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鉴感觉自己在一点点被占有被填满,她抱紧了高云衢,发出小兽般模糊的声音,似是鼓励似是邀约。高云衢回抱她,开始动作起来。方鉴闭上了眼,黑暗里一切便都成了虚无,她感受着高云衢给予她的快乐,心似乎也被填满了。
“大人……大人……”方鉴喃喃地唤道。
高云衢舔弄了一下她的耳垂,贴在她耳边道:“叫老师。”
方鉴猛地睁开眼,心头巨震。她曾因她于高云衢不清不楚的身份而自苦过,但自始至终也从不敢有这样奢望。她与高云衢是一场交易,高云衢庇护于她,而她向高云衢献上自己。可……
高云衢没有等到她的回应,手上动作骤然加快:“乖,叫老师。”
“啊……老师……老师……”方鉴被她打乱了思绪,被迫跟上她的节奏,叫她撬开了嘴。称呼出口的那一刻,灭顶的快感从小腹窜遍全身,方鉴绷紧了身体,死死抱住了高云衢,落下泪来。
高云衢温柔地拥着她,用鼻尖轻蹭她的脸颊等她回神,手指却依然埋在体内,她待到方鉴平复下来,轻动手指,搅得穴内水声潺潺,方鉴毫无反抗之力,轻而易举地叫她再次挑起欲望。
“唔……”方鉴经不住逗弄,主动地贴了贴高云衢的面颊,高云衢读懂了她的暗示,再次压下来。
长夜漫漫,烛火不息,灯芯灼烧着发出哔啵的轻响,床榻摇曳,人比花娇。
高云衢很久没有这般纵情了,结束的时候方鉴已经沉沉睡去,她抽出手,简单地给自己和方鉴做了清理,又给方鉴盖好被褥,将温柔的吻轻轻落在她的眼睑上。
她看了一会儿方鉴的睡颜,起身从榻上下来,给自己披上一件外袍,取走了桌上的酒壶,站到窗前打开了窗。
已是春日,但夜风仍带着凉气,顺着窗户跑进来,撩起了她散落的发,她恍若未觉,不知想到了什么牵动了嘴角,不一会儿又落下。窗外是明月朗照,她看着明月,饮着酒,长久地站立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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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征散人:这位大人叫庭升,升是个周易里一个卦,“升,元亨,用见大人,勿恤,南征吉。”所以号南征。这位大人估计没啥出场机会,就是觉得这个名字起的不错,所以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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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的谢师宴【不是】
**高老师其实很想找人炫耀来着【快看,那是我徒弟!】但苦于没人知道,只能找戴曜炫一下。
第20章 师生
方鉴的职位定在了御史台从六品监察御史,崔苗的成绩也还算不错,二甲第十,入了通政司任从七品经历。
方鉴去吏部领了就任书回返,便来报与高云衢。
“御史台?挺好,挺好。”高云衢听了她的回报,略想了一下道,“你跟着我这么久,对御史台应是熟悉的。在御史台熬几年资历,再谋一任外放,回来便可入六部。”
休沐日,高云衢得了空闲,唤方鉴来下棋,就着春日暖阳,摆在书房外的庭院里。
高云衢边往棋盘上落子边道:“御史应是朝中最正直的人,他们忠于家国忠于律法忠于正义,因此他们看似死板,却是最能守住底线。陛下任性妄为,御史可谏之,宰执一意孤行,御史可弹劾之,天下不平事,御史皆可察之。”
方鉴听得认真,但仍有疑惑:“可如司谏、殿前御史不过青袍小官,位卑言轻,又能做到什么呢?”
“莫要以品级定高低。这朝堂的每个人都只该做自身职属之事,而唯有政事堂宰执与御史台众人需得关注职属之外的事——天下所有的事都汇入政事堂由宰执裁决,而天下所有的事亦都在御史的监察范围之内。不如说正因权重才要位卑。”高云衢这般说着,感觉似乎这个话曾经也与谁人说过,她想了想,想起了周诲。周诲前年便谋了个缺,外放去地方做通判去了。也不知现下过得怎么样。
方鉴见她似乎在想什么,一直等到她回神,才继续问道:“您似乎很看中言官?”
“我早年也做过监察御史,服阙回来又是在御史台,我与言官有缘呢。”高云衢想到自己年轻的时候,笑了笑继续落子,“也正因我做过,我才会知道言官科道的重要。陛下希望言官如她意,蔡吕等人希望言路讲他们想讲的事,沽名钓誉如韩仲思指望谏言来搏名,但这些都不是御史台该成为的样子。”
“那么该是什么样?”
“不谄媚不畏权不贪名不妥协,秉持正气公心,俯仰无愧。如此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