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萧延继续吐槽:“以前也不是事情没办好过,可也没见他这么生气啊,也不知道那个严威有什么特别的。哦,他唯一特别的地方,就是严如说的那个什么免疫力比正常人强好几倍吧,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免疫力比正常人强?”宴知淮漆眸一凝。
“对啊,我之前没跟你说过吗?那个小孩被抓走,就是因为他的免疫力比正常人强,然后瑞帮那帮孙子想学着人家搞什么人体实验,就把那么点大的孩子关在铁笼里,天天割血……”
“萧延!”宴知淮忽然打断他。
萧延愣了愣,然后不满地嚷了起来:“二哥二哥,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我都比你大,你要叫我二哥的!”
“闭嘴!”
宴知淮不耐烦地喝住他,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我之前让你寻找欧易衡的下落,你找到人了没有?”
前些日子方缇跟他提过一嘴,说是欧易衡好像失踪了,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当时因为要来海城,所以宴知淮就让萧延和霍昭洵去帮忙找人了。
萧延噎了噎,有点心虚,“……没有。”
“你认真找过了吗?”
“宴老三!你可以质疑我的年龄,但是不能质疑我的办事态度!”萧延气鼓鼓地道:“我真的很认真找过了,但是那个姓欧的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在景都都找不到一丁点的痕迹……咦,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你刚才形容严威的时候,也这么说过。”
“对哦……”萧延恍然想起来,“说起来这两个人还挺像的,体质都跟正常人有所区别,又都是突然消失……喂?知淮?”
宴知淮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此刻站在书房的一角,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着,额角甚至有冷汗冒了出来。
萧延说得没错,欧易衡和严威很像,不是长得像,而是境遇。
一个血液拥有强大的修复能力,一个有着异于常人的免疫力,而他们,现在都突然失踪了!
方缇察觉到他脸色不对劲,走上来,摸了摸他额头上的冷汗,“老公,你不舒服吗?”
宴知淮却如受到惊吓一般,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待看清是她后,终于回过神来,“缇缇,福宝呢?她现在在哪里?”
“她和祈宝在楼上睡觉啊。”方缇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
宴知淮神色一凛,来不及解释,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可刚拉开书房的门,就跟一个神色匆匆的佣人撞了个正着。
那佣人看到他们,立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手指着楼上的方向,“先生,太太,出、出事了……”
宴知淮脸色剧变,松开方缇的手,大步往上冲去。
方缇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很少看到这样慌张惶恐的宴知淮,一时间也不安到了极点,下意识快步跟在他后面跑。
等他们跑到三楼,乍一看到横七竖八躺在房间门口的保镖,而房间门大大敞开着时,方缇只觉得天旋地转,差点没晕倒过去。
她强忍着心底的不安,冲进了房间。
房内,几名月嫂也倒在地上。
而婴儿床上……
方缇心脏狂跳着,一步一步慢慢地挪过去,终于来到婴儿床前,闭了闭眼睛,又猛地睁开眼,紧张地望了过去——
祈宝那张睡得红扑扑的可爱小脸蛋映入眼帘。
顿时,高高悬着的心脏落回地上。
然而下一秒,方缇一口气又提了上来!
不对,福宝呢?
婴儿床上只有祈宝一个,而本该躺在他身边的福宝,却不翼而飞了!
“福……福宝,福宝去哪儿了?”
方缇嘴唇颤抖着,惊恐地四处寻找女儿的下落——
跪在地毯上看床底,没有;
掀起床上的被子,没有;
沙发背面,没有;
阳台,没有;
洗手间,没有;
浴室,没有……
没有!没有!没有!
哪里都没有!
“福宝,福宝在哪里?”
她脸色煞白,紧紧地抓住宴知淮的双手,“老公,我们女儿去了哪里?她怎么不见了,她……她到底在哪里啊?”
“缇缇……”宴知淮脸色也是一片苍白。
“对了,是不是有人抱她下去跟客人玩了?会不会是表哥?他的性格一向都很跳脱,想不到要跟我们说一声也很正常,我下去找他,我现在就去找他……”
说完,她松开宴知淮的手,急急地往外跑去。
宴知淮虽然知道这个可能性很小很小,但仍旧抱了一丝希望,跟在她后面出去了。
“表哥,表哥,表哥他在哪儿……”
下楼后,方缇嘴里呢喃着,四处寻找段沐言的身影。
可是宴客厅里人来人往,太多太多的人了,她怎么都找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