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齐萱本人的话来说。
下午上班太折磨人了，必须听点八卦清醒清醒。
她眸光微动，朝她招了招手。
“齐萱，你过来。”
“……”
齐萱一看到她，打了一半的哈欠憋了回去。
要死，曾经的摸鱼同事突然变成上司，真的很难适应呢。
快步走过去，声音一本正经，“小姜总，您有事？”
姜离点点头，抬脚率先走进办公室。
齐萱端着杯子自觉的跟上。
“Seema的代言人定了，后续有些细节，你去跟进。”姜离在办公椅上坐下，“待会儿我会让kaylen详细跟你交代。”
齐萱眼睛一亮，顿时就不困了，“定了？是谁啊？沈清酒还是顾卿卿？”
姜离眉梢微挑，对她这么清楚候选人，完全不惊讶。
她当初看上的就是她打探小道消息的能力。
“沈清酒。”
“太好了！”齐萱声音激动，“我也更喜欢九儿！本来以为这次有资本运作，她的代言悬了！但万万没想到……”
话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
看着姜离的眼神微亮。
确实是没想到，九儿是姜离手上的人啊，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万万没想到什么？”姜离好笑问道。
齐萱迅速摇头，脸笑得像花儿一样，“意料之中，完全不惊讶的！那后续细节就是拟定合同吗？”
“合同工作室那边已经确定了，你的主要工作是服务沈清酒试戴成品。”
姜离顿了一下继续道，“Seema的新作品是两件，一件是水中影系列你听过吧？还有一件没公布，叫红妆美人。是为中式准新娘设计的全套首饰，现在已经到收尾工作了，需要由代言人试戴后，再微调，以求展示出最佳的效果。”
齐萱，“……”
她站在原地，整个人傻乎乎的。
先前频繁往返Seema的个人工作室，她就觉得不大对，仿佛她的工作内容跟姜氏无关。
更像给那边工作室打工。
她自己安慰自己，小姜总跟Seema关系好，帮忙干点事也正常。
但现在，她听到的这些消息，不是工作室内部才知道的吗？
Seema大师也太不把小姜总当外人了吧？
不是，最重要的是，小姜总也太不把她当外人吧？
“Seema的新品，都公布出来了？”她试探性的询问，问完又发现不对劲，她都没听过，不太可能吧！
姜离肯定了她，“以你打听消息的能力都没听到任何风声，你觉得呢？”
齐萱不可思议，“那？这？我……”
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大家共事那么久，小姜总肯定知道她喜欢八卦。爱打听消息的人，也爱传播消息。
现在把这么隐秘的事情告诉她，她忍住八卦已经很费劲了。
万一这时候消息传出来，她岂不是嫌疑最大……
不对。
小姜总当时解释为什么留下她的时候，随口夸了句，八卦是她的优点。
“您是希望，从我这里把消息传出去？”她小心翼翼的猜测，“那么，哪部分是需要保密的呢？还是全部都可以说？”
姜离很欣慰她反应这么快，“除了你的工作内容，其他都可以。”
齐萱，“……”
从办公室出来，她木然的回到位置上。
手上还拎着那个空水杯。
吓死个人。
奉命八卦可还行？
而且除了她自己的工作不能说，其他的都可以传？
那就是说，她之前觉得不对劲都是真的！她顶着姜氏员工的头衔，一直在帮Seema工作室办事！
“萱萱，你发什么呆呢？小姜总又批评你了？”旁边同事低声提醒。
齐萱转头，看着她眼睛顿时发亮，“走！倒咖啡去，我告诉你一个惊天大秘密！”
……
姜离刚走出办公大楼，就遇到熟人。
顾宗南一身正装，靠在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旁，手里拿着手机，像是在等人。
一见到她出来，立马站直了身子走过来。
“姜小姐，好巧。”
“不巧，这是我下班必经之路。顾先生有事说事，但代言人的事免谈，因为已经定下了。”姜离干脆利落的开口。
顾宗南噎了一下，随即失笑，“本来是想以这个理由约你吃饭，但没想到被轻易识破了。”
姜离站定在台阶，居高临下的看他，“所以，是有其他事？”
顾宗南点头，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赏脸一起吃个晚饭？”
姜离犹豫了几秒钟，抬步坐上了副驾驶。
车子缓缓汇入车流。
顾宗南时不时的转头看她一眼，眸光细细的打量着她。
看了会儿，见她一直没抬头，眸光落在她一直拿着的手机上，“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低头看手机，忽略了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