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被点名的人抖抖抖,再抖抖抖,脑中想起虎魅从以前到现在每一次的整人手法,最后很悲哀地长长叹一口气。
虽然意思不太相同,但他也开始有"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觉。
老天爷啊,为什么要把他跟虎魅生在同一个时代?呜呜呜,他如果死了,一定是被虎魅整死的。
屋顶似乎是近期约会的热门地点,至少雷聿遇见绵绵时,绵绵在屋顶上......再遇见时,绵绵一样在屋顶上。
他们两个人各蹲一边,看见对方时同时怔然,亦同时别过脸。
尴尬是雷聿的感觉,复杂则是绵绵使用的形容词。
忘了提,这里并非猪县官家的屋顶,而是先前他们俩所居住的客栈屋顶。
夜半爬上屋顶蹈可不是他们俩的喜好,乃是有不得已的因素。
谁教他们上次住宿时遗落了很多东西在此,现下又不方便光明正大地去拿取,只得做一回深夜大盗.
雷聿身为三皇五帝的聿皇,再怎么样都有两把刷子在;绵绵闯荡江湖已久,功夫又有一定程度,对世事了解得不少。因此,两个人挑上同一落点的可能性并不低,事实上他们的的确确准备从同一位置溜进客栈内部。
刷、刷两芦,两人几乎同时到达定点,再度四目相接,倏地别开时微红著脸。
今夜月明星稀,对方的一举一动皆轻易落人眼中。
两个人先是按兵不动,等对方先搬开瓦片.可是等啊等的迟迟没有人行动,两人默契良好地同时皱眉,亦同时伸山手。
手指相触在所难免,两入皆一副被鞭炮吓到的样子。
雷聿魂飞魄散似的,安安静静留在原处怔忡著;绵绵则像看见毒蛇猛兽一般,远远地跳了开去。
落定后,绵绵冷冷一瞥,转头离开,彻底放弃拿回物品。
非常抱歉,他的气尚未消失殆尽,有权利不跟雷聿讲话。
况且,他犹有工作要做,没有精神理会烂男人.
留在原处的雷聿望著将离去的背影,蓦地心头一紧,酸酸疼疼的。
他犹记得绵绵的笑靥像毒,让他看得呆了、痴了,连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忘得乾净溜溜。
是一种极度危险、他最喜欢的笑。
"绵绵!。"
情急之下,雷聿高声呼唤,不顾自己人在屋顶上,被发现会死得超级难看。
绵绵回头,神情冷淡里掺著点敌意,没有理会雷聿的意思。
"你生我的气吗?"
这句话音量低了不少,可惜已经来不及罗!
客栈里的人听见屋顶上有人讲话,自然快速找人帮忙,抄家伙的抄家伙,拿火炬的拿火炬,搬梯子的搬梯子,生怕屋顶上的贼人溜掉。
两个练家子,两个应该察觉情况怪异的人,却因为感情问题闹得不可开交,没有察觉任何异样。
当然。"绵绵答得十分爽快。
"明明是你先骗我的。"雷聿嘟嘴指控。
这句话让绵绵完完全全转过身来,俏脸上满是讥讽。
我怎么知道鼎鼎大名的辈皇眼力如此差劲,连我是男是女部分不出来,果然有些人是见面不如闻名,以免盛名刹那间崩毁。"
他看向雷聿的眼睛带著点红,忘不去破庙里雷聿的话。
他喜欢穿女装却不是女人,就不成了吗?
这样算是什么爱,算什么喜欢?
"名声又不是我自个儿敲锣打鼓弄来的,我怎么知道你听说过什么,我是什么样的人本来就不该单尝凭传闻下定论。"
雷聿也有点生气,聿皇又不是他爱当的,若非虎魅死逼活整弄得他不敢拒绝,怎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
难道他被虎魅拉进三皇五帝中,便不能对绵绵一见锺情吗......那又不是他能控制的。
若情况全部由他操控饣他早设定绵绵躺在床上迎接他罗,哪还这么麻烦!
绵绵撇头不语:心情益发复杂。
他有一点点想理眼前的男人了,看著雷聿有几分疲惫的模样:心里终有不舍。
可是被雷聿伤到的自尊心隐隐作痛,高叫著绝不原谅的话语。
或者该说要原谅可以,如他曾向嫂嫂所说的一般,没捅他两刀也送他几拳泄恨,最起码放点药让他尝尝滋味。
思,听说有种叫"春漾"的药,吃了之后会很想被宠爱,倒可以试试。
"绵绵......"雷聿的声音再度飘来,带著一丝急迫。
绵绵轻轻转头,等待他后头的话。
"并不是女人好......怎么说呢,其实我、我雷聿龟裂破碎的话语,被一群人同时打断.
甭问!那群拿著火炬、刀剑,来势汹汹的家伙,是来抓贼的。
绵绵瞒了瞄底下那群人,朝著雷聿浅浅一笑。"保重."
既然老天爷不让他听完,他又何必多听呢?反正他现在只对官印有兴趣......