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装…也照着来？”江运忍着笑意，看了眼许时，在他腰上停了一会儿，“你们都穿公主裙吗？”
众人：“……”
很好，是个好问题。
他毫不掩饰地打量视线让许时脸上温度一点一点的变高。
许时借着桌子死角别人看不到，朝江运踹过去，被江运笑着挡下：“但可能不行，往上申报的时候可能就被毙了。”
沈之想想说：“服装什么的，让他们穿那种贵气一点的服装，应该也好看一些？”
“我同意，而且，”温佳打量了一下己方阵容的脸，“你们都很适合打扮的贵气一点。”
“那就先这样定下，”沈之偷偷划着手机，“服装的事儿不着急，包在我身上，但唱歌这方面…”
温佳很擅长唱歌，她自觉接过：“交给我。”
“那就晚自习出一节课时间，咱们去练一下？”沈之提议，“我要不然再问问还有没有愿意来？”
他说完班里又静了。
江运轻笑一声：“应该没人了，别吓唬他们了。”
沈之叹气：“好吧。”
本来他们服装已经定下来了，租了一天半，货都准备发过来了。
但沈之秘密跟踪了几个班，回来之后面色凝重。
许时不明所以：“怎么了？服装有问题？”
他摇摇头，说：“我看有人穿女装，通过了。”
“？？”
“就上次跑三千的体育生那班，浑身肌肉，十分…辣眼。”
“诶呦我去，”江运绷不住笑了，“这么拼啊，一高之前也这样？”
“不这样。”
温佳：“那我们是？？”
她没说完，但众人都了然于心。
看得出来，每个班都在努力制作…笑料？
“其实我觉得奖金已经不重要了，这关乎到一个名次的比拼，”沈之沉思，“你们觉得…我们也这样怎么样？”
几人相互看了几眼，都没在脸上看出任何反感什么的。
温佳：“那还不然…？”
她说着看了许时一眼。
江琅和张扬倒是好说，但许时不爱说话，几乎摸不透。
许时察觉到他们视线一愣，面色有些薄红，转过头：“都行。”
他既然当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
江运之前说得很对，他如果不同意，一开始就不会答应。
真的是，太了解他了，许时抬手搓了下脸。
沈之松了口气：“那真是太好…啊不是，那我联系一下他们换一下。”
“没想到…”江运回宿舍路上暗自感叹。
许时疑惑：“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你会答应，不过你公主裙都能穿了，戴个发箍又怎么了？”
“你……”
就算江运经常这样，许时每次也会被江运的话臊得脸烫，“你能正常点吗？”
“我多正常一纯情高中生啊。”
许时：。
他早晚要和这人打一架。
人在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选定的衣服已经拿回来试过了，尺寸合适，歌曲也不是特别难，起码对于许时几人是这样的，沈之和张扬…虽然词儿少，但还是有些难度。
不是单词，是曲调。
尤其是沈之，很难想象他这样一张清润的嗓音能唱出这种调，就好像初学钢琴的人一开始稳步进行，但忽然之间琴键音四处乱响，时而和琴谱相似，时而又自创新谱。
短短几句词，让他唱出了不一般的味道。
“等、等一等，”温佳都快被带偏了，她委婉提议，“你这里高音实在起不上去，要不然就稍微低一些。”
沈之抱头假哭：“我这样明天真的没问题吗？”
许时看着他真挚眼神，避开视线不回答。
“重在参与，你怕什么？还有其他人呢。”江运在旁边听了半天，懒散开口。
这几天他除了在教室呆得时间很长，晚上帮奶奶收摊的时候，耗了不少时间才回来。
许时心里差不多有猜他在准备什么，但也没多问。
“先回去吧，问题不大。”江琅揉了下沈之脑袋。
沈之靠着他翻了个身：“可我不想拖累大家。”
张扬咧着嘴很直白地说：“不会拖累到我们，因为他们三个唱得很好，完全可以盖过你。”
“张、扬…”沈之身子直起来，朝着他比了个手势。
江琅一把将作乱的人按住：“时间不早了，大家今天早点休息，别忘把…衣服拿回去，明天过来集合的时候再换就行。”
-
翌日。
一高难得在校门口挂了几条横幅，大早上起就开始念起来广播稿。
许时和江运从宿舍拎着衣服往大礼堂那边儿走过去，老高就在指定地点站着，脖子里还挂了个相机。
他们这次服装严防死守，知道的只有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