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他肯定是去相亲的,还想瞒我!
但是我问他,他也不理我,行为举止还特别反常,于是我就干脆和他一起出门,二话不说和他坐上了同一辆出租车。
钟华也没有阻拦我的举动,变相默认了,我心里美滋滋的,想着一定要看看他相亲对象长什么样。
可出租车走着走着,却在一处医院前停下了。
我脑子转了一下,问他:“你来看病人啊?”
钟华一边走一边说:“是,也不是。”
这句话给我搞蒙圈了,但我想来都来了,就跟他一起进去吧。
可进医院以后,他并没有去病房,反倒是轻车熟路的走到了一个门诊科室前,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我心想他不是来看病人的?
难道是他生病了?但是我也没见他挂号啊。
进去以后,医生看到了钟华,两只眼睛顿时亮了一下,他说:“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但是我们检验过了,你不符合。”
钟华说:“很严重吗?”
医生点了点头,惋惜的说:“急性的,说来就来,根本不给我们反应的机会,很邪性,你对这方面擅长,要不你去看看?”
我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脑子完全处于一片空白的状态,根本一点都听不懂。
又说了几句之后,钟华带着我来到一处病房门口。
推开门以后,我看到病房有三个人。
有一个男人,一个女人,那女人正在低头哭着,而病床上,躺着一个大概十岁左右的小男孩。
他剃着光头,脸色蜡黄,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病房中的一个男人看到我们两人进来,一时间有些不解,他低声的问:“你们是??”
我没说话,说实话我现在也很好奇。
钟华在我旁边说:“我可以看看孩子吗?”
我心想钟华这么问,敢情他不认识人家?
既然不认识,贸然闯入人家的病房,这太不好吧?
于是我忙用胳膊怼了他一下,但钟华好像没感觉似的,再次问道:“我是赵医生介绍来的,我可以看看孩子吗?”
这时候那个男人也蒙了,他显得有点紧张,不知道该不该让一个陌生人去看自已的儿子。
而一旁正在哭泣的女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钟华,就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别说他俩人的人懵圈,我他妈更懵圈。
这啥情况啊?
正在我们僵持之际,病房门又被推开了。
我转头一看,竟然看到了李建国。
他带着天宇,站在门口,当他看到我以后,他也有点蒙圈。
我们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愣在当场。
“许承刚…”
天宇直径的走到病床旁边,看着躺在床上的男孩,低声的叫了一声。
还在哭着的女人听到天宇的声音,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她说:“你是小刚的同学吗?我怎么没有在家长会上见过你们?”
李建国说:“是这样,我家孩子是刚转到班上的,我听我孩子说,他班上有同学病了,好几天没上课,于是就问了老师,想过来看看孩子,尽一点微薄之力。”
听了他们的对话,我突然想起来了。
昨天我去找方娜的时候,模糊中听见天宇说他们班有个同学病了,需要捐款。
那我眼前的这个孩子,想必就是天宇所说的同学了。
那钟华又是怎么知道的?
那女人听到李建国的话以后,又开始低声啜泣起来。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一边哭一边说:“谢谢你们,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孩子说病就病了。”
说完以后,她摸了一下躺在床上的男孩,眼神中的慈爱和心痛一览无余。
“阿姨,你别难过,我爸爸说了,小孩子抵抗力好,许承刚肯定会没事的。”
那女人听到天宇的话以后,哭的更厉害了,两边的肩膀不时的抽动。
看到这个情形,我也有些难过,都说孩子就是妈妈的软肋,这话一点都没错。
李建国看女人这么难过,又转头看了我一眼,就说:“周易,你跟她认识吗?你怎么来这了?”
我摇了摇头,“我不认识,我是跟我朋友一起来的。”
我指着钟华说道。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
对呀,钟华,他是法师,说不定能救孩子呢?
怪不得他今天会来这里,肯定是他发现什么了!
可还没等我说话,李建国就对那女人说:“你先别哭,这个小兄弟是卖佛牌的,东南亚那边的,他肯定懂点这方面的东西,你让他看看。”
我连忙摆手,“我不会看,那得让我朋友看,他很厉害!”
说罢,我就让钟华赶紧上前看看。
这时候哭泣的女人也不哭了,知道我俩的身份了,她也没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