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始根本不信，但迟迟联系不上总部，他心里也逐渐恐慌。
就在这时候，对方告诉他，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走……
“大小姐，您，您这话什么意思？”
“我相信你能听懂。”
姜离冷声意有所指，一双眸子沉沉的盯着他，无声的压迫，“我既然来了，就提前了解过情况！你拿这些来敷衍我，告诉我全在这里了？”
清冽低沉的嗓音，带着质问，让杨远辉冷汗涔涔，“怎么会？我真的都……”
“行。”
姜离直接站起身，“解释的话留给警察吧。”
轻飘飘的落下一句话，就准备离开。
杨远辉直接被吓傻了，忙拦住姜离，想也没想就全盘托出。
如姜离猜测的一样，跟程鸿维关系不大，就是杨远辉想赚点小钱，把几分处方药的方子卖出去了。
他想着这几种药都不是稀有药物，目前也只有姜氏的医疗中心需要。
而姜氏的医疗中心都不要了，那就是废物。有冤大头想接盘，他当然乐得自在。还能换点钱进自己腰包，到时候跑路也方便。
姜离看着他这幅精明嘴脸，再想着刚刚牌桌上随口给人加工资的画面，算是有了解释。
“什么时候的事儿？”她问。
“就昨天！”
杨远辉忙回答，“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公司好啊，只是没来得及上报而已！本来我准备月底上报，没想到您突然来……”
他被刚刚姜离的话吓到，也不敢贪了，只是开口闭口表忠心。
然后希望姜离别在总部乱说话，别真让他吃牢饭。
在来之前，姜离一直觉得杨远辉能得到程鸿维的赏识，多多少少有点能力。见面真的大跌眼镜，这妥妥就是又蠢又坏的代言人。
程鸿维用他，大概早就计划好了今天。
把他一脚踢开的时候，他什么都不知情。最坏可能被查到，这人还能背黑锅。
姜离没再听他叭叭，只是开口打断，“还有买家联系方式吗？”
她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对方回答，“有！”
第一百五十九章 这什么恶趣味？
半个小时后。
姜离走出大厅，感觉跟来时完全不一样。
前台已经换了工作装，仪态端庄的站在那里。大厅人来人往，所有人行色匆匆。透过透明玻璃，能看见后面宽阔的工作区有序忙碌。
这积极又谨慎的画面，让她怀疑刚来时看到的一切都是错觉。
如果不是熟悉的前台脸上还有藏不住的紧张的话。
姜离站在大厅，扯了扯嘴角冷笑，然后走了出去。
车上，姜离等了好久墨恒才回来。
他拉开车门上车，直接汇报，“太太，我去后面工厂看过了，全是没处理完的垃圾和没收尾的材料。但是您想找的这两种药物，生产区域收拾得干干净净。”
姜离无声的轻叹了一口气，“意料之中，对方花了大价钱，肯定不会让我们找到把柄。”
墨恒回复，“不见得，这种常规处方药，很多人家中会自备。特别是底层的工人，他们生性喜欢占小便宜，带两盒回家是常态。”
姜离，“？？？”
她刚想问他有什么收获，对方一个装的鼓鼓囊囊的塑料袋递了过来，“这是我在员工宿舍搜到的，您看有没有您要找的。”
姜离，“！！！”
不愧是大佬身边的红人。
这业务能力。
这执行能力。
“做的好，我让陆时晏给你加工资！”她由衷的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
墨恒作为全面人才，这些技能本就是该具备的。
往常圆满完成任务，应该是常态了。这突然因为一点小事被夸奖，他还怪不好意思的。
只是面瘫脸根本看不出来。
他一言不发的发动车子，询问道，“完成任务，提前回帝都吗？”
姜离低头翻找着塑料袋里的药盒，果然找到需要的那两种药，随口回答，“不，东西先给宋怀安送回去。”
顿了下，她突然解释，“还有事没解决。”
她拿到了那边的联系方式，还想看看是谁在背后搞鬼。
理论上来说她该这样想的，但刚刚那一瞬间她想的竟然是：他们现在住的酒店依山而建，是帝都有名的休闲胜地，好不容易来一趟，又提前完成正事，就当是度蜜月好了。
甩了甩脑袋，姜离有点无奈，她是被陆时晏影响了，所以才新婚气息这么浓烈……
今天陆时晏有点忙。
到晚饭点儿了都还没回来。
姜离等的无聊了，去了露天的私人泳池。
夕阳西下，暖黄色的余晖洒下来，在清澈的水面投下点点金光。一道消瘦的背影靠在泳池边，纤白的手臂上还有点点水珠，手指捏起红酒杯，仰头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