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江州摆手不再提,随易点了点头心道怪不得谢承楠在自报家门后有人议论纷纷,原来是这种事。
不过想起谢承楠那种害羞谦卑的样子。
他真的是个烂赌鬼和嫖客吗?
随易想到谢承楠摸他身体时的表情,没有好色之徒的样子,是纯粹的欣赏,不过确实有点怪怪的。
*
第一天灯会结束。
圣湖园林这边的服务确实不错,湿衣服很快给洗净晾干送了回来,随易重新换上发觉腰间的吊坠不见了,他仔细想了想好像从他脱衣服时就没见到它。
……大概是救人的时候掉湖里了。
随易突然很是心疼,为了装富家子弟,他花大价钱买的,早知道他在跳湖前就拽下来给祝江州了。
没查到白泽还白白损失了钱,随易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祝江州以为他是累了,问了他住哪个客栈说明天让他去某某地跟着星河书院一起来圣湖园林。
大理寺。
任轻舟坐在院子吃夜宵看着某人翻墙进来。
“呦,我们随大才子回来啦。”
“嗯。”
“有白泽的线索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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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某别院。
一身青衣的谢承楠靠着软垫微微仰头瞧着手里的东西,那指尖勾着的正是随易找不到的腰间吊坠。
他闭眸轻嗅脑海浮现的是某人□□上身样子。
而自己的手指在那完美身躯上缓缓划动,一点一点划过每一寸肌肤,这时有人轻轻扣房门,谢承楠睁开眼的那一刹那眼底尽是贪婪,他微敛眸子语气淡淡叫人进来,来人进门后便跪下:“属下参见教主。”
谢承楠,哦,应该叫白泽,他把玩着吊坠神情慵懒地听对方接下来的汇报,等他说完,白泽只是点点头道:“做得不错,剩下的依照原计划行事就好。”
“是,教主,那属下先行告退了。”
“等等。”
白泽忽然坐起身掌心攥着那吊坠,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不是病,而是很怪异的极度兴奋,那位属下紧紧低着头周围压迫感十足,让人觉得白泽随时会大开杀戒一般,他内心惴惴不安反复想着刚才的话,难不成他有什么地方说得不好?惹得教主生气了?
“除了任务外我要你去查一个人,程瑞。”
“属下这就去办。”
他走得很慌忙,白泽也没在意,他将吊坠贴在额间嘴里喃喃说着:“好纯的内力,好干净的善心,好完美的身体,程瑞啊程瑞,你一定会是我的傀儡。”
就是不知道程瑞和那个天剑的掌门谁更好呢?
*
随易想破脑袋都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魔教教主白泽会以弱示人,还因为邪功的缘故探不到一点内力。
更重要的是他认为教陆文钰古琴的先生,怎么都得装成霁月光风的样子,怎么可能和谢承楠有关?
至于白泽这里也先入为主没把他和天剑掌门联系起来,毕竟他的行踪怎么可能被天剑派提前知晓?
不过幸好随易搭上了祝江州,大理寺那边办事也周到,最终白泽得到的消息只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天才围棋书生,又由于当初随易和任轻舟是在别州搭乘的马车,种种掩饰下,双方都以为假身份才是真的。
白泽:程瑞真是制作尸傀的完美料子。
随易:想想谢承楠还是觉得怪,防着一点吧。
第16章
◎看戏◎
第二天随易与星河书院的人一起去圣湖园林。
祝江州今天没跟着随易教他那些之乎者也,原因是一进圣湖园林他就撞见了旧时同窗好友,二人惊喜连连相拥相抱,双方看起来隐隐有想叙旧的意思。
星河学生一看这种情况就知道机会来了,他们嘴上叫着祝先生那我们先走了,结伴匆忙跑个没影。
少年淘气归淘气,但某方面真的讲义气,跑的时候还拽着随易一起,随易心想换个对象去探也好,他没有反抗自觉跟着他们的脚步往里面跑,身后祝江州中气十足朝他们骂了句,等离开这里后随易刚打算和拽他手腕的那个学生说话,没想到拐角看到谢承楠站在树荫下,他冲他不好意思笑了笑叫道:“程兄。”
随易便知道他是专门在这里等着自己。
星河学生松手小声说:“那个人是不是就是谢承楠?他居然又来了圣湖,程兄,我们知兄台昨日义气,今天于情于理该受他一声拜谢,但那个谢承楠确实名声不好,你初来京都凡事小心,切莫农夫与蛇,若和他在交谈间有不舒服的地方,你只管走就是。”
他又指了指方向,说了书院学子爱待的位置,让随易在和谢承楠谈完话后可以过去和他们一起玩。
随易轻笑点了点头,少年心性热情而干净,不像有些长歪的成年人以家世为准则区别待人,若是年轻一辈都如这般明媚阳光健康活泼,实乃国之大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