到座位前。
“把行李给我。”陆泽予人高马大的,一手就把行李箱往车厢上塞,紧接着扣上了扣子。
座位是靠窗的,中间有一个桌板,对面是一对老年夫妻,妻子正靠在男人的肩膀上休息,见到时虞坐下,朝时虞露出微笑。
时虞回笑以后便戴上墨镜靠着窗,看着外面的人群拥挤,肩膀的地方隐隐作痛,她伸手摸了摸,感觉半边肩膀都麻了。
那么大力气,怎么不去搬砖啊!
陈加就坐在她的身边,拿出了一个披肩,放在腿上。
“头晕就说。”陈加把时虞的水扭开,递给了她。
时虞被车厢里的味道熏得想吐,伸手拿了过来,抿了一口润润喉便靠在椅子上,打算闭目养神。
谁能想到国外的火车还没国内的高铁好呢!
时虞心里特别后悔,后悔把自己的大帽子收到行李箱里,如果没收,还能盖着脸。
陈加碰了碰时虞的肩膀,时虞睁开眼睛,带着墨镜,陈加看不清楚时虞的眼神,于是伸手把时虞的墨镜摘了下来。
时虞的父亲是德国人,即使外国基因不明显,深邃的双眼,高挺的鼻梁,看向陈加时,浅色瞳孔里全是疑惑。
陈加靠近了一点,把墨镜放在包里,又掏出一颗薄荷糖,蓝色的包装,一看就知道是国内常见的,陈加把它从国内背过来,又递到时虞的面前。
“吃完能舒服一点。”
时虞半信半疑的伸出手捏住了糖纸,指甲轻轻的划过陈加的手心,但她本人并没有察觉,而是把糖纸撕开,一口把糖吞了进去。糖纸是玻璃纸,在光下会折射出另一种颜色,蓝色可以变成炫彩的紫色,时虞拿着那张糖纸,在窗外玩了一会儿。
对面那对夫妻一看就知道是和善的人,老爷爷留着胡子,两鬓斑白,而奶奶的头发还是乌黑的,梳着发髻,靠在爷爷肩上,笑着看时虞在窗前摆弄糖纸。
陈加往后看了一眼其他成员,便从包里拿出一本书,这本书陈加的下一部电影,也是陈加冲击国外奖项的第一步,封面是淡蓝色的,腰封用夸张的英语写上了一横横宣传的大字,时虞无聊的很,见陈加从包里掏出一本书,眼神也跟着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