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鹤道：“白纸，用的还是出墨很多的笔。渗的墨透到纸背让我很难做题。”
路锦遥沉默，难以言喻的看着于鹤。
谁让你拿人家情书算题。
一班班主任转头问路锦遥：“路锦遥，十二班谁先挑事的？”
路锦遥：“认识他，不认识他妹。”
“十二班那个叫什么名字？”
“欧智。”
一班班主任反复咀嚼这个名字，过了会儿才想起来，是高一时候和路锦遥打过架的人。
当时他和路锦遥打架的原因好像也是关于他妹妹的。
“还有哪几个在，都说出来。”
“不记得名字，和欧智在一起就是个彩虹团。他们头发染的红橙黄绿青蓝紫什么颜色都有。”
“他之前也和你打过是吧？”她问路锦遥。
“嗯。”路锦遥回答。
临走前，一班班主任还叮嘱于鹤：“小心伤口，最近重活就别做了。”
于鹤点头。
一班班主任问完问题就让路锦遥他们回去了。
于鹤和路锦遥走出门，天色已经暗了。
今天夜色晴朗，一轮明月悬挂在天上，还能看见几颗星星。
路锦遥吹着风，和于鹤并排走。
于鹤微微偏过头，就看见路锦遥的耳朵上有三个耳洞。
一个在耳骨，两个在耳垂。
虽然路锦遥打了耳洞，他在学校从没有见过他戴耳钉或是耳环。
两人沉默无言走在走廊上。
快到班的时候，路锦遥转身停下脚步看着于鹤：“班长，你今天欠我个人情。”
于鹤：“嗯。”
路锦遥看着他笑弯了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
于鹤看着他这个模样，想到从前，眼神柔和了一些。
他等路锦遥说下一句话。
路锦遥轻咳两声，脸上有些害羞：“那、那啥，下次数学考试给我份答案呗？”
“……”
于鹤收回柔和的眼神，冷漠转身回班。
“你想得美。”
第3章 路锦遥今天起早了，来到教室的时候脑子还有点迷糊。
他一坐到座位上，就趴在桌上，任谁也叫不醒。
和他一起来的八人组们看着倒在桌上呼呼大睡的小五和路锦遥，对视一眼叹了口气。
昨天发生那件事后，极度厌恶十二班的彩虹团的一班十人组高高兴兴找了个地方庆祝。
一班晚自习一放，十人组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背上书包，凳子一推就呼啦一下全跑了。
十人组们跑得快，小五还是不死补刀的心，软磨硬泡拉着路锦遥他们去厕所，想着彩虹团要是还没走就再踢个几脚，让他欺负到他们一班头上来。
但是小五美好的愿望落了空，地上除了一点小血，空空荡荡。
“啧，算他们跑得快。”
路锦遥单手拿着书包道：“行了，他们走了就走了呗，我还饿着呢兄弟。”
小五撇了撇嘴：“行吧。”
小六见小五不甘心，开口转移话题：“小五带路，我们还没吃过那家呢……”
一群人在风风火火就出了校门口。
小五带着他们去了大排档，新开的，生意很红火，炒菜的香味窜进十人组的鼻子里，引／诱着每个人的胃。
小五一向豪迈，他坐在椅子上拿起菜单就道：“老板！”
今天小五请客，他点了几碟十人组们都爱的食物，他沉默了一会，扭扭捏捏问路锦遥：“老大……那个……嗯……”
路锦遥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想喝点酒，正好他也想放松，而且十人组们眼睛里又充满渴望，自然应允。
“你请当然你决定。”
他这话一出，小五就道：“老板！来十瓶百威！”
公子哥们从小去过的宴会就多，现在快成年了也开始拓展人脉，酒量也开始锻炼起来。
菜很快就上来了，十人组们开了啤酒就对着瓶口吨吨吨喝下半瓶。
吃完了菜，小五又追加了几瓶和路锦遥一起吹。
到最后，小五已经有些不清醒，说话大舌头，看着路人就傻兮兮的笑。
路锦遥坐在位置上倒还安分，就是不停流眼泪还喊妈。
这个样子看的其他八个人叹息一声，扛着人在外面开了房再通知自己家的管家给自己送衣服来。
路锦遥睡得好好的，突然有人拿手指戳他。
他皱着眉啧了一声，想让那个戳他的人别再动了。
但是没想到那人还更加变本加厉。
路锦遥很重视睡眠，而且有很大起床气。
他被这么一骚扰，怒气值直线上升，他睁开眼，瞪着站在他旁边的人。
“卧槽，你他妈在干嘛？”
一班人原来还在有说有笑，路锦遥说话的瞬间，全班人齐刷刷回头看着路锦遥。
他们看着路锦遥赤红的双眼和生气的脸，浑身散发着烦躁，不要理我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